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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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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乖乖在我懷裏待著

    兩人正說著話,李賀清脆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二夫人,少爺的院子,您也敢隨便亂闖?”

    “我就站在門外面,怎麼算闖院子了。“李嬋淑尖銳刻薄的聲音穿透整個院落,隨即刻薄的音量又增大了一倍嚷嚷道:”我來找柳傾城,你讓她出來。”

    屋內柳傾城皺皺眉,這才幾天李嬋淑就上趕著找麻煩:“我出去看看。”

    推門而出,柳傾城才發現李嬋淑活像逃難過來的,散亂的頭髮上稀稀拉拉帶著髮飾,她身後幾個家丁手上拿著長棍鐵鍬,雙眼無神、渾身發抖,活像剛看過什麼駭人可怕的東西。

    柳傾城將寬大的衣袖往胳膊上提了提,依靠在門框上,精緻的瓜子臉雖然蒼白,卻沒有將她的傲氣減弱半分:“什麼事值得二嬸一大清早就到我夫君門前嚷嚷?”

    “我問你,”李嬋娟因為驚嚇過度眼珠凹陷像是死魚目珠一般,咬牙切齒地死盯著柳傾城:“你昨天是不是偷偷離開顧府了?”

    柳傾城抿抿唇,還是覺得有些頭暈:“是。”昨天唐晏的焦急直接躍然在信中,在加上朱茂的確是一個豪情仗義、心懷百姓之人,於情於理她都得出去。

    “你個賤人,都是你害的!”李嬋淑帶著長長指甲的手狠狠推了柳傾城一下。

    柳傾城沒意識到李嬋淑會這麼激動,在加上她此刻身體虛弱一個踉蹌跌倒,隨即身後有一雙手將她扶住。

    顧墨韻從屋內走出來,一直大手緊緊握著柳傾城的腰肢,一隻手摻著她的肩膀。

    李嬋淑想要打柳傾城的手對上顧墨韻陰冷的眼神,瞬間如同軟化的鐵水一般收回去。

    顧墨韻緊緊摟住柳傾城的腰,清冷低沉的聲音靠在柳傾城耳邊:“還暈?”

    柳傾城耳朵動了動:“我沒事。”

    唇色蒼白、眉間都帶著病態。要是往常有人來挑釁,她早就尖牙利齒懟回去了,哪能讓別人有機會推她。

    顧墨韻將柳傾城往懷裏帶了帶,薄唇緊抿,淡漠地看著帶著一大堆打手的顧嬋娟:“二嬸來我的院子打我夫人,你是嫌你在顧府的生活太閒適了嗎?”

    李嬋淑本來掐著腰,這件事本來就是柳傾城的錯自己佔着理,聽到顧墨韻的質問脖子還是不自覺地縮了縮。

    尖酸刻薄的語氣卻絲毫沒改半分:“昨天她違反顧府規定私自翻牆出府,把南邊的怪人都引過來了,我還質問不得?”

    “現在顧府外面全是紅眼渾身長爛瘡的怪人,我難道不改找她嗎!她!”李嬋淑狠狠地指著靠在顧墨韻懷裏的柳傾城:“要把我們顧府所有人都害死,之悅你竟然還護著她!你知不知道你祖母在地窖裡躲著,心疾都要嚇出來了!”

    顧墨韻神色沒有多大變化,淡漠清冷的聲音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昨日她出府是我同意的。”

    “你……”李嬋娟把手裏的手帕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死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袒護她?之悅我看你不是失憶了,是腦子撞壞了!”

    顧墨韻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單薄的嘴唇勾一個弧度不是愉悅而是譏諷:“我不袒護我的髮妻,“眼神不緊不慢掃了李嬋淑一眼:”難道還要袒護一個對我家產心術不正的外人?”

    李嬋淑被他的眼神嚇得一縮,隨即又想起來顧墨韻這瘟神現在可是失憶,以前的事都記不起來,自己沒必要心虛。

    “夫人、夫人不好了!”

    “不好!不好什麼不好,你二夫人我好好地活著呢!”

    一個小廝臉上帶著血道子氣喘吁吁跑過來:“大門有些撐不住了。”

    李嬋淑本來還想教訓人的臉聽到這句話變得扭曲,隨即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像是逃避瘟神一樣避開:“你……你是不是被那些怪人碰到了?“嫌棄地站遠了一些,吩咐身後的打手:”你離我遠一點,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府外,他已經被怪人碰到了!快把他給我扔出去!”

    “夫人!”那小廝也不過才十幾歲,瘦小的胳膊緊緊抱住身子,幾個打手拿著棍子驅趕,不敢碰他,弄得他上躥下跳節節後退:“夫人你不能讓我出去,夫人!“小廝哭喪般哀嚎請求:”外面全是怪人我會被吃了的!”

    李嬋淑用手整理一下細碎不堪的頭髮,拍拍胸脯,從下人哪裏找到威風,一下子又挺直腰板傲氣凌然:“之悅,不管怎麼樣,如今顧府這場災難都是因為這個禍害。“魚目眼珠因為精光算計靈活動了一下:”我必須把她扔出去,我這也是爲了保護整個顧府人,用她換我們顧府上下一百多人的安全還是很划算的。”

    隨即眼珠一轉,諂媚笑了笑,擠眉弄眼地說:“你要是喜歡村姑二嬸再給你去柳家村娶一個,聽說她還有個妹子叫柳傾國的,模樣也不錯,等顧府那些怪人走了,二嬸就給你送來怎麼樣?”

    柳傾城站直了一些,對李嬋淑的所作所為厭惡至極,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顧墨韻那麼精明的人心裏一定比她還清楚,這是一場不錯的買賣。

    她自覺離開總比一會顧墨韻派人把她扔出去有尊嚴,站起來往前踏出一步,腹部的那張大手用了幾分力。

    顧墨韻不滿懷裏人離開,將她拽回來:“你亂動什麼,身子還沒好利索乖乖在我懷裏待著。”

    柳傾城眨眨眼,有些看不透顧墨韻的想法:“顧墨韻?”

    顧墨韻淡漠的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聽他嗤笑一聲:“顧府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清冷的黑眸在陽光的照射下浮出一層光,顧墨韻低著頭正好對上柳傾城不解的目光,懷裏的人很軟散發著熱氣和前日附在額頭上的溫度一樣溫暖。

    是除了母親之外,唯一願意靠近他能帶著幾分真心實意擔心他的人。

    而不是那些口口聲聲說心疼他,在他快要病死掙扎的時候,在他床前討論他父王母親給他遺留的財產該如何劃分。

    划算?低壓古怪的笑聲從顧墨韻的嗓中擠出來,惹得在場人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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