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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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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老婆,輕點

    經過易憬塵的耐心安撫,萊卡的情緒總算鎮定下來,被送進檢查室拍片。

    工作人員找來酒精棉,黎爾接過,幫易憬塵擦著。

    “嘶……”他絲毫不掩飾痛楚,擰著眉,哀怨地看著黎爾。

    哼道,“老婆,輕點。”

    黎爾抬眸,凝視著易憬塵深邃如海的桃花眼,心情複雜。

    易憬塵,你到底有多少麵?

    我們的婚姻明明只是一紙合同!

    可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你用錢夾裡的照片,給我編織了一場愛情美夢。

    你說我們大學就認識……

    也是,你18歲那年,就已經知道易榷是造成我爸爸犧牲的兇手,你有無數個機會可以告訴我,卻閉口不言。

    你說,我們的婚姻是你蓄謀已久,難道,我真得是傀儡嗎?

    易憬塵,你看著我被叫殺人犯的女兒,看著我被網暴,看著我夜夜噩夢……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你一定很得意吧!

    如果沒有易榷的錄音,可能我還被你們矇在鼓裏吧。

    黎爾心裏一片荒涼,真真假假,她已經無法判斷了。

    唯一確定的是……她愛上易憬塵了。

    多麼悲哀。

    “怎麼了?”易憬塵摸著她的小臉,“剛纔被嚇到了?”

    黎爾胡亂地點頭。

    易憬塵親了親她的下巴,“不怕,老公在這呢。”

    說著,把人摟進懷裏,將自己的羽絨服敞開,把她整個人塞了進去。

    暖烘烘的氣息溫暖著人的神經,也讓黎爾的心軟了下來。

    她的雙手上移,聽從著肌肉記憶,環住了易憬塵勁瘦的腰。

    我只是貪圖這片刻的溫暖。黎爾在心裏沒骨氣的想著。

    夏遊站在樓梯的拐角處,望著相擁而立的兩個人,就那麼看了片刻,牽動唇角,轉身離開了。

    “寶貝,你怎麼會吹那種調子?”易憬塵忽而問。

    黎爾心裏一緊。

    自如道,“看番劇學的,電影裡不都那麼演嗎?很酷吧?”

    “嗯。”

    易憬塵笑著嘆息,“那我要感謝老婆的救命之恩。不過,老夫老妻了,以身相許也沒什麼看頭了。”

    黎爾,“……”

    “不如老婆提要求,你想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好不好?”

    “別鬧!”黎爾捏捏他的腰。

    兒子還在檢查室,她哪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

    “心情好點了嗎?”他問。

    適才那麼一鬧,她煩悶的心情確實輕鬆了不少。

    黎爾不得不承認,與易憬塵在一起,他總能關注到她細微的情緒變化,且,能在不經意間讓她好轉。

    這麼一個體貼入微的情人、愛人,會是假的嗎?

    檢查室的門開了。

    醫生拿著片子走了出來,給他們講了萊卡的病情。

    那張椅子雖然沒有砸到萊卡的頭,避開了要害,但卻砸斷了背骨,骨頭差一點戳進心肺裡,造成二次傷害。

    目前,萊卡需要做骨頭修復手術。

    易憬塵臉色陰沉,在確認單上籤了字,萊卡被推進手術室。

    他和黎爾等在外面,兩人商議,決定術後就帶著萊卡回倫敦,在別墅裡療養,熟悉的環境會讓狗子更加有安全感。

    近一個月來漂泊的生活,使黎爾感到絲絲疲累,靠著易憬塵的肩睡著了。

    直到萊卡出了手術室,她才被叫醒。

    “回去睡。”易憬塵吻著她的額頭,眼裏是無限的溫柔。

    萊卡的背上釘了鋼板,它的麻藥還沒有退散,閉著眼睛,呼吸綿軟。

    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兒,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與頑皮。

    黎爾挺不習慣的,眼眶溼潤,心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很心疼。

    沒有養寵的人體會不到這種心情,她是把萊卡當兒子養,看著孩子受罪,比她自己挨刀子還難受。

    易憬塵沉默地抱著她。

    他們需要等萊卡醒了,再留院觀察半個小時,才能離開。

    所以,等回到中心酒店已經夜深了。

    黎爾起初還擔心萊卡會應激,沒想到,它醒來後精神非常好。

    她從浴室出來,擦著頭髮,易憬塵還在陪萊卡玩兒。

    狗子因為背上的傷,不能做起伏太大的跳躍運動。

    易憬塵就和它玩兒拋球的遊戲。

    這種遊戲萊卡平時都是拒絕的,因為太過無聊,如今也是不挑了,吐著舌頭,和爹地玩的歡樂。

    室內開了空調,易憬塵只穿了件薄薄的線衫,寬鬆的運動褲,盤著腿坐在地上,很居家的模樣。

    他的耐心十足,會在萊卡接住球時,毫不吝嗇的誇讚,與它的小爪爪擊掌。

    萊卡的眼睛亮晶晶,臉上帶著笑,轉頭看黎爾。

    易憬塵也望了過來。

    黎爾跟著他們笑了。

    走過來,踢了踢易憬塵的小腿,“快去洗澡。”

    下一秒

    易憬塵抓住她細瘦的腳踝,“一起。”

    “我洗過了。”

    “再洗一次。”

    “……”

    不等黎爾反應,易憬塵就抱起她走進了浴室。

    很快,裡面響起此起彼伏的喘息。

    門再次被開啟,黎爾依舊是被抱著出來的。

    她累得指頭都不想動,沾到床眼皮就合上了,睏意襲來。

    “睡吧。”易憬塵吻了吻她柔軟的唇,關了壁燈。

    又去看了看萊卡。

    小傢伙趴在地毯上,睡的香甜。

    易憬塵走向陽臺,點燃了一根菸,望著這座小城。

    想到了白天的事。

    那瓶印著梵文的酒,是誰送來的?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顯然,那人似乎對他與黎爾之間的事瞭如指掌。

    會對黎爾不利嗎?

    不過,眼下有個人倒是需要他解決。

    易憬塵吐著菸圈,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在煙霧裡,冰冷如刀。

    膽敢傷害他兒子的人,就是在找死。

    這座小鎮的夜生活豐富,每條街都有兩到三家小酒館。

    “不喝了、不喝了……”

    阿平擺著手,朝桌上扔了五英鎊,“明天再約,我先走了。”

    一起喝酒的同伴,不滿地抱怨,“每回AA這傢伙都少給錢。”

    “就是,下回不帶他玩了。”

    阿平聽著這話,混不吝的笑了,掏掏耳朵繼續玩前走,一副無賴樣。

    在利茲的華人分三種,有錢的是移民,另一種是公務派遣。

    像阿平他們,則是偷渡過來打黑工。

    因為沒有像樣的手藝,也不願意吃苦,只能幹些小偷小摸的活兒。

    有時候一單能賺個大的,他便拿著這錢揮霍,碰到顆粒無收,就蹭同伴的酒喝。

    白天在中餐廳,他就是去蹭飯了,不僅沒吃飽,還被那兩條眼鏡蛇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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