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有人找你
“你還破費給我買文具?”陳紅棗拿著嶄新的本子跟鉛筆,愛惜的摩挲著:“你想的可真周到,這多少錢,我給你錢。”
“用啥錢?這是我之前上學的時候得到的獎勵,我存了好幾年了沒捨得用,送給你正好,”許如蕙翻開課本,指著書裡的課文:“我念一句,你念一句,有哪個字不認識的時候,你點出來,我給你教。”
陳紅棗點點頭,“好!”
許如蕙開始一句一句念課文。
陳紅棗跟著認真的學習著,她心想,啥時候去書店買一本藥材的書,叫許如蕙跟田深教她。
兩個人一連唸了幾篇課文,陳紅棗學會了好幾個生字。
“你學的挺快的啊,六本語文書,我估計幾天你就學完了,剩下這些資料,你把這些題抄下來做,到時候我來給你批改。”許如蕙說道:“學完這幾本書,你都可以參加高考去了。”
高考?
陳紅棗壓根就沒想過,她想多賺錢,叫兩家的人生活過的好一點:“上大學哪裏是那麼容易的?家裏離不開我。”
她要是不在家,田嬸還好,錢秀蘭跟陳大林一家不會去禍害田嬸,但是陳見銀就不一樣了。
兩個人又學了幾篇課文,許如蕙給她佈置作業,看坐在一邊看她寫作業。
陳蕎麥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姐!”
聽到陳蕎麥的聲音,陳紅棗哦了一聲:“幹嘛?你咋沒去上工?”
“我跟小麥兩個人商量好了,輪流去上工,不叫家裏只剩下娘跟小妹。”陳蕎麥歪頭看看陳紅棗在幹嘛,看了一會,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妹妹是不是有事找你?”許如蕙用手肘杵杵陳紅棗:“你倒是抬頭啊。”
陳紅棗寫完手裏最後幾個字,把作業本遞給許如蕙:“你看我的作業。”她看向陳蕎麥:“有事?”
“那個,在村尾那頭有人,說是找你有事。”陳蕎麥說完就跑了。
有人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陳紅棗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李紀元那邊有訊息了,當即對許如蕙說道:“那我去看看誰找我,改天你有空了,就來找我給我補課。”
“你的作業,我拿回去看,”許如蕙朝外看了一眼,天也快黑了,她這時候正好回去開啟水,打飯。
許如蕙朝知青宿舍所在的村頭走去。
陳紅棗朝村尾走。
田深跟田嬸兩個人下地回來,正好於許如蕙迎面遇上:“小許同志,補完課了?”
許如蕙拿著陳紅棗的作業本晃了晃,朝田嬸笑笑:“剛剛有人把她叫到村尾去了,今天的補課就提前結束了。我走了,我還要回去打飯。”
等許如蕙走了,田嬸用手指搗了一下兒子的腰:“這天都黑了,那邊都是一人多高的高粱地,我不放心,你去找找棗兒。”
“好的,娘,”田深嘴裏答應,還是跟著田嬸一起回到家,他才朝村尾走去。
天已經黑了,誰會把陳紅棗叫到高粱地那種地方去?
陳紅棗按陳蕎麥說的,走到了村尾,根本就沒看到人,上輩子就沒這麼一出。
她在村尾四周看了一圈。村級道路兩旁,是濃密的高粱地,她沒看到人,這高粱地叫她心裏沒來由的一慌。
是誰誆陳蕎麥騙她出來的?
陳蕎麥內向,性格有一點像吳桂芳跟陳見銀。
突然,斜刺裡一隻手,猛地拉住了陳紅棗。
一把把她拉進了濃密的高粱地。
一人多高的高粱地,裡面站幾個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誰?”高粱地裏昏暗的幾乎看不到手掌,陳紅棗把人強行拉著,站都站不穩,她想掙脫這個人的手,發現那人的力氣大的出奇。
“還能是誰?是對你日思夜想的興釗哥哥啊。”一聲壞笑在陳紅棗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陳紅棗的心裏一沉,不是別人,正是孫興釗。
難道這一輩子,她躲開了孫興釗的求親,還是要躲不過他的毒手嗎?
“混蛋,你放開我!”
“不要著急嘛,這裏沒人打擾我們,”孫興釗拉著陳紅棗朝高粱地的深處走去。上次沒得手,他回去抓心撓肝的想,非要到手不可。
要是被孫興釗拉進高粱地的深處,那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陳紅棗拼命抓身邊能抓住的高粱杆:“救命啊,救命啊——”
高粱杆哪裏能承受住陳紅棗一抓,直接從地裏拔了出來。
叫陳紅棗直接拔倒了好幾棵。
這也沒法延緩孫興釗拉她的速度。
“救命,救命,救命——”
陳紅棗只能放開喉嚨大叫,叫人知道她被孫興釗拉進高粱地,也總比叫孫興釗得手了好,名聲算什麼,她死都死過一次,壓根不會在意名聲這東西。只是她真的不想跟孫興釗有一點點關係。
“嘿嘿嘿,這裏根本沒人救你,上次我選的地方不好。”孫興釗嘿嘿直笑:“這裏,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來。”
上次,她跟孫興釗遇到,根本不是巧合?陳紅棗心裏又緊張,又著急,她的腦子裏卻無比的冷靜:“就算你這次選的地方好,我是那麼容易叫你得手的人?我會跟你拼命——”
“拼命?你一個結了婚的娘們,你男人滿足不了你,你跟我約在高粱地,再說咱兩本來就相好,誰信你?”孫興釗覺得這地方已經差不多了,他的速度放慢了,一邊摸索陳紅棗的手,一邊過來攬陳紅棗的肩膀。
“無恥,誰跟你相好?難道十里八村你認識誰,就是跟誰相好?流氓,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怎麼騙我妹妹的,要是知道——”陳紅棗孫興釗才動作惡心到了,她滿眼嫌惡的看著孫興釗,她上輩子的丈夫,她心裏是真的跟孫興釗有拼命的想法:“我嫌你噁心!”
“可我很喜歡你啊,我在你們村裏找個大嬸,給她一毛錢,就這麼簡單。”孫興釗直接往陳紅棗身上撲:“我叫你離婚改嫁給我,你不幹,你不改嫁也好,咱們這麼沒事偷偷摸摸,也是樂趣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流氓現行犯?”陳紅棗對孫興釗的東西瞭如指掌,上輩子的記憶,與此時的她跟孫興釗重合,她心裏發冷,身體也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流氓罪,你知道嗎?”
孫興釗滿不在乎的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對吧?”說著,就來撕扯陳紅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