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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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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喝慶功酒

    他的眼神不像是要給我提供幫助,反而充滿了求知若渴。

    這傢伙,八成是想拿我的肚子做人體實驗吧……

    玄溟突然從廚房探出來半個身子:“不用取。”

    他還挺著急的,我對他擺擺手:“不取不取。”

    白苼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這個蛇胎不是那麼好養活的,玄溟真君遲早要面臨保大還是保小這個問題。”

    玄溟的臉瞬間黑下來。

    我趕緊制止白苼:“怎麼保大保小都出來了??”

    白苼抱著胳膊,繼續盯我的肚子:“從前我以為是蛇胎在長大,但是現在看來是你本身的緣分包裹著它,你的緣分在長,而它沒有怎麼長……或者說,它已經是臨近瓜熟蒂落的狀態,只差臨門一腳就能出來了。”

    “可是我現在一點都沒顯懷啊。”

    “你身體裡的緣分壓著它,不顯懷也是正常的。”

    白苼說著眉頭皺了一下:“但是一旦壓不住顯出來了,那你就要瞬間開膛破肚。”

    他陰惻惻怪嚇人的,玄溟立刻走過來,搭著我的肩膀把我摟過去:“不會。”

    “這個問題我們回頭再討論吧。”我拍拍玄溟的手,“開膛破肚不知道,但是不吃飯就餓扁了。”

    我也清楚這個問題暫時沒有什麼討論的餘地,畢竟玄溟剛剛的狀態,明顯又是以前那種不知道話該怎麼說的樣子。

    我需要和他單獨聊一聊這個問題。

    我讓柳玉術幫我繼續招待這幾個客人,我拉著玄溟回廚房裏忙活。胡風簫一直說我來這兒礙事,我就坐在餐桌前面看著他們幹活。果然不談正事的話,氣氛還是挺不錯的。

    這頓飯不出所料的豐盛,黃立秋還帶了兩罈子花雕,非要打著給我慶功的名義酗酒。反正一群不是人的東西,喝多了也不能把我房子怎麼樣,我就懶得管他們了。

    我沒想到的是,一直我以為很放得開的蟒秀蓮居然滴酒不沾,聞到味兒就往外撤,不但不能沾,甚至還害怕。

    “怎麼回事?”我看她都躲到我身後來了,看來酒比我還要可怕。

    “我……我爸是被活著泡到酒裡去的。”蟒秀蓮聲音都在抖,“我討厭酒。”

    胡風簫聽見了,馬上倒了一滿杯仰頭悶下去,誇張地嘆了口氣:“誒我說好久沒喝蛇酒了,記得黃老爺那裏還有幾壇。”

    蟒秀蓮氣到變蛇竄上去咬他,我趕緊把這蛇按住了,這要衝上去真能被胡風簫就著酒喝。

    “風簫。”柳玉術勸解,“這桌上的蛇可不是隻有那兩條。”

    “又沒說你,別自己對號入座。”胡風簫玩著杯子。

    最該對號入座的玄溟完全沒搭理他,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根本沒往這邊想,但是以我對他的瞭解,就算把他親爹泡酒裡他也喝得下去。

    不過玄溟沒喝酒也不吃東西,只是坐在我身邊默默地靠著我,要不是我太矮了,他能把腦袋都靠到我肩上來。

    柳玉術繼續和周圍的人友善交流,幸虧有他,不至於讓這個場合太尷尬或太過混亂。胡風簫和黃家三口人喝得沒完沒了,看來是不準備清醒著回去了,不,我估計他是不想回去了。

    白薇和白苼兄妹倆不怎麼說話,也不輕易搭茬,飯量卻不小,一直都是他們在吃。白苼還偶爾夾菜給那幾個小的,這倒是和他平時斯文變態的樣子有點反差。

    我看蟒秀蓮被欺負得要哭,就把她放在腿上摸摸頭:“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我爸好的很!已經去叫那個害他的人的出馬了,那個人欠我爸的都得還回來!”蟒秀蓮狠唻唻地叫囂。

    她現在也不輕易變她原形那麼大個的蛇了,在我面前就一小條,身上的斑紋很漂亮。

    “做仇仙,挺不容易的吧。”我順帶著想到,仇仙一般都蠻悲慘的,他們即便想要去復仇討還孽債,有時候也只是把那個人磨死,其他的什麼也得不到。

    黃立秋對這個話題可有得參與了:“那是啊,我們一家子把大清國磨倒了纔算沉冤得雪!”

    “立秋。”黃小滿提醒他。

    我張羅著吃飯,自己卻沒有吃太多。背上的疼痛我忍下來了,但是頂不住一直隱隱約約地疼,弄得沒什麼胃口。

    等到他們這一桌仙家散場,已經是大半夜了。

    玄溟陪我一起刷碗,白薇和蟒秀蓮收拾桌椅。

    胡風簫確實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他酒量大,兩罈子幾乎都是他搶去的,喝了也沒夠,說他醉了吧,他臉都不紅晃都不晃,說他沒醉吧,他非要變回蘇小眉的樣子,拉著我哭我們逝去的青春。

    最後還是柳玉術和黃立秋硬把他架走的,丹碧明翡行了禮也跟著走了。三隻夜叉鬼很老實地自己回樓下車子後備箱裏去,黃家兄妹領著一幫喝得迷迷糊糊的小黃皮子原地消失,白苼和白薇最後告別,順便又強調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

    蟒秀蓮沒喝酒,可是莫名變得有點粘人了,我勸她回家找太公去,她非說現在在二爺那兒,盤城住得還行,不想回太廟。

    我問她為啥剛剛不跟二爺走,她又說她要跟著聖君,說是跟著玄溟,可是根本不敢往玄溟跟前去,整個一色厲內荏,慫兮兮的大廢物。

    “走。”玄溟忍了一會兒,還是下達了逐客令。

    我看他一開始那個口型應該是“滾”。

    蟒秀蓮氣哼哼地丟下一句“我還會來的!”,從窗戶飛出去了。

    屋裏清淨了,我伸了個懶腰,一頭倒在玄溟身上。

    玄溟的大手在我背後撫過,是熟悉而安穩的感覺。

    “玄溟,你聽到了吧,二爺說希望我這裏立上堂口,把他們供起來比較好辦事。”我說,“你覺得呢?”

    我做好了他不會答應的準備,但出乎意料,他答應了:“可以。我會幫你。”

    “真的?”我立即仰起頭,“你沒有生氣?沒有勉強?”

    玄溟臉色正常,嘴也誠實:“勉強。但不生氣。”

    我摟著他的腰發笑,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我的額角。

    “蛇胎的事情。”他主動提起,“我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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