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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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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打暈了

    “你還破費給我買文具?”陳紅棗拿著嶄新的本子跟鉛筆,愛惜的摩挲著:“你想的可真周到,這多少錢,我給你錢。”

    “用啥錢?這是我之前上學的時候得到的獎勵,我存了好幾年了沒捨得用,送給你正好,”許如蕙翻開課本,指著書裡的課文:“我念一句,你念一句,有哪個字不認識的時候,你點出來,我給你教。”

    陳紅棗點點頭,“好!”

    許如蕙開始一句一句念課文。

    陳紅棗跟著認真的學習著,她心想,啥時候去書店買一本藥材的書,叫許如蕙跟田深教她。

    兩個人一連唸了幾篇課文,陳紅棗學會了好幾個生字。

    “你學的挺快的啊,六本語文書,我估計幾天你就學完了,剩下這些資料,你把這些題抄下來做,到時候我來給你批改。”許如蕙說道:“學完這幾本書,你都可以參加高考去了。”

    高考?

    陳紅棗壓根就沒想過,她想多賺錢,叫兩家的人生活過的好一點:“上大學哪裏是那麼容易的?家裏離不開我。”

    她要是不在家,田嬸還好,錢秀蘭跟陳大林一家不會去禍害田嬸,但是陳見銀就不一樣了。

    兩個人又學了幾篇課文,許如蕙給她佈置作業,看坐在一邊看她寫作業。

    陳蕎麥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姐!”

    聽到陳蕎麥的聲音,陳紅棗哦了一聲:“幹嘛?你咋沒去上工?”

    “我跟小麥兩個人商量好了,輪流去上工,不叫家裏只剩下娘跟小妹。”陳蕎麥歪頭看看陳紅棗在幹嘛,看了一會,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妹妹是不是有事找你?”許如蕙用手肘杵杵陳紅棗:“你倒是抬頭啊。”

    陳紅棗寫完手裏最後幾個字,把作業本遞給許如蕙:“你看我的作業。”她看向陳蕎麥:“有事?”

    “那個,在村尾那頭有人,說是找你有事。”陳蕎麥說完就跑了。

    有人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陳紅棗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李紀元那邊有訊息了,當即對許如蕙說道:“那我去看看誰找我,改天你有空了,就來找我給我補課。”

    “你的作業,我拿回去看,”許如蕙朝外看了一眼,天也快黑了,她這時候正好回去開啟水,打飯。

    許如蕙朝知青宿舍所在的村頭走去。

    陳紅棗朝村尾走。

    田深跟田嬸兩個人下地回來,正好於許如蕙迎面遇上:“小許同志,補完課了?”

    許如蕙拿著陳紅棗的作業本晃了晃,朝田嬸笑笑:“剛剛有人把她叫到村尾去了,今天的補課就提前結束了。我走了,我還要回去打飯。”

    等許如蕙走了,田嬸用手指搗了一下兒子的腰:“這天都黑了,那邊都是一人多高的高粱地,我不放心,你去找找棗兒。”

    “好的,娘,”田深嘴裏答應,還是跟著田嬸一起回到家,他才朝村尾走去。

    天已經黑了,誰會把陳紅棗叫到高粱地那種地方去?

    陳紅棗按陳蕎麥說的,走到了村尾,根本就沒看到人,上輩子就沒這麼一出。

    她在村尾四周看了一圈。村級道路兩旁,是濃密的高粱地,她沒看到人,這高粱地叫她心裏沒來由的一慌。

    是誰誆陳蕎麥騙她出來的?

    陳蕎麥內向,性格有一點像吳桂芳跟陳見銀。

    突然,斜刺裡一隻手,猛地拉住了陳紅棗。

    一把把她拉進了濃密的高粱地。

    一人多高的高粱地,裡面站幾個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誰?”高粱地裏昏暗的幾乎看不到手掌,陳紅棗把人強行拉著,站都站不穩,她想掙脫這個人的手,發現那人的力氣大的出奇。

    “還能是誰?是對你日思夜想的興釗哥哥啊。”一聲壞笑在陳紅棗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陳紅棗的心裏一沉,不是別人,正是孫興釗。

    難道這一輩子,她躲開了孫興釗的求親,還是要躲不過他的毒手嗎?

    “混蛋,你放開我!”

    “不要著急嘛,這裏沒人打擾我們,”孫興釗拉著陳紅棗朝高粱地的深處走去。上次沒得手,他回去抓心撓肝的想,非要到手不可。

    要是被孫興釗拉進高粱地的深處,那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陳紅棗拼命抓身邊能抓住的高粱杆:“救命啊,救命啊——”

    高粱杆哪裏能承受住陳紅棗一抓,直接從地裏拔了出來。

    叫陳紅棗直接拔倒了好幾棵。

    這也沒法延緩孫興釗拉她的速度。

    “救命,救命,救命——”

    陳紅棗只能放開喉嚨大叫,叫人知道她被孫興釗拉進高粱地,也總比叫孫興釗得手了好,名聲算什麼,她死都死過一次,壓根不會在意名聲這東西。只是她真的不想跟孫興釗有一點點關係。

    “嘿嘿嘿,這裏根本沒人救你,上次我選的地方不好。”孫興釗嘿嘿直笑:“這裏,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來。”

    上次,她跟孫興釗遇到,根本不是巧合?陳紅棗心裏又緊張,又著急,她的腦子裏卻無比的冷靜:“就算你這次選的地方好,我是那麼容易叫你得手的人?我會跟你拼命——”

    “拼命?你一個結了婚的娘們,你男人滿足不了你,你跟我約在高粱地,再說咱兩本來就相好,誰信你?”孫興釗覺得這地方已經差不多了,他的速度放慢了,一邊摸索陳紅棗的手,一邊過來攬陳紅棗的肩膀。

    “無恥,誰跟你相好?難道十里八村你認識誰,就是跟誰相好?流氓,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怎麼騙我妹妹的,要是知道——”陳紅棗孫興釗才動作惡心到了,她滿眼嫌惡的看著孫興釗,她上輩子的丈夫,她心裏是真的跟孫興釗有拼命的想法:“我嫌你噁心!”

    “可我很喜歡你啊,我在你們村裏找個大嬸,給她一毛錢,就這麼簡單。”孫興釗直接往陳紅棗身上撲:“我叫你離婚改嫁給我,你不幹,你不改嫁也好,咱們這麼沒事偷偷摸摸,也是樂趣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流氓現行犯?”陳紅棗對孫興釗的東西瞭如指掌,上輩子的記憶,與此時的她跟孫興釗重合,她心裏發冷,身體也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流氓罪,你知道嗎?”

    孫興釗滿不在乎的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對吧?”說著,就來撕扯陳紅棗的衣服……

    陳紅棗站起來就走。

    田深皺眉看著陳紅棗的後背:“你走反了!”

    陳紅棗的嘴抽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跑了半天,就想跑出高粱地,結果她跑反了?“哦!”

    陳紅棗轉了一個方向,埋頭往回走。

    高粱地太黑了,她根本沒看清地面有什麼,腳下被絆了一下,朝前摔去。

    田深上前一步攬住陳紅棗的腰,把她撈了起來:“小心!”

    “這裏有什麼東西——”陳紅棗抬腳朝地上探了一下,軟軟的,好像是糞堆。

    “那個流氓。”田深把陳紅棗拎到路邊,把她放下。

    “額?啥?”陳紅棗的腦袋一空。

    在田深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僵硬了。

    她不是沒有過男人。

    但是田深的動作,叫她身體僵硬。

    拘束。

    “剛剛絆倒你的路障就是剛剛那個流氓,不用管他,我只是打暈了他,”田深的臉也是僵硬的,眸子黑的發亮。

    陳紅棗的腰太細了。

    他剛剛都不敢用力,深怕一用力就把她的腰弄斷了。

    “哦,是暈了啊,”陳紅棗哦了一聲:“田深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啊?”

    “下工之後遇到了小許同志,”田深落後陳紅棗半步,他看著她消瘦的身體,喉嚨裡似乎有一絲乾燥之氣:“你在鎮裡遇到流氓一次,你還敢來見那流氓?”

    他來的晚,只聽到陳紅棗跟孫興釗最後幾句話。

    “孫興釗找了一個村民,叫我妹妹告訴我,這裏有人找我,我就沒多想啊。我怎麼會懷疑我妹妹?”陳紅棗懊惱的道:“我要是知道孫興釗會這麼找我,我肯定拿著插門棍子過來。”

    可惜哪裏有那麼多早知道?

    回頭,她得好好給兩個雙胞胎妹妹說道說道。

    “田深哥,謝謝你!”陳紅棗回頭朝田深道謝,她看不到田深臉上的表情,快速道謝之後,迅速轉了回去:“回家別給娘說啊,別叫她擔心。”

    田深沒說話,田嬸一直站在門口迎他們:“哎喲,你晚上跑出去幹嘛了啊?”

    “村頭轉了轉,這不就被田深哥撿回來了?”陳紅棗上前抱住田嬸的肩膀:“我還沒找到烏米跟甜杆杆呢,就被提溜回來了。”

    “現在哪裏有烏米?高粱結穗的時候纔有,你喜歡烏米跟甜杆杆是吧?娘記得了,等地裏有了,娘做給你吃。”田嬸好笑的一戳陳紅棗的腦門。

    “謝謝娘,你不會說我是饞貓吧,一天到晚就琢磨吃?”陳紅棗撒嬌的道:“快說會不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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