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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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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本王也要吃!

    “誰啊?這麼不講先來後到?”

    “好像是那個尚書府千金。”

    “姐妹,把好像去掉,就是那個碧池!”

    “啊!我上次的姻緣就是被她攪和的!”

    “我也是,姐妹,好想扇她!”

    “……”

    庭廊下,金色的銀信葉飄落到石桌上,空氣中拂過嫋嫋茶香。

    殷承昭擦著手,餘光瞥見一襲白色身影。

    他連抬一下頭都懶得抬,只是撩了撩眼皮,朝來人望了一眼。

    膚白賽雪,腰細腿長。

    這也……太素了。

    他怎麼會看上這種女子?

    噢,沒看上,只是利用。

    畢竟,是對方想要利用他,所以纔來接近他。

    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寧王殿下,原來也喜歡吃枇杷。”

    白素柔一言一行,都透著江南女子的溫婉。

    她兒時在江南待過,大抵是那時便刻在了骨子裏,叫她與京城的女子一比,別有其他韻味。

    說著,她腿一彎,正欲坐在剛纔謝傾暮坐過的位置。

    殷承昭的聲音冷冷響起。

    “本王好像沒允許你坐著吧?”

    彎到一半的腿僵了僵,屁股還沒碰到座椅,白素柔不得不尷尬重新站好。

    “殿下說的是,這是殿下的書嗎?原來殿下喜歡研究醫理啊。”

    瞥見她纖細的手伸向桌上的《傷寒論》,殷承昭劍眉一凜,身上威壓氣勢如海嘯翻涌,傾軋而來。

    “白家的家教就這樣?隨便碰別人的東西?”

    白素柔心陡然一滯,驚悚停住手,緩緩收回。

    “殿下不許柔兒碰,柔兒不碰便是。”

    殷承昭給溪月一個眼神,溪月立刻上前。

    “白小姐,我家王爺喜靜,不喜歡被打擾,請移步別處吧。”

    白素柔沒想到會被直接拒接,眼中波光盈盈,眼睫微顫,委屈得不知所云。

    “可是柔兒哪惹殿下生厭了,殿下才這般討厭柔兒?”

    “……”

    殷承昭擦著手,不置一詞。

    溪月抬手阻在兩人之間,沉聲又道。

    “白小姐,請。”

    見殷承昭不動於衷,白素柔也不傻,不會在這死皮賴臉。

    她走遠了,才偷偷回頭望向殷承昭方向。

    從殷承昭到這座院子,只有之前那個傻女才能接觸他。

    說不定,她可以從那個女入手。

    爲了四皇子越王,她要抓住一切的可能。

    白素柔被迫離開,被其他人看在眼裏。

    一時間沒人敢上前。

    白素柔勾人的手段她們都瞭解,連她都沒成功,她們過去,更是被直接轟走。

    看來今日是沒戲了。

    ——

    謝傾暮從茅廁出來,淨了手,一襲紅裙女子朝她走來。

    她凌冽的目光斂了斂,瞥向謝傾暮的額頭,眼底波光洶涌暗襲。

    “聽聞你摔傷了腦子,變成了傻子。”

    溪風見來者不善,立刻插到兩人之間。

    謝傾暮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還不得直接賠命!

    “我們家小姐膽小,這位小姐,請離她遠點。”

    南流景抬眸,懾人的眸光落入溪風眼中,不怒自威。

    溪風還是在面對他們王爺之外,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這樣恐怖的壓迫感。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擔心我會傷害她?”

    “……”

    南流景勾唇笑了笑,豔紅的唇,帶著迫人的氣勢。

    “真正心懷鬼胎的,恐怕並非我吧。”

    溪風屏著氣,面對這個女人,彷彿在面對一隻慵懶的兇獸。

    若是她發怒,溪風只怕難以招架。

    南流景也沒打算和她爭執,只是一個眼神,逼退溪風。

    “暮兒,還記得姐姐我嗎?”

    謝傾暮搖頭,她從這個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敵意,莫名對她很放心。

    “常太醫說我忘了一些事,但我明明沒忘,難道我和姐姐認識?”

    南流景拉著她來到自己身前,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刮,溫柔中帶著寵溺,完全沒有剛纔的冷佞。

    “不然呢,姐姐可是記得你呢,沒想到殷承昭竟是會帶你來這樣的宴會,走,姐姐帶你玩去。”

    南流景拉著謝傾暮就要走,溪風正要制止,謝傾暮率先拉住南流景。

    “姐姐,昭哥哥還在等我回去,姐姐是一個人嗎?

    不如你和我們一起玩吧,我們那還有吃的。”

    南流景:“……”

    謝傾暮什麼時候這麼黏殷承昭了?

    謝傾暮興高采烈拉著南流景跑向殷承昭,給兩人做介紹。

    “南姐姐,這位就是寧王,殷承昭,這位是南姐姐,我以前認識的人,她是丞相府的人。”

    南流景望著眼前這張驚為天人的臉,一身太師青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老氣,眼角灼灼硃砂痣,平白為他眼中冰冷添了幾分破碎感。

    這不就是當日七夕節攔她的人嗎?

    她唇角勾起幾分戲謔:“原來這是寧王殿下,久仰。”

    殷承昭看著眼前一身張揚的紅,連殷啟清身上的銀硃紅都不及她囂張。

    放眼整個院子,她就是最顯眼的那個。

    這一身的鶴頂紅,更是襯得她紅唇明豔動人。

    也不知道她主動找上什麼都不記得的謝傾暮,是有什麼目的。

    “丞相府二小姐之名,久聞。”

    謝傾暮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氣場,彎身把盤子裡殷承昭剝好的枇杷端到南流景面前。

    “南姐姐,你嚐嚐這個,這個可甜了!”

    溪風:這不是剛纔王爺剝的嗎?

    溪月:這人要作死,攔也攔不住。

    何威:看王爺看王爺。

    殷承昭一雙點漆墨瞳中氤氳冷意,盤子剛在南流景面前放下一秒,立刻被他拉回他的面前。

    “這枇杷可不好剝,南小姐若是想吃,自己剝,體驗感豈不是更好?”

    謝傾暮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殷承昭怎麼這麼小氣。

    “確實,枇杷不好剝,南姐姐,我來給你剝,我剝的枇杷比他的甜。”

    說著,謝傾暮拿起果盤中的枇杷剝起來,三兩下就剝好一個。

    “南姐姐,我餵你,啊~”

    “好。”

    南流景張口接下,眼中波光流轉,擺出一副細品的模樣。

    謝傾暮歪著小腦袋,滿眼期待。

    “怎麼樣?我剝的枇杷是不是格外甜?”

    “確實,再剝一個。”

    殷承昭急紅了眼,他之前剝了那麼久,她都沒個表示。

    現在她上趕著給別人當僕人使,這他能咽得下?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暮兒,本王也要吃!”

    謝傾暮望向他饞巴巴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剝著枇杷,下巴指了指他前面的果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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