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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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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胡四威逼

    服務員被她問煩了,反問:“知道鬧鬼你來這兒洗澡幹啥?”

    顧客大姐笑著說:“你家打折呀!”

    這大姐還挺有原則的。

    我等她們不說話了,湊到旁邊問:“大姐,能詳細說說嗎?”

    “小姑娘真行,不怕呀?”

    “不怕。”

    其實我怕,但是我太好奇了。

    大姐很熱心,和我講了一會兒故事。

    說道這個溫泉宮鬧鬼,並不是最近才傳出來的。還要說起兩年前,在這裏開溫泉城的那一家經營不善,眼看著就要倒閉了。

    而現在這家的老闆,正好想要低價把這個場地盤下來,於是到處散佈謠言,說這裏水池子到了晚上鬧鬼,說得有鼻子有眼,鬧得新老顧客都不敢來。

    於是沒過多久,本來就處在倒閉邊緣溫泉宮,就以極低的價格轉手了。現在這個老闆不但以超低於市場價的租金拿到了場館,還省了一筆不菲的裝修費用。

    當然,目的達到,鬼也就不能再鬧了。

    新老闆找人刪了瀏覽量最高的幾篇傳謠的帖子,還僱水軍在各個平臺上重新打廣告,讓這個溫泉宮搖身一變成了風水寶地,來泡個澡就能延年益壽。

    經過一段時間的洗腦式宣傳,再加上溫泉宮已經更名,很多人就把鬧鬼的事忘記了,這裏的生意也就越來越紅火。

    可是就在這短短一週內,情況急轉直下。

    “說有個男的一頭磕池子邊上,水全紅了!光屁股給擡出去的!身上腿上啊全是撓的血道子!”

    “還有個女的,不知道咋的暈池子裡了,撈她撈不動,硬拽啊,頭皮扯掉了一大塊!”

    大姐說得聲情並茂,還做了一番評判:“我看吶就是一報還一報。這老闆那前兒咋搞別人的,自己現在也跑不了。”

    我聽出點意思,問:“您覺得這也是謠言?”

    “咱不好說,但要真有鬼呀,那最可怕的是窮鬼!”

    我賠笑兩聲,大姐突然拍拍我:“我想起來了,之前在這兒開的那家老闆,聽說是個退休老頭,前兩天出車禍死了。怪不得他們嚇成那樣!”

    我馬上笑不出來了。

    退休老頭和車禍,一結合,我就想起之前被撞死的杜陸。

    雖然說有點牽強,但要真是杜陸,那之前的事,是不是還沒完?

    從梳妝檯的大鏡子裡,正好看得見浴區的幾個水池。只過膝蓋的淺池子裡,卻好像有個人筆直地站在水下,露出一個頭頂。

    視線晃過,平靜的水面下空無一物。

    我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急忙上樓。

    浴區之外男女互通,二樓是汗蒸房和按摩室,三樓是娛樂區和休息區,四樓酒店客房。

    我在三樓下電梯,出來就懵了。

    娛樂區本該明亮嘈雜,可我眼前只有黑漆漆的走廊。

    我第一反應是下錯樓層了,轉身回到電梯裡重新按了三樓,兩秒鐘後“叮”的一聲,門又一次開啟,還是黑暗的走廊。

    我這次連下電梯都不敢,趕緊關上電梯門,按了一樓。

    別的地方不行,我回去總可以吧?

    “叮”。

    電梯門開了。

    我的面前,仍舊是沒有光的走廊。

    不對,這一定是幻覺!

    我一定是中了什麼妖魔鬼怪的幻術,不是真的!

    得從幻覺裡醒過來!

    “玄溟!”我喊道,“救救我!玄溟!”

    電梯的燈突然熄滅,伸手不見五指。我聽見電梯門自己關上的聲音,一隻手突然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翻過去狠狠壓在電梯壁上。

    “還在叫那條蛇!”

    我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怒斥,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他把我掐得生疼,又緊緊地貼過來,用他的身體壓住我,連胸膛一起一伏的動靜都清晰地傳到我背上。

    “柳畫,柳畫……”他在我耳邊呢喃,呼吸粗重,“你為什麼不能乖乖地死掉呢?我費了那麼多心機就是想讓你死得痛快一點……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求那條蛇?他不配得到你,你是我的……你活還是死都是我的!”

    他說著,突然一口咬在我的耳朵上,我痛到叫出聲來。

    “柳畫……”他順著我的脖子親下去,話音裡竟還帶著細微的哽咽,“你要是早點死了,我就不用這麼痛苦,難道你非要逼我親自動手?你以為……我做不到?”

    他沒輕沒重地在我身上摸,我嚇到僵硬,卻突然聽明白他說的話。

    “胡四……?”我驚恐地問。

    身後沒了動作,只有喘息聲。

    我趁機反抗,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吻上來:“……叫我胡風簫。”

    叫你個鬼!

    我用力咬下去,他卻躲得極快,反把手指卡進我嘴裏,頂住牙齒。

    “用點力呀。”他另一隻手抱住我的大腿往上託,“柳畫,你從來都不擅長反抗,遇到強勢的一方你只會低頭認輸。”

    他說中了。

    我用盡了力,咬在他手指上的程度也不過磨牙。

    從小到大無數次屈辱的回憶被激了起來,那些刀刺一般的冷嘲熱諷,落在頭上的拳頭,潑在校服上的紅油漆,把腳腕磨到潰爛的鐵鏈,封死了所有窗戶的黃符紙,洶涌地向我撲來。

    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我只會逃。

    逃不掉的時候,我就像狗一樣地搖尾乞憐。

    尊嚴?和生存比起來一文不值!

    可我沒有過尊嚴,並不是我不想要,我不能反抗,不是我沒有反抗過!!

    失敗也有錯嗎?!只能認輸是我的錯嗎?!!

    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往外涌,他的手指繼續往喉嚨裡頂,弄到我乾嘔,連聲音都喊不出。

    胡風簫舒了一口氣,冷笑著:“你有沒有求他上過你?”

    有什麼頂在身後,我明白了他的意圖。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做錯了什麼?

    憑什麼?!

    我拼命踢他的腿,他卻輕易地把我制住,話音忽然變得繾慻:“沒有?真好……你還是我的,我現在就教教你,怎麼做胡四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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