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只管來,抓捕
何雨柱笑呵呵的點頭。
一臉傻樣。
“是,讓兩位見笑了,我是軋鋼廠後廚的主廚。”
“軋鋼廠呀?”
那兩人對視一眼。
喜不自勝。
軋鋼廠的食堂雖然對廠裡的工人開放,可偶爾也會有外頭的人,想要吃一吃廠子食堂的大白饅頭,喝一碗免費的湯。
廠子裡也不管。
只要來的人願意排隊,付得起錢給得起票。
軋鋼廠的領導也把這個當成廠子裡的營收。
只是他們可以在軋鋼廠的食堂吃飯,卻不能像軋鋼廠廠子裡的人一樣享受實惠。
甚至,外人到軋鋼廠食堂排隊吃飯,可能要比在大街上的館子裡吃飯還要貴一些,誰讓軋鋼廠食堂給的量大呢?
“我們也經常去軋鋼廠的食堂排隊。”
“那敢情好呀。”
何雨柱只是看起來傻,又不是真的傻。
人家把話都遞到嘴邊了。
他當然要搭茬。
“兩位同志以後想吃軋鋼廠食堂的飯菜,只管來,不用排隊,你們直接走後門到後廚找我何雨柱就行,我保證給你們實惠量大,讓你們比在視窗吃的划算。”
何雨柱說話還是比較收斂的。
他沒有直接說請這兩個人吃。
要那樣,就變成了公然行賄受賄。
也成了違法亂紀。
被查出來,他肯定得被軋鋼廠開除。
但他承諾了,可以利用後廚主廚的身份,給他們在打飯菜的量上,稍微鬆鬆手,讓他們能有便宜佔。
兩人立刻喜笑顏開。
“好。”
“還是柱子師傅會做人。”
“以後我們要是想吃軋鋼廠食堂的飯菜,就按照柱子師傅說的,直接去找你。”
“那是當然,你們只管來就是。”
何雨柱點頭哈腰。
跟著兩人往外走。
回到院子裡,其餘四處搜查的人也都回來了。
紛紛向李四平回報。
“發現異常。”
“院子裡沒有其他人。”
“後院的老太太確實耳聾,聽人說話都費勁,而且後院跟前院離了好大一段距離,可能聽不到前院的動靜。”
李四平冷眉冷眼。
這才望向被婁曉娥扯著胳膊,正嚶嚶哭泣的秦淮如。
還有早已經嚇白了臉的捧梗兒。
“是你們誰肆意討論鬼神之說,老實交代。”
“是他。”
許大茂激動的指著捧梗兒。
扯著他胳膊,把人甩到李四平面前。
“這個兔崽子,年紀小小的不學好,經常在院子裡偷雞摸狗的。”
“昨天下午偷了我家一隻雞,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一進門就聽到他罵他柱子叔,說他柱子叔身後飄著髒東西之類的,言語惡毒的我都聽不下去。”
“我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去法辦,他娘死活不讓,攔著我。”
“這狗崽子還藉機洩憤,咬了我媳婦兒一口。”
許大茂又拉著婁曉娥。
把他袖口捲起來。
婁曉娥白嫩的面板上,兩排牙印滲著血,十分恐怖。
“劉同志你看,你看到狼崽子把我媳婦兒咬成啥樣了?”
李四平變了臉。
冷冰冰的瞪著捧梗兒。
“他說的是真的嗎?”
捧梗兒嚇傻了。
哪裏答得上話。
秦淮如猛的往前一撲。
跪在李四平面前。
抱著他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幾位同志,幾位通知就饒了我們家捧梗兒吧。”
“他年紀還小不懂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幾位同志饒命。”
派出所是什麼樣的地方。
各種行動隊,執法隊,數都數不過來。
秦淮如一個婦道人家,又分不清這些行動隊和執法隊之間的區別。
她只知道,那些負責掘人院子的人,胳膊上也帶著袖章,也是一臉的冷色,凶神惡煞。
捧梗兒年紀還那麼小。
性子又混。
要是落在這些人手裏,肯定討不了好。
“幾位同志,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家捧梗兒的錯。”
“我加捧梗兒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我現在就讓我們家捧梗兒,給他的叔叔嬸嬸道歉。”
“求幾位同志就饒過我家捧梗兒吧。”
“他年紀還小。”
“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四平橫眉一豎。
嗓音冷得像冰碴子。
“他還小,你這個當媽的可不小了,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裏沒數嗎?”
“你還敢跪在我面前拉拉扯扯的,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擾亂執法,你這樣抱著我的腿,沒羞沒臊的,我說你一句犯了流氓罪,你也是當著的。”
“你給我撒開。”
李四平一向持身公正。
無論是在合作社還是在派出所,都有一個黑麪包公的外號。
說的就是他執法嚴明,從不徇私。
他處理過那麼多糟心事,還是第一次碰到像秦淮如這樣的女人,簡直無法無天。
水水靈靈的一個婆娘,見了男人就抱大腿。
在他看來,就是作風有問題。
思想有問題。
李四平踢了秦淮如一下,把他踢得跌倒在地。
原本還痴痴傻傻的捧梗兒,瞬間暴躁的跳起來,悶著頭就往李四平身上撞。
“快攔住他。”
許大茂在旁邊大喊。
“劉同志,劉同志你看。”
“這狼崽子沒法沒天,他就是什麼人都敢得罪。”
“剛纔他娘就在我面前拉拉扯扯的,說要讓我饒了這狼崽子,可這小子太混了,我們也不是那包庇罪犯的人,肯定不能幫他,結果他一頭頂到我肚子上,又拉了我媳婦兒的手腕咬,他簡直比狼崽子還可怕。”
“劉同志,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許大茂話音未落。
捧梗兒就已經被一群戴著紅袖章的成年男人逮住,狠狠的砸倒在地上。
那些人把捧梗兒的臉死死按著。
捧梗兒偏要掙扎。
轉眼就把一張完好的臉呲的稀巴爛。
“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東西,你們放開我。”
“我沒罵人,我也沒有偷過東西,你們敢抓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捧梗兒憤怒的嘶吼。
李四平臉色越來越差。
許大茂也在旁邊跳腳。
“放你孃的狗臭屁。”
“都被我當場抓住了,你還敢撒謊。”
他從口袋裏摸出鑰匙串兒。
舉到捧梗兒面前。
“你說你沒偷我家的雞,那這是什麼東西,別說滿院子,只有你娘一個人會系這種團圓結,就是滿衚衕,也只有她一個人會系這種團圓結。”
“你還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