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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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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伺候人的奴才

    太監方纔沒有進去,被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給攔住了,並不知道里麵是什麼情形,只知道南宮墨出來之後很生氣。

    現在看他這個要求,太監好像明白了什麼。

    “殿下,是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了嗎?”太監小聲地問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南宮墨抬腳就踹在他肚子上,他沒站穩直接趴在地上。

    “辦事不力,回去領罰!”南宮墨說完,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就走。

    忽略其他太監的目光,他從地上爬起來,又慌忙去追南宮墨。

    “殿下不要急,陛下既然沒有罰得太狠,就說明他對楚青山還是沒那麼重視的。”太監又跟在南宮墨身邊出主意。

    然而這一次南宮墨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方纔就在裡面,皇上是什麼態度,一清二楚。

    要不是礙於自己是儲君,估計皇上都想一刀抹了自己的脖!

    南宮墨冷笑一聲,真想再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一腳!

    “閉嘴!”南宮墨呵斥住他後,警告道,“這件事要是還辦不好,本宮一定砍了你的頭!”

    太監從來沒在南宮墨眼中看到如此濃重的殺氣,一個激靈,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然而這離御書房還很近,若是讓人看到了,指不定會傳出什麼閒言碎語。

    南宮墨冷眼一掃,太監愣是撐住了身子,哆哆嗦嗦地沒跪下去。

    “你安的什麼心,最好給本宮安分點,要是本宮再挨罰,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南宮墨把方纔在皇上那裏受的氣,全都轉移到了太監身上,看他眼裏都是驚恐,心情這纔好了一些。

    去大理寺的時候,太監還在琢磨,那件事明明辦的很隱晦了,怎麼還是被知道了?而且還是盧閎查出來的?

    大理寺那群人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看他過來,大理寺的人連忙接待,“雙全公公今天怎麼有興致來這了?是要辦什麼差嗎?”

    雙全看了笑的一臉諂媚的人一眼,心裏有了計較。

    看來這事只是盧閎自己辦的,結果也只有那幾個人知道,像這種端茶倒水的人不知道實情。

    他的心安了不少,“我來是找盧大人的,不知道盧大人在哪?”

    “這……”那人面露難色,“恐怕得讓雙全公公等等了,盧大人正在審案呢。”

    雙全再大的譜,也就是一個沒了根的奴才,不敢讓朝廷命官對他熱情多少。

    “那就等等便是,總不能打擾盧大人辦公。”雙全知道自己現在得夾起尾巴做人。

    東宮上下讓皇上給開罪了,萬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給雙全倒了杯水,那人方纔退下。

    一出去,立馬就去了盧閎面前。

    盧閎壓根沒在審案,而是在屋子裏整理卷宗。

    “大人,太子殿下身邊的雙全來了。”那人恭敬道。

    盧閎動作一頓,“那個閹人過來幹什麼?”

    他和楚青山一樣,不屑與宦官為伍,但他比楚青山要圓滑一點,面子上看不出什麼的。

    “應當是要打聽訊息。”他說的委婉,沒點破。

    “我知道了,讓他等著吧。”沒有一個命官顛顛去見宦官的道理。

    等盧閎忙完了,雙全也等了一個多時辰了,眼底雖有些不耐煩,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坐著。

    看到那人過來叫自己,雙全連忙笑了笑,“可是盧大人忙完了?”

    “是啊雙全公公,盧大人聽說您來了,趕忙讓我過來請您呢。”這人特別會做人,見人說人話的本事也是到家。

    雙全在心裏冷哼。

    知道這些人都對自己不屑,即便他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也還是讓自己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自己。

    “雜家這就去。”雙全那會兒被南宮墨實打實地踹了一腳,肚子上還有些疼,有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

    盧閎看他進來,面色溫和了幾分,“殿下有什麼吩咐?”

    雙全看了身後那人一眼,並沒有說話。

    盧閎會意,擺擺手,“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說。”

    等那人出去後,雙全直接問道,“盧大人,我家殿下已經知道了摺子的事,今天上午陛下發了好大的火。殿下罰也罰了,總歸得死個明白,想知道知道盧大人是怎麼知道這事是殿下做的?”

    一個太監就能來興師問罪,也不知道這綱常倫理都泯滅成什麼樣了!

    盧閎壓下心裏的不適,溫聲道,“大理寺辦案,旁人不得插手,當然是自己查的。”

    “盧大人,這樣的官話您就別說了吧?沒意思。”雙全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幾分囂張,連忙諂媚地笑了笑,找補回來,“殿下對您也是青眼有加,您不妨說說是誰給您提醒了嗎?”

    想到那天下午,在大街上的馬車,以及馬車裏傳出來的男聲,盧閎的臉色一沉。

    “這是殿下讓你問的?”他這次的語氣十分生硬,並不給雙全什麼面子。

    雙全也察覺到了盧閎態度的轉變,有一絲緊張後,道,“盧大人別誤會,我們家殿下自己做錯了事,哪裏會來興師問罪,就是好奇,好奇。”

    “既然不是殿下的意思,那就是你自作主張?”盧閎像是突然變了個人,對雙全半分也不客氣了。

    奴才揹着主子來找朝廷命官,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那就是殺頭的罪名。

    雙全自知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剛要開口,腦海裏就浮現了御書房外南宮墨那張陰沉可怖的臉,脊背生風,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怎麼不說話?是預設了?”盧閎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曲起,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桌面,發出來的細小聲音傳進雙全耳朵裡,竟然加深了他的緊張。

    雙全渾身冷汗,以前怎麼不知道盧閎這麼不好對付呢?

    他尷尬地笑了笑,“殿下克己守禮,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盧大人,你也體諒體諒我這個做奴才的,這不實在是擔心主子,才……”

    “我怎麼體諒你?我又不是伺候人的奴才。”盧閎眼神戲謔,看著雙全時,滿臉都在嘲諷。

    雙全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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