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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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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流毒蛇胎

    他這個看破一切的樣子,反而搞得我有點尷尬。

    我一緊張,就開始瞎胡說,說起來還沒完:“哦……那……生一條蛇得多久?”

    “生起來疼不疼?”

    “是生蛋吶還是生蛇?”

    “生出來……是人樣子嗎?”

    “不是人的話,怎麼上戶口啊。”

    “神仙的孩子是生下來就會說話嗎?”

    “玄溟,你想到給孩子起什麼名字了嗎?隨你姓蟒啊還是姓龍啊還是姓玄……”

    玄溟放下我的衣服,低頭在我唇上一吻,堵住了我開閘似的廢話。

    “你不怕,這個東西會把你吃掉?”他忽然說起恐怖的話。

    “吃掉?這不是我的孩子嗎?”

    “不完全是。”

    我愣住,玄溟很輕地託著我的後背,把我放平,他的視線從上看到下,似乎在檢查我的身體。

    對這個他們總是提起的蛇胎,我確實有點恐懼,因為我分不清楚當時從蛋裡出來,爬進我身體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它。而那時候爬進我身體的記憶,到底是不是幻覺。

    我向玄溟提起了當初蛋破時的情況,玄溟猶豫不久,說:“不是幻覺”。

    那種久違的恐懼,終於又回來了。

    當時從蛋裡鑽到我肚子裡,黑漆漆的長腳小蛇,就是現在我肚子裡的蛇胎。

    可是除了我自己,好像我身邊的人都提前知道了它的存在。

    如果這一顆蛋裡面的蛇胎回來了,那麼之前那些被拿走的蛋裡面,也是一樣的東西嗎?

    我看向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寒。

    玄溟檢查完我的身體,扶我起來,摸著我的頭。

    “為什麼說,這不完全是我的孩子?”我非常不安。

    “這是前世你沒生下的那個孩子。”玄溟坦白。

    前世,對,前世我和玄溟有一個孩子。

    後來我的前世服毒自盡,即便柳玉術復活了我,後來被玄溟誤殺時,那個孩子也應該死了。

    怪不得他們都說這個是蛇胎,如果是今世的,那得叫龍胎呀。

    可是既然是我前世的孩子,為什麼反而可能會“吃掉我”?

    它是在怪我之前自殺,不要它了嗎?

    我忽然想起前世的片段,起初我的確是自願服毒的,可是到後面我反悔了,那個女人依然讓我把毒藥喝了下去。

    那毒藥裡面奇怪的腥味,我還能回憶出來。

    “我前世真的是自己要死的嗎?”我冷不丁地問玄溟。

    “什麼意思?”他顯然很在意。

    “我是說,我喝了毒藥死了,你知道那個讓我服毒的女人是誰嗎?”

    玄溟愣了許久:“女人?”

    我和他對著迷茫:“你不知道嗎?好像也是蛇仙,我看她的影子是條蛇。”

    他的臉色陰沉,眼神卻明晰了,一定是有了懷疑的物件。

    我問他那個女的是誰,玄溟說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常家的,我不可能認識。他又問了我前世遇到那個女人的細節,我一五一十告訴他。

    玄溟說,蛇仙蟒家都是無毒,柳家和常家則不確定,尤其常家的毒蛇比較多。那個女人遞給我的那碗藥,八成就是她的蛇毒。

    我倒吸一口冷氣:“那我算不算喝了她的口水啊?有點噁心……”

    “蛇仙的毒不是一般毒物。”玄溟攥著我的手,“這個蛇胎煞氣重,或許也和服毒有關。我先前失算了,以為只是你我的緣分把它帶下來的,怎麼會……”

    他把我的手捏得有點痛,但是我不想放開,看到他會這麼擔心,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著,如果是在擔心我就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玄溟緩了手上的力,溫柔地說道:“我去一趟常家太廟,問個清楚。”

    “遠嗎?去多久?”我脫口而出。

    “不遠。”

    之前胡風簫說過,他的本體在這兒,元神跑不了太遠。我也就不再細打聽,只是問他能不能帶著我,他說那種地方就像鐵剎山,修煉成的未成的仙家都聚集著,並不安全,所以不太想帶我去。

    我也怕添亂,但是畢竟事關我的生死,而且我現在身上有蛇煞,也收了幫手,還有鬼門關通行令。即便遇到危險,我也不是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玄溟最後同意了我的央求,收拾收拾今天就走。順便帶上柳玉術的兩個鱗片,畢竟柳玉術在蛇三家裏麵還挺有地位的,也許常家會看他的薄面,少起一些爭執。

    我才知道,蟒太公和玄溟打歸打,但是無論如何,成了龍,那還是蛇家的“聖君”,走到哪裏,都是沒有仙敢輕易招惹的。

    但是他畢竟是邪仙飛昇,族內不樂意接受。玄溟說要是他自己去的話,那些人敢造次他就直接砸太廟了,但是帶著我,還是平平靜靜最好。

    我服了他,前世砸了柳家太廟,今世和蟒家太廟裏的太公打架,現在又想去砸常家太廟。他咋這麼能耐呢,要砸專砸自己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

    常家的太廟在臨市北普陀山,開車過去不用太久,然而最近的路穿過海鳴村,現在被水淹了,走不過去,只能繞道。

    這樣的話,花的時間會長一些,現在出發,天黑才能到。

    玄溟考慮過我的安危,決定白天去山裏,先在臨市市區歇一晚。

    我倆領著丹碧明翡下樓,小區裡不少人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我們,弄得我有種人生贏家似的感覺,飄了。

    玄溟開車我補覺,睡到進市的時候,鱗片微微的刺痛讓我醒了過來。後排的丹碧給我拿來瓶水,我喝一口清醒清醒,茫然看著街邊的景象。

    北普陀山所在的錦市離海鳴村很近,但是我們村裏的人都是去盤城打工,幾乎沒有來這邊的,所以導致我對這裏很陌生。不過,我有不少同學高中畢業之後來這裏上大學,還有許多人在這兒工作定居。

    高中的時候我日子好過很多,但是和同學們依舊不親近,畢業就沒有聯繫了,都是小眉和我說起來的。

    玄溟提前定好了酒店,在前臺取了兩張房卡。

    我第一反應有點不舒服:“為什麼還要訂兩間?不想和我一起睡?”

    玄溟指指地上兩個天真無邪的崽子。

    我突然懂了,一巴掌捂住自己通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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