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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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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真當我們王爺是毒藥罐子

    蛇身在她手腕上纏了三圈,眼睛是黑色的,看起來纖細可愛。

    她伸手戳了戳,鐲子冰涼涼。

    “這是我送給你的,可不許弄丟了。”

    謝傾暮點了點頭,發現溪風溪月早已下車。

    “那南姐姐,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嗯。”

    謝傾暮下車回府,看到在前院正堂裡等候的御醫。

    周氏急得在正堂裡小碎步的來回轉。

    謝傾暮看他們有些奇怪,過去詢問。

    “周嬤嬤,這是怎麼了?”

    周氏看見謝傾暮,眼中一亮,可發現她身後只有溪風溪月,眼中光芒驟然暗淡。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王爺呢?”

    “昭哥哥他……他自己先回來了啊。”

    謝傾暮說出這話,這才意識到什麼。

    “難道昭哥哥還沒回來嗎?”

    周氏知道跟她說,她也是一問三不知,又急得在原地來回轉,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停不下來。

    溪風和溪月也意識到出事,溪風給了溪月一個表情,溪月微微頷首,上前拉住謝傾暮往後院帶。

    “謝小姐,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先回去歇歇,說不定王爺一會兒就回來了。”

    謝傾暮不疑有他,雖然剛纔在馬車上睡了會兒,但睡得並不安穩,便跟著溪月回院子。

    見人走遠,溪風立刻上前。

    “周嬤嬤,到底出了什麼事?”

    溪風也是暗衛,周氏並沒有隱瞞。

    “何威帶人去救王爺了,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溪風臉色一沉,音色冰冷幾分。

    “我帶一隊暗衛過去,他們在什麼地方?”

    “就在你們回來會經過的那片林子。”

    聞言,溪風眼眸微顫,他們回來,竟是什麼也沒察覺。

    不在多話,她立刻帶人趕過去。

    ——

    樹林內。

    雨水沖刷血跡,林中屍體橫陳。

    饒是何威帶著一隊精兵過來,也被殺得片甲不留。

    “寧王,受死吧!”

    黑衣人舉刀朝殷承昭砍去。

    倒在地上重傷的何威,全身力氣如同他的血不受控制從他的身體中流淌而出,使不出一點勁。

    他徒勞的朝殷承昭的方向伸出手,冰雨冷冷拍在他的手背上,臉上,身上,冰冷和無力裹纏著他,窒息又致命。

    “王爺……”他無力喃喃,也無力阻止。

    單膝跪在地上,勉強靠著插進土裏的劍支撐上半身不倒的殷承昭抬了抬眼皮,冷冷睨向飛來的人。

    他身上被大雨淋溼,披散的頭髮,溼漉漉的貼在他的身上,側臉上,神色冰冷肅然,氣勢凌人,儼然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

    身體內的所有力量,都被這毒饞食殆盡。

    若非他一身內力雄厚,能壓制這毒一段時間,只怕從一開始,他就被毒死。

    兩人距離逐漸拉進,刺客眼中此時只剩癲狂!

    他竟是能直接殺死殷承昭這個可怕的男人,說出去他能吹一輩子!

    長刀落到殷承昭頭頂,刺客雙眼猩紅,心臟前所未有的興奮跳動,面容猙獰。

    “錚——”

    長刀忽而被人打掉。

    還未反應過來,一道拂塵掃來,狠狠拍在刺客臉上,面巾霎時破碎,臉上像是被濃密鋼絲刮過,血珠冒出,很快紅了半張臉。

    “誰?”

    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螺青色長袍的老道,臉色驟變。

    周圍也冒出青霄觀手持長劍的弟子,將他們團團圍住。

    何威見此,頓時鬆了一口氣,暈了過去。

    青霄觀的弟子和剩下不足二十人的刺客展開搏鬥。

    虛燕偏了偏自己的傘,擋在殷承昭頭上,狐疑道。

    “這誰啊?怎麼如此狼狽?”

    像是現在纔看清腳下半跪人的臉,他故作驚訝。

    “呀,這不是被稱為東明國第一戰神的寧王殿下嗎?怎麼被幾個不入流的江湖雜毛給打得站不起來了?”

    “……”

    這叫幾個?

    都踏馬能趕上一支軍隊了!

    這叫雜毛?

    個個是一頂一的高手!

    “師父,沒時間開玩笑了,快給我解……毒……”

    殷承昭堅持說完最後一個字,朝虛燕倒去。

    虛燕眼疾身快,迅速一躲,殷承昭直接暈倒在地上,臉上頭上蹭了濡溼的泥濘。

    “我今天才換的乾淨袍子,真是個孽徒。”

    虛燕煩躁的說著,輕鬆一甩拂塵,“啪”的拍飛襲來的刺客。

    他慢悠悠蹲下身,兩指搭在殷承昭的手腕內側,臉上神色逐漸凝固。

    枝頭香!

    竟是這種直接要人命的毒藥。

    若非殷承昭內力足夠深厚,體內又有另外一種毒素與這枝頭香相抗衡,恐怕早就死了。

    他立刻給殷承昭喂入一顆藥丸,穩住他身體中的毒,帶他回寧王府。

    溪風帶著人來,完全沒有察覺虛燕帶著殷承昭與他們擦肩離開。

    虛燕急得心裏只有殷承昭的安危,自然是沒注意到下面的人都是誰。

    ——

    寧王府。

    承鬆院。

    御醫及時處理了殷承昭身上的毒。

    “寧王已經沒什麼大礙,只是短時間內,無法使用內力,後面會慢慢恢復的。”

    周氏嘆了口氣,擦著淚哭訴。

    “這些人是真當我們王爺是毒藥罐子,什麼惡毒的毒藥都往他身上招呼。”

    溪月順口接道:“單挑還是群毆,他們也都沒那膽子和本事,可不就只能弄這些想下三濫的手段。”

    虛燕看著自己粘上泥點子的衣角,白眉緊皺,很是不爽,又不能發作出來。

    “那個……是不是有個姓謝會醫的小姑娘住在王府裡?你們王爺傷成這樣,她就不來看看?”

    聽到虛燕這一聲,周氏和溪月面面相覷,最後是溪月答話。

    “觀主,那小姑娘不久前磕壞了腦子,現在心智相當於一個孩子,叫她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嗎?”虛燕拍著桌子,很是不爽:“自她去一趟後山,關在後山的人當天晚上就跑了,我還想找她問個清楚呢。”

    他話音剛落,院外忽然出現一顆小腦袋,鬼頭鬼腦的朝裡面張望。

    虛燕眯了眯眼,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他朝謝傾暮招了招手,皺著眉粗聲粗氣喊了一聲。

    “丫頭,過來!”

    謝傾暮看到一身螺青色道袍的老人家,撓了撓頭。

    這是殷承昭請過來做法事的?

    家裏是招了鬼嗎?還是殷承昭一個人下山碰到鬼了?

    她走進去,往臥室的方向張望,正好看到殷承昭慘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昭哥哥他怎麼了?”

    虛燕觀察謝傾暮的神情聲調,果然看起來比之前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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