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就打暈了送走了事
“怎麼了這是?”何苗看著面前兩個嚴肅著一張小臉的秦笙和何寶臨,笑眯眯的捏了捏兩人的小臉蛋兒,“發生了什麼事啊,這麼嚴肅?”
“阿姐。”何寶臨捂著小臉蛋,“阿姐,我的臉已經很圓了……”
“阿孃。”秦笙倒是乖乖的任由何苗捏著小臉,他能看得出何苗的情緒低落,雖然有些難受,但只要阿孃能高興些,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何苗看看秦笙,再看看何寶臨,有些委屈的控訴何寶臨:“阿臨長大了……”
“阿姐,我錯了……”何寶臨立刻認錯,並且迅速握住何苗的手搭在自己的臉上,“阿姐,你捏吧,臉圓就圓了,不影響討老婆的。”
何苗就是捏了把肉嘟嘟的小臉蛋,心滿意足的鬆開手,將兩個臭小子攬進懷裏,兜著往回走。
秦大山可憐巴巴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家小姑娘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了,他實在不敢在這時候上前去礙眼,只得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秦笙自小便隨著秦大山奔波,早熟的性格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何苗和秦大山之間的變化,趁著何苗不注意,偷偷回頭看了秦大山一眼。
秦大山示意他哄著點何苗。
秦笙不甚高興的抿了下唇,瞪了自家阿爹一眼,回頭抱住何苗的胳膊,走得那叫一個得意嘚瑟。
他就是要讓看得到摸不著的阿爹只能羨慕嫉妒恨,叫他惹阿孃生氣,哼!
果真是許久沒練了,皮癢了!
秦大山看著秦笙那傲嬌的小身板,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算了,如今正是需要他的時候,等什麼時候小姑娘氣消了,再來收拾他。
最終,馬車還是停在了恆源酒樓門口。
劉掌櫃覺得很稀奇,何苗居然會舉家來恆源酒樓吃飯,於是在濃厚的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決定親自招待他們。
二樓包廂中。
“……”何苗看著親自上菜的劉掌櫃,一時無言。
“劉爺爺好。”秦笙乖巧的和劉掌櫃打招呼,“劉爺爺不忙嗎?怎麼還親自上菜了?又或者是店小二哥哥偷懶了?需要阿笙幫忙嗎?”
何苗:“……”
劉掌櫃:“……”
他怎麼好意思說他是因為太八卦了才親自過來的!
何寶臨看出了劉掌櫃的窘迫,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輕捏了捏秦笙的臉蛋,笑道:“阿笙,只是因為劉爺爺和我們親近,所以才親自招待的,沒有你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狀況。”
何苗戲謔的看了劉掌櫃一眼,笑著解釋道:“劉叔,真的只是因為今晚不想煮飯,想偷個懶而已。”
劉掌櫃聞言,嗤笑一聲,就差沒在臉上寫上五個字:信了你的邪!
何苗攤了攤手:愛信不信!
菜陸陸續續的上,就在快要上齊之際,秦溯、何老三夫婦、何老二和何寶全,還有福叔一家三口都到了。
何苗挑眉按著劉掌櫃,笑眯眯道:“劉叔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劉掌櫃看著這陸陸續續到來的八九號人,汗顏。如果是這麼多人的話,的確會懶得煮,太累人了。
“不了不了,就不打擾秦娘子的家宴了。”劉掌櫃呵呵笑道,心裏充滿了尷尬,果然好奇心害死貓啊!
何苗見狀,揚唇笑開:“劉叔,坐下來一起吃吧。”
劉掌櫃笑了笑,擺擺手道:“改天,改天劉叔請你們吃飯。”
說罷,不顧何苗再三挽留,轉身就走,急匆匆的樣子看得何苗直笑。
秦大山看了看笑得開心的何苗,再看看劉掌櫃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狼狽的身影,若有所思。
晚膳很豐盛,大家吃得都很盡興。
回去的路上,秦大山幾度想開口,但見何苗沉默著看著窗外的夜色,又覺得此時並非談話的好時機,罷了,等回去後再說吧。
回到食錦齋,何苗上樓關門一氣呵成,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秦笙扯著秦大山的袖子,拉二樓的座位上坐下,小臉一片嚴肅。
“阿爹,你怎麼惹阿孃生氣的?”秦笙問,“阿爹,阿孃這樣好的姑娘不多了,你還惹她生氣,太不應該了!”
“是我的錯。”秦大山亦是一臉嚴肅,上一次兩父子這般嚴肅的說話還是在是否要迎娶何苗的時候。
“所以,是爲了哪般?”秦笙打定主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容蘭。”秦大山嘆了口氣,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容蘭送走……不,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認容蘭做義妹,然後把容蘭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有了兄妹的名頭,又有了門不錯的親事,便不會再有人將容蘭看做是他的妾室,如此,他的小姑娘是不是就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呢?
心思百轉不過一瞬間。
只聽秦笙說道:“阿孃當得起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巧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秦大山贊同的點頭,“只是如今我們不在老家,無法徹底解決,只能暫時先把容蘭悄悄送去別院,對外宣稱容蘭病逝,另外讓她把名字改了,從此世間再無容蘭此人,你以為如何?”
秦笙想了想,點頭,又冷著一張小臉再問:“如何保證容蘭不會鬧大?”
雖然當初說好了只是有名無實的妾室身份,然而人都是會變的,這麼多年了,如何能保證容蘭的心思從未變過?
秦大山皺起了眉,哼道:“那就打暈了送走了事。”
“阿爹還是如此的簡單粗暴。”秦笙吐槽。
“好用就好。”秦大山斜睨了秦笙一眼,“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秦笙聳聳肩:“沒有。”
他一個小小孩,就算因為經歷了種種磨難而造就了心智的早熟,卻也只是擅長從中找出問題,至於解決問題的方法……
他的人生閱歷就這麼一點點,哪裏有那麼多的辦法可言!
“那就這麼辦了!”秦大山一錘定音,“孫任。”
孫任現身立於秦大山面前:“主子。”
“讓瞿鵬一起辦了。”秦大山敲了敲桌子,“以訓練的名義讓容蘭離府,之後的事讓他自己看著辦。告訴他,無論任何代價,都必須讓容蘭認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