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這狗東西 她忍
搓帕下白皙的面板泛起紅暈,大片大片,猶如晚霞披在他身上。
殷承昭輕不可聞的悶哼了一聲,語調嬌氣。
“有些疼了,你這是在報復本王?”
謝傾暮對著他的後腦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是王爺說我沒力氣嗎?我自然是要拿出我全部的力氣,好好伺候王爺。”
謝傾暮聽到一聲輕微的冷哼,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
眼前的人忽然側過身,手腕被溼熱的大掌抓住,一股大力拖著她朝浴池中拽去。
謝傾暮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猝不及防扎入熱水中,腿下墊著到一具柔軟有彈性的東西,她這纔沒磕傷。
溫熱的水瞬間將她包裹,堵住她的呼吸。
她嗆了水,閉著眼難受的在水中撲騰,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
手腕上再次傳來拉力。
謝傾暮整個人猛的被拉出水面,臉貼到一具柔軟的東西,鼻翼邊飄過沉香的香味。
意識到她的臉碰到的是什麼,謝傾暮趕緊推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被鉗制的手,下一秒被牽引著放到柔軟有彈性的美好身體上。
謝傾暮動作一頓,睜開眼,撞入殷承昭含笑的魅惑鳳眼中,他眼角下的硃砂痣在氤氳的水汽中更是添了幾分嫵媚。
“難得你有這心,可不能浪費了,今晚伺候好本王,明日就帶你上山。”
謝傾暮一時被他這張貴氣帶著囂張攻擊性的濃顏系俊臉迷惑,手中碰到一節柔軟的東西,才猛然驚覺,手指發硬,小臉漲紅。
這狗東西……她忍!
——
周氏隔著後門,伏低身子,眉頭緊皺,有幾分不耐煩。
怎麼突然沒聲音了?
溪風的頭在周氏上,聽到一半,也狐疑皺起秀眉,用眼神詢問對面的溪月和何威。
兩人也是一臉困惑,怎麼突然就沒聲了?
四人交換眼神,再仔細聽聽。
期間隱隱聽到殷承昭低沉喑啞的喘息聲,但也只是一瞬,如同幻音從四人耳邊飄過。
溪風:他們沒在水裏?
周氏:估計是沒。
何威:為啥什麼都聽不見?王爺是不是不行?
溪月:你敢當麵問王爺嗎?
半個時辰過去,裡面終於是有了其他聲音。
水聲嘩啦響起,四人像是做了虧心事,心虛的連忙遠離後門。
謝傾暮從浴室內出來,像個落湯雞,走過的地方留下一片水漬。
出了門,秋風一吹,冷得她連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她嫌棄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狠狠甩了甩,可還是止不住的厭惡,不想讓它沾到衣裳。
狗東西,今天之恥,他日必讓他加倍奉還!
餘光瞥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周氏和何威,謝傾暮臉上惱得燥熱,禮貌點了個頭,埋頭匆匆走遠。
回到羑里院,溪風和溪月早就備好熱水,似乎知道她回來會沐浴。
謝傾暮凌厲的目光在二人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進入浴室。
她倆肯定是知道了。
估計明天關於她和殷承昭的謠言更加香豔曖昧,令人想入非非。
這狗東西,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謝傾暮拿著搓帕發狠的搓著右手掌心的每個角落。
掌心被搓得滾燙,讓她腦子不由聯想到剛纔右手裏的觸碰感。
她頓時氣得加大力度,彷彿要把自己的手心搓下一層皮。
——
翌日。
溪風按時過來叫謝傾暮起床,用了早膳,等殷承昭早朝回來,兩人乘著馬車上山。
馬車內空間還算寬敞,可多了殷承昭這尊大佛,謝傾暮總覺得空間瞬間窄了很多,坐在裡面渾身不自在。
殷承昭望著快坐到外面的謝傾暮,好看的瑞鳳眼微微眯了眯,眼中光華微轉。
“你離本王這麼遠做什麼?”
謝傾暮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我這種身份低微的小人能和王爺坐一輛馬車,已經是榮幸,自然不能汙了王爺身旁的空氣。”
殷承昭劍眉微挑,她這話到底是在內涵她自己,還是他?
答案不言而喻。
他斜躺在橫榻上,撐著額頭,骨節分明的中指揉著眉心,眼瞼低垂,露出幾分疲態。
謝傾暮掃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要是按照書裡的內容,她現在應該還和殷承昭在王家村浪。
可現在殷承昭這邊,壓根不能在按照劇情走。
也不知道他後面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他要是敢碰她,她直接在化學上閹了他!
殷承昭:“!!!”
殷承昭撩起眼皮,偷看了眼埋著頭老實在在的謝傾暮。
這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腦子裏的想法是一個比一個危險。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執意留下她。
“暮兒,過幾日城外有個賞花宴會,你也不能老是在府中呆著。
不如本王帶你出去玩玩吧,說不定還能認識幾個朋友。”
“……”聽我說謝謝你,我這段時間為什麼沒出王府,你心裏沒點數嗎?
謝傾暮氣得牙癢癢,可面上還是要擺出笑容,親切應答。
“好啊,謝謝王爺。”
謝傾暮聽著她自己嬌媚的一聲,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入了青霄觀,謝傾暮一門心思的見老白。
殷承昭這次倒是沒有再刁難她,讓人帶她去後山。
那人把她領到後山就不管了,轉身就回去。
這些人心還挺大,就不怕她把老白放跑了?
“老白!”
沒有外人在,謝傾暮瞬間雀躍,高聲大呼,朝小木屋跑去。
小木屋的門開著,聽到裡面傳來嘩啦啦的鐵鎖聲,謝傾暮的笑中露出幾分困惑。
走出的老白手上帶著兩個粗大鐐銬,垂下的鎖鏈更是有手臂粗。
謝傾暮臉上的笑頓時凝固。
“哎呦,丫頭,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是那小子把你怎麼了?
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打算親自去找你了。”
老白張開雙臂抖抖手腕,朝謝傾暮奔來,健步如飛。
鐵鏈嘩嘩作響,刺得謝傾暮耳膜生疼。
“哎呦喂,還長個了。”老白捏了捏她的臉,臉上笑容洋溢:“小臉也圓潤了,看來那小子倒是不敢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