第260章 你怕她
“他被關在地牢裡,白陳南宮家可有發生變故?”
葉錦惜不相信他們三家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不符合他們要控制南疆的心理。
白蘇,“那幾年,這三家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比如,國主變成了南宮亦,但是話語權在南宮仙的手中。另外兩家,內部都有一些鬥爭。”
葉錦惜看著火爐裡面的炭火變得越來越紅,輕輕出聲,“所以,他們圍攻國師府,將其滅門嗎?”
白蘇抬頭,眼神複雜,沉默良久,才慢慢點頭,“是,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
權利!
葉錦惜冷笑,國師府術士的存在,就是擋了這些人的慾望。
畢竟,一個術士體內的炎息,比一個武林高手要強百倍。
只有除掉這些人,他們纔有機會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一夜之間,整個國師府只剩下你父親一人。”白蘇的聲音很輕,聲音中帶著心疼和無奈,還有歉意,“還有一些叛徒。”
“他為什麼沒有死?”葉錦惜口中的他,是指國師,這個國師府唯一剩下的人。
白蘇,“國師府被滅之時,他被關在地牢裡之中,原本他是要死的,只是,不知南宮仙對他說了什麼,他……挺著。”
“南宮仙!”
葉錦惜輕喃,她要會會這個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活著,可是這些人他一直生不如死。”白蘇滿臉的都是悔恨,當初她應該將這個訊息告訴國師府,可是她……
國師府就這樣被滅門,被他們要守護的人滅門,還真是可笑之至。
“白,陳,南宮他們都有參與嗎?”葉錦惜的聲音很冷。
白蘇,“是。”
好,很好。
“我想,他身體的毒應該是那個時候所下。”這麼多年,她都不知道子桑隱身中劇毒,“一定是那個賤女人,他恨你父親。”
葉錦惜看向白蘇,剷除國師府,她定也參與其中,否則她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國師府。
“月奴是什麼人?”
白蘇眉頭不由皺了皺,“她好像是國師府的遺孤,能進入宮殿,體內必須有炎息。”
“連你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嗎?”葉錦惜反問,“她是你們三家哪一家的人?”
白蘇先是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麵露怒意,“你……她……”
“我會讓他活著,你幫我列一份白陳南宮家的名單。”葉錦惜提起自己要求。
“你要做什麼?”白蘇站起來,眼睛眯了起來。
“我想知道,有一天我被暗殺了,也得知道是誰殺了。”葉錦惜道。
白蘇咬著牙,不管葉錦惜做什麼,已經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好。”
“你應該去看看他。”白蘇站起來,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她離開後,屋內出現一個暗衛。
“將這些告訴你主子,讓他查清楚。”葉錦惜吩咐。
“是。”
葉錦惜走到窗前,看到春花帶著四個丫鬟走進來,嘴角勾出一抹笑來。
南疆,她突然不太想離開了。
“小姐。”
春花帶著芷心他們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觀察葉錦惜的臉色。
“你們跟我去一趟國師的院子。”
葉錦惜說著,已經走出房間,朝著國師府的院子走進。
走在長長的迴廊上,看到周圍的樓臺亭宇,不禁感嘆,“國師府還真是冷清,怪沒有意思的。”
春花動動眼珠,“是啊,明明與安王府一般大小,卻冷清很多。”
“你也這樣覺得?”葉錦惜回頭看向春花。
“是。”
葉錦惜滿意地點點頭,“確實如此,連下人都沒有,這麼大的一個國師府,也太寒酸了。”
春花她們不敢隨意妄評主子,都紛紛低下頭。
“這樣吧,明日你去門外貼一個告示,招一些下人進來,也讓國師府多點人氣。”葉錦惜直接吩咐。
“這……”春花不由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姐,我們這樣做,國師會不會不允許?”
葉錦惜,“等我一會兒問問國師。”
來到國師府的院子,國師正坐在外屋看書,看到葉錦惜進門,臉上立馬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起身。
“錦惜你來了。”
“國師大人,你這院子太過冷清一些了吧。”葉錦惜走進外屋,屋內有炭火在燒,不似外面寒冷。
國師笑道,“習慣了。”
“可是我不習慣。”葉錦惜直接道。
“那你……”
“這個國師府沒有下人伺候,多有不便,我想招一些下人打掃,也好護國師的安全。”葉錦惜說明自己的想法,“國師覺得意下如何?”
國師低著頭沉默片刻,“好,一切都聽錦惜的。”
葉錦惜說做就做,直接吩咐,“青夜,你和春花現在就去張貼告示,明日一一問過身世後,便召進府中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青夜沒有多作停留,帶著春花出門。
“你們去外面守著。”
葉錦惜讓四個丫鬟去門口守著,屋裏只剩下葉錦惜和國師兩人。
“今日白蘇來過。”
“她來做什麼?”國師聽到白蘇,面有關心之色,不由開始咳嗽起來,“她要為難你?”
葉錦惜搖搖頭,“那倒沒有,只是跟我講了一些關於國師府的事情。”
國師的面色瞬間慘白起來,下巴輕輕抽動。
葉錦惜,“她告訴我,你身上的毒是南宮仙所下。”
“不是,你不要聽她胡說,她騙你的。”國師聽到南宮仙這個名字,急得站起來,上前一步,握住葉錦惜的肩膀,情緒十分激動,“我體內的毒與南宮仙沒有一點關係,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她還從來沒有見他如此激動,看來,這個南宮仙與他關係非同一般。
“錦惜,你聽我說,不要去找南宮仙。”國師雙手搭在葉錦惜的肩膀上,彎著腰,與她的眼睛平視,嚴肅道,“錦惜,聽話。”
“你怕她?”
葉錦惜從他的眼裏看到一絲害怕,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為什麼會怕一個人?
除非,這個人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