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深夜敲門
丹碧明翡抱著我的腿哼哼唧唧不想走,最後還是沒有躲過被玄溟揣進單間的結果。之後玄溟摟住我的腰,明目張膽地朝我們的房間走。
玄溟特地把我們的房間選在了離兩個孩子很遠的地方。走過去的時候,我們身邊有一行人正好夜歸,男男女女好多人,喝醉了酒,不停地大呼小叫。
我有點擔心晚上能不能睡好覺,不過抬頭看一眼玄溟,我的臉又紅了,如果如我所願,估計根本不能睡。
玄溟開門時扭頭看了一眼那群人,他們進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
走廊盡頭和對著樓梯的房間,都有一些民間說道。
一開門見樓梯的房間,因人走動,氣場紊亂,容易聚集煞氣,對屋主不利。不過一般來說,樓裡沒有太兇的東西,也不會有血光之災,頂多是破財或者家庭不和睦。
而尾房,說法就更多了。有的尾房把山牆,冷熱比較極端,有的潮溼起黴,人住起來並不舒適,容易生病。
酒店的尾房,因為位置偏僻,相比起其他房間安全性不高。據說這樣的位置,平時人少的時候會很長時間空著,陰氣較重,很可能住進去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所以訂到尾房的時候,進門要先弄出一些動靜來,大聲說話,給馬桶沖水,或者拍打床鋪枕頭桌子之類的,提醒“它們”這裏要住人了。
畢竟人的陽氣對它們本就有驅離的作用,一般的阿飄聽到動靜,會乖乖離開,互不打擾。
去那邊房間的人不少,陽氣應該挺重吧。
我擔心這個幹什麼。
可能是玄溟多看了一眼,弄得我疑神疑鬼。
進房間之後,玄溟先去洗澡了,我趴在床上看電視,怎麼翻也沒翻到一個想看的電影,玄溟洗完澡出來,我還在聚精會神地按遙控器。
我感覺他白白的一大隻,在我眼角餘光裡站了好久,也不知道在等什麼。我抬起頭,突然發現他啥也沒穿,沒擦乾的水珠順著腹股溝的線條流淌。
他就像古希臘雕塑,不,比雕塑的肌肉還緊緻,弧度還更突出。我的目光勾在他身上下不來,半天才窘迫地嚥了下口水。
玄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朝我走過來。
原來他是站在那兒等我看他?
我被他從床上摟到膝上,他帶著絲絲溫涼的嘴唇便輕啃在我的肩頭鎖骨,我急忙在他大腿扭,慌慌張張地說我要去洗澡。
“不洗也沒事。”他說著就要硬上弓。
“我我……我想自己在最好的狀態嘛。”我蜷起腿,拿膝蓋蹭蹭他的腹肌。
玄溟喑啞地嘆了口氣,放開手臂,讓我快點回來。
我連滾帶爬地下床,跑進衛生間洗澡。
溫熱的水流打在背上,今天進城時候有過一點痛覺的鱗片,現在又恢復了平靜。
從前世的記憶回來,我和玄溟就沒有好好地做點什麼了,所以這次我也想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給他。
我揉開沐浴露的泡泡,搓在身上,正要往背上塗,忽然感覺有隻手捋著鱗片摸了一下,涼冰冰的。
“玄溟?”我下意識地回頭。
衛生間裡沒有人。
不是玄溟碰我,剛剛是什麼?
我立刻僵住了,四周充斥著詭異的靜默。
衛生間的門被拉開,我一哆嗦,看見玄溟從門外走了進來,問我:“怎麼了?”
我不顧身上都是泡沫,轉身緊緊抱住他。
玄溟有些茫然,但是暫時沒追問,先幫我把身體洗乾淨,用浴巾裹著我從衛生間出來。我把我感覺有人摸我的事情和他說了,他卻搖頭表示並沒有在這個房間裡感到靈體。
而且,就算有靈體在這棟樓裡,也不可能敢在他眼睛下進來,還不被發現的。
那我是產生了幻覺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幻覺了,突然這一下還挺嚇人的。
不過既然玄溟肯定沒有東西能接近,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乖乖躺下去,把自己交給他。
如我所料,玄溟他是真的不想讓我睡了。
到酒店的時候纔剛黑天,玄溟非把我鬧騰到了凌晨,我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一團麵,軟趴趴的,隨便他揉圓搓扁,但是心滿意足。
我趴在玄溟胸前,八爪魚似的纏著他。玄溟顯然還在興頭上,可是我哪裏受得了他沒完沒了地要,央求他讓我歇一會兒再戰,就一小會兒。
他勉為其難地忍住了,但是還不能允許我安安靜靜地趴著,非要動手動腳。我被他弄到癢得不行,一邊笑一邊和他在床上躲貓貓。
頓時,連串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嬉鬧。
我坐在床上沒動,望向門口確認防盜鎖掛上了。玄溟靠過來抱住我,根本沒在意敲門聲,又把我按回被窩。
但是敲門聲很快又響了。
這回玄溟露出了被打擾的不滿,皺著眉從我身上起來,朝門說道:“滾。”
嗯,他果然還是那個脾氣。
門外傳來微弱的抽泣聲,我覺得有點不對,想去貓眼看看。玄溟攔住我,說:“是今天那群人裡一個女的。”
我記得進門前那些吵鬧的年輕人,可是大半夜的,她怎麼自己跑這兒來敲門了,會不會是喝多了亂跑?
門外的哭聲有點急,小勁兒又拍了兩下,我覺得她像在躲什麼,怕聲音大了被發現。
該不會是她那些酒友做了不好的事,她逃出來的?
玄溟在這兒,我倒不怕什麼事,如果有麻煩情況,還可以報警。
“要不先放她進來待會兒?”我怕真的出事,見死不救有點心裏過不去。要不然經過這麼一攪和,我也沒心情繼續睡覺了。
玄溟給自己變出一身衣服,順手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外面有鬼,你不要看。”玄溟拉開防盜鎖鏈。
“我都見過那麼多鬼了……”我說著朝門外瞄去,怔住。
玄溟擋住了一部分,但我還是清楚地看到,他面前飄著好多焦黑的人。
不是我之前見過的那種黑色瀰漫在一起的鬼影,而是清清楚楚的人,一個挨一個,表面濃重的黑色是燒焦碳化的面板,眼皮嘴唇都沒有了,裸露著白森森的牙齒。
玄溟站在那兒,這些人寸步沒有靠近,甚至開始後退。這時候我纔看到地上趴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蓬頭垢面,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
她急忙自己爬進屋裏,那些燒焦的人被玄溟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