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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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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史上最炸裂的催更

    蘇慕從手術檯上下來,就走不動道了,他的手術服已經被汗水打溼,可以擰出一盆水來。

    腳步虛浮,他撐著牆,慢慢滑下坐在地上,摘了口罩,空氣裡漂浮著消毒水的味道,對他來說卻格外新鮮。

    楚西見已經被轉進觀察室,需要留觀二十四小時。

    蘇慕擦擦汗,從裡面出來,楚宏遠還沒有離開,兩人的視線交錯,他停了下來。

    平靜而鎮定的接受著楚宏遠的審視。

    良久

    楚宏遠起身,拍拍蘇慕的肩,沉聲道,“我把西西交給你了,什麼時候結婚,告訴我一聲就行。”

    上次,楚西見從楚家離開,把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她恨不得與楚家斷了關係。

    其實,楚宏遠一直都很清楚,楚靜影心眼窄,明裏暗裏都想把她姐姐趕出去,可是,他也知道,楚西見從來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家產。

    她的那些著作版權,就足夠她衣食無憂的過好下半輩子了。

    楚宏遠心裏不無悲涼的想著,他沒有給韓嫋一場婚禮,而他們女兒的婚禮,他怕是也沒資格參加了。

    一個男人活到這種地步,還真是可悲啊。

    蘇慕推了推眼鏡,望著眼前神色恓惶的男人,從容道,“婚禮上,新娘的父親要挽著她上臺,親手把他交給新郎,西西沒有母親,您不希望她沒有一個親人蔘加吧?”

    楚宏遠愣住,嘴唇抖了抖。

    “給西西一點時間。”蘇慕說完,朝他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

    楚宏遠盯著蘇慕遠去的方向,似乎明白了,楚西見為什麼會選擇蘇慕。

    也許,從小到大,她身邊的人不是在離開,就是心懷鬼胎,她生活在一個不安定的環境裡,沒有什麼人真得屬於她。

    而她也沒有被堅定的偏愛過。

    但蘇慕不同,他連婚禮上楚西見的情緒都照顧到了,這一刻,程焰輸的徹底,楚宏遠身為一個的父親,也羞愧難當。

    一天後

    楚西見醒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蘇慕。

    留觀室裏到處都是無菌裝置,蘇慕穿著防護服,手裏舉著一束用塑膠手套做出的百合花,放在她的枕頭邊。

    “西西,歡迎你來到新世界。”他說。

    楚西見還戴著氧氣罩,她摸著那束花,笑了,淚水從眼角滑落,又被蘇慕拭去。

    是的。

    她重生了。

    往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中午,楚西見就出了留觀室,轉進普通病房。

    黎爾遠在異國,很惦念偶像,給楚西見打電話問候,開口就是,“身體養好了,是不是可以開新書啦?”

    “......”楚西見默然。

    史上最炸裂的催更,莫過於她剛換了心臟,就被粉絲催著開新文。

    “嘿嘿,和你開玩笑啦。”黎爾聲音雀躍,“西西,你上次說,你沒有家。

    以後,你就有了。

    蘇醫生那麼愛你,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黎爾有令人快樂的能力,楚西見的心情也被感染,笑著道,“你和憬塵也是。”

    “嗯。”黎爾應了聲,突然道,“你放著,我來......”

    說著,電話掛了。

    楚西見搖搖頭,還說不是小孩,心性和小孩沒什麼兩樣,一驚一乍,可愛的緊。

    黎爾放下手機,朝導臺跑了過去。

    易憬塵手裏拿著熱水壺,正往杯子裡倒,因為手不穩,杯子倒了,但他沒有感覺到,熱水壺的出水口外側著,滾燙的水倒了出來,潑在黎爾的手背。

    “嘶......”她痛的在心裏大叫,死死咬住唇,沒有發出聲音。

    接著,若無其事的把杯子扶好,握著易憬塵的手,重新把水倒進杯子。

    黎爾的手背被燙了個大泡,必須要到醫院處理。

    醫生給她開了管燙傷膏,黎爾沒有用,因為味道太大了,她怕易憬塵知道。

    於是,只把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

    回到家,付博來了,他看到黎爾的手,問,“這是怎麼了?”

    “猜謎語,開水燙死豬,打兩個字。”她說。

    “去皮?”

    “對。”

    “......”付博多精的人啊,很快就猜到怎麼回事了,“那得注意啊,別感染了。”

    “嗯。”黎爾去給萊卡餵食了。

    易憬塵翻開厚厚的書,從裡面取出一份合同,遞給付博,“替我聯絡律師。”

    “少爺......”付博瞪大眼睛,看著合同的標題,不敢置信。

    “不要走漏風聲。”易憬塵低沉的聲音透著股死氣,“幫我約溫情夕。”

    付博有心想勸,可易憬塵如今的情況,說了也是白說,他咬著牙,只覺得無力。

    晚上睡覺時,易憬塵抱著黎爾,問,“明天有安排嗎?”

    黎爾想了想,似乎沒有,於是在易憬塵手背上畫了個問號,示意他可以往下說了。

    “幫我到市圖書館借本文獻。”他說了一個名字,黎爾記了下來,又用手機搜了搜,發現是本盲文書。

    她的心被蟄了下。

    緊緊抱著易憬塵,心裏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這一夜

    到了後半夜,黎爾又醒了,床邊的位置仍是空的,她熟門熟路走到門口,望著落地窗邊的背影。

    她靠在那兒,看著他身邊放著沓書籍,他一坐,就坐了兩個小時,黎爾也默默的陪了兩個小時。

    一如,之前的每個夜晚。

    其實,黎爾很想告訴易憬塵,不用這麼拼,可是對於這個坐在淒涼的夜裏,獨自閱著盲文書的他,她開不了口。

    易憬塵有他的驕傲與自尊,就算苦難向他砸來,他依舊能挺著腰板。

    翌日。

    黎爾到市圖書館借文獻。

    這家圖書館的借書系統還很陳舊,頁面卡頓,黎爾輸入文獻的名聲,半天沒有出來,灰色的圈圈轉啊轉,跳到了另一個頁面。

    那是上一位借閱者的名字。

    ——夏遊。

    瞬間,黎爾慌了神,那種幽幽的冷意朝她襲來,她環目四顧,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難道......

    是同名同姓?

    黎爾把文獻裝進包裡,從圖書館的後門離開了,轉過巷子,陰冷的街道邊站著一個男人。

    “在找我嗎?”黑色的面紗在陰雲密佈的天氣裡,透著股強烈的煞氣。

    黎爾捂著包,逞強地笑,“不要裝神弄鬼了,這裏可不信神佛。”

    說著,腳步慢慢後退。

    找準機會,轉身就跑,邊跑邊回頭看,身後空無一人,她還頗為機智的拐進一家咖啡店。

    開門

    夏遊坐在她正對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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