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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敲打,四處求饒

    “嘴巴里沒實話的狗東西。”

    李四平將鑰匙串兒拿過去。

    仔細檢查了上頭的團圓結。

    看許大茂。

    “這是哪兒來的?”

    許大茂嘿嘿笑著,得意的不得了。

    “李同志,我們這院子裡的人都忙,一到上班時間,大門上基本都落鎖。”

    “這高牆大院的外人肯定進不來。”

    “所以,我家雞丟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肯定是院子裡的人乾的。”

    “那偷雞的人哪怕再笨,也不敢在院子裡堂而皇之的把這雞,殺了燉了吃了,但我們家院子住的人大多都在軋鋼廠上工,我就琢磨著在院子到軋鋼廠的這一路上找一找。”

    許大茂眉飛色舞。

    他長這麼大,一直被人說沒出息。

    就連軋鋼廠電影放映員的工作,都是靠老婆拿到的。

    找到偷雞賊,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依靠自己的能力幹成一件事。

    他當然要好好渲染一番。

    “結果還真讓我在軋鋼廠附近的水泥墩子旁邊,找到了一堆新翻的土,我把那土堆扒開,坑裏正是啃完了肉,剩下的雞骨頭,雞骨頭旁邊掉了這串鑰匙。”

    “我們這整條衚衕,又只有秦淮如一個人會變這種團圓結。”

    “這個李同志可以去打聽的。”

    許大茂掏出自己的大門鑰匙。

    和李四平手裏的鑰匙往緊一貼。

    兩把鑰匙上的紋路一模一樣,嚴絲合縫。

    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把鎖上的鑰匙。

    捧梗兒掙扎得更厲害。

    “胡說。”

    “你胡說。”

    他臉在地上摩擦,口子越來越多。

    慢慢滲出鮮血。

    再加上扭曲的表情。

    形容可怖。

    “許大茂,你敢陷害我。”

    捧梗兒的謊話張嘴就來。

    “一定是你看我不順眼,偷了我的鑰匙,我鑰匙都丟了好幾天了。”

    “你現在纔拿出來,你就是想栽贓陷害我。”

    許大茂氣的跳腳。

    “我陷害你,就你這混小子,還用人陷害嗎?”

    他看著李四平,滿身正義。

    “劉同志,捧梗兒在我們整條衚衕都是有名的混,我說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你們只需要安排人出去問問,就知道了。”

    “他成天帶著他那兩個妹妹偷雞摸狗。”

    “以前也被人當場撞上過。”

    許大茂拍胸脯。

    “再說了,我可是軋鋼廠的公職人員,前途一片大好,不管怎麼說,我也用不著和一個小屁孩這麼費勁。”

    “他不止偷吃偷喝,還公然用鬼神嚇唬人。”

    “你們就應該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

    李四平擰眉,目光銳利的審視許大茂。

    揮手叫身後的人。

    “你們去衚衕裡打聽打聽,看這個捧梗兒以前是不是真的有偷盜的陋習。”

    “是。”

    他帶來的人應聲。

    轉身要出門。

    秦淮如驚呼一聲,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攔住那些人的去路,撲通一下跪倒在眾人面前。

    她哭的聲嘶力竭,好不可憐。

    “不,你們不能出去。”

    她攥著袖子抹眼淚,傷心欲絕。

    她雖然替她那個死去的丈夫生了三個孩子,卻只有捧梗兒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真的讓捧梗兒被這群人抓走,坐實了罪名,關進大獄,不說她會怎麼樣,就她家那個刻薄的婆婆,恐怕就能扒了她的皮。

    她哭的傷心難自持。

    身子一抽一抽的。

    “各位同志,求各位同志行行好。”

    “求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我兒子這一回吧,我家捧梗兒還小,你們可不能帶走他呀。”

    李四平看著秦淮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像秦淮如一樣。

    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卻明目張膽的幹着為難別人的事。

    李四平聲如洪鐘。

    語氣冷得凍人。

    “秦淮如同志,你可不要胡說。”

    “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

    “別說,我只是派他們出去問一問,打聽打聽你兒子的名聲,就算我今天真的要把他帶回去審問,那也是應當應分,合規合法的。”

    “你可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否則別怪我治你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連你一起抓。”

    秦淮如水汪汪的眼睛裏噙著淚珠子。

    眼巴巴看李四平。

    嘴唇卻緊緊抿著,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更不敢替捧梗兒求饒。

    她連滾帶爬的到捧梗兒面前。

    “捧梗兒,捧梗兒。”

    秦淮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敢發出聲。

    她兒子是什麼德性,她實在太瞭解了。

    那群人出去,隨便一打聽,恐怕滿衚衕的人說的都是捧梗兒以前幹過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她心裏知道,捧梗兒今天八成是要被帶走了。

    捧梗兒早就嚇得慌了神。

    蒼白這臉也不敢再掙扎。

    “媽。”

    他哭了,流著眼淚。

    和臉上不斷流下來的鮮血和在了一起。

    “媽,你救我。”

    “你救救我,我不能被他們抓呀,媽。”

    “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們要是抓了我,誰幫你照顧兩個妹妹,還有我奶奶,以後我奶奶罵你的時候,可就沒有人幫你了。”

    婆婆?

    秦淮如的眼淚又流下來。

    是。

    她婆婆總怪她剋夫,把丈夫的死全怪在她身上,一直看她不順眼,逮著點雞毛蒜皮的事就使勁罵她。

    她們一家子人都怕那老婆子。

    只除了捧梗兒。

    每次她婆婆罵她的時候,只有捧梗兒站出來幫她。

    可偏偏,她婆婆口口聲聲唸叨著捧梗兒是他們家唯一一個男丁,是要給他家傳宗接代的,疼捧梗兒疼的像眼珠子一樣。

    不行,無論如何她也要想辦法。

    一定不能讓捧梗兒被這些人帶走。

    否則她沒辦法跟她婆婆交代。

    她求助的看著院子裡眾人。

    眼睛一踅摸,就找到目標。

    她飛快爬到何雨柱面前,抓住他的褲腿。

    “柱子,求求你幫幫我家捧梗兒,你幫幫他,一定不能讓他被這些人帶走。”

    “柱子,我求你了。”

    “要是捧梗兒被抓走,我一定少不了我婆婆的一頓好打,你知道的,我婆婆一向最看重捧梗兒,覺得只有他可以給我們家傳宗接代,而且捧梗兒還這麼小,他吃不了牢房裏那些苦。”

    “你救救他好不好?”

    “就看在他叫你一聲叔的份上,你救救他。”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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