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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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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別放了不該放的人進府

    “奴婢再給小姐盛一碗來。”她起身。

    溫韞拉住她,“不必了。”

    她皺了皺眉,看著溫韞的動作輕聲道:“小姐,您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為什麼?”溫韞輕聲詢問。

    她抬眸,對上溫韞的視線,又輕輕移開,“奴婢聽不懂小姐的意思。”

    “為什麼引我去南院?為什麼下毒?為什麼讓我發現他的秘密?”

    溫韞緊緊盯著她,等著她開口解釋。

    在今日之前,她從未多想,如春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沒有半分端倪,晏忱平日謹慎,不會輕易吃來路不明的東西,那糕點是她讓如春送出去的,晏忱才未所防備。

    還有南院,也是如春在指引她過去,讓她親眼看到晏忱變成孩童的模樣,還有那間屋子,如春故意打溼她的衣衫,接此提起南院的秘密。

    如春輕笑了聲,“是我大意了,忘了小姐比旁人聰慧多了。”

    “果然是你啊!”聽到她親口承認,溫韞覺得在意料之中,又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懷疑過旁人,甚至懷疑過思淵,可種種跡象都指向如春,她最不願懷疑的人就是她啊!

    “小姐說待我不薄,問我為什麼,可一開始我便是帶著目的刻意接近你的啊!有人織了張大網,算計的是整個大周朝,你我皆是棋子。”

    她苦笑了聲,“既然小姐識破了我,可有想好如何處置我?”

    溫韞盯著她,自然是想過的,千刀萬剮,讓她生不如死。

    “你走吧!”

    她卻是輕聲開口,如春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若放了我,下次你我若站在對立面,我不會手軟的。”

    說完,如春才離開。

    溫韞垂著眸子,無力的靠在榻上,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是溫修和溫習,“韞兒。”

    兩人看著地上的狼藉頓時皺起眉頭,“這是怎麼了?如春那丫頭呢?怎麼也不來伺候你?”

    “大哥二哥,如春已經走了。”溫韞開口。

    兩人疑惑追問,溫韞便簡單的把事情解釋了一遍,溫修皺了皺眉,“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心思狠辣的人。”

    “不提她了。”溫習拍了拍溫韞的手背笑道:“有大哥二哥在,還有母親父親祖父,咱們溫家一大家子人寵著咱們韞兒呢!他攝政王府有什麼稀罕的?”

    “還有我和阿行也會寵著姐姐的。”

    溫習的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溫然的聲音。

    溫習與溫修對視一眼,笑看著進來的兩個少年,“你們倆啊!還是趕緊把夫子佈置的題給解了吧!”

    “大哥二哥!我們是來看姐姐的,這會兒就別說那麼掃興的問題了。”溫然苦著臉道。

    溫行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昨日就已經交了。”

    溫然頓時淚奔,眾人笑作一團。

    溫韞聽著耳邊的笑聲,心底的寒意被驅散不少,是啊!她還有這些哥哥弟弟,還有父親母親,還有祖父。

    這一世比上一世擁有的多了。

    “大哥。”她可憐兮兮的抬頭。

    溫修立刻擔憂詢問道:“怎麼了?”

    溫韞吸了吸鼻子,“餓了,想喝湯……”

    ……

    溫韞這廂被暖意包容,另一邊攝政王府卻是陷入寒潭的氣氛裡,思淵與歸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向上首神色陰沉的男人。

    中間還跪著顫顫巍巍的大夫,那大夫此刻也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就不必受這樣的煎熬了。

    “本王再問你一次,她的孩子是如何沒了的?”

    大夫抹了抹額頭的細汗,繼續膽戰心驚的回答著他已經回答了不下五遍的話,“王妃她、她是喝了小產的藥……”

    “砰”的一聲,大夫頓時癱軟在地,根本不敢看上首的人,伏在地上喊道:“王爺饒命。”

    晏忱揮手,很快有人把大夫攙扶了下去,他起身便往外走,思淵戳了戳身旁的人,歸林默默上前,“主人,您去哪兒?”

    “溫府。”晏忱上了馬直奔溫家。

    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門口的小廝開口的勇氣都差點兒沒了,弱弱道:“攝政王殿下留步。”

    晏忱眸子一掃,小廝就腿軟,撲通跪在地上,忙朝他磕頭,“還請殿下莫要為難奴才,夫人吩咐了,不、不見殿下……”

    男人根本沒看他,直接越過他就進去了,小廝心尖一顫,看著他的背影實在不敢攔吶!

    “攝政王留步。”

    一聲音傳來,小廝看見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晏忱步子一頓,也看到了來人,他微微俯身拱手喚道:“岳母。”

    溫母嗤笑了聲,“殿下這聲岳母溫胡氏可不敢應。”

    “韞兒在哪兒?”晏忱直接開口詢問。

    “殿下與韞兒已經和離,男女有別,韞兒怕是不便見殿下。”

    縱使晏忱渾身散發著冷意,那陰沉的氣息讓人一見就腿軟,可溫母語氣平淡,不卑不亢,氣勢竟也不輸。

    “我只是想親口問問她,為何不要孩子?為何留下一封和離書就不聲不響的走人?”

    溫母眉頭一跳,這也是她想知道的啊!可是溫韞不肯說,或許這裏頭有什麼誤會?不如讓他去解釋解釋?

    溫母轉了轉眸子,狐疑的掃了晏忱一眼,“殿下當真不知她為何要和離?”

    “我絕對不知。”晏忱無奈道。

    “那殿下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家韞兒的吧?我可是聽說了,前些日子朝臣上趕著送女人到攝政王府。”溫母眯起眸子盯著晏忱的神色,瞧他有沒有一絲心虛。

    晏忱神色坦蕩,篤定道:“我發誓,我心裏自始至終只有韞兒,那些女人我從未碰過,都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岳母,您至少得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問問她,我到底錯在了哪裏吧?”

    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可她答應過溫韞,不放晏忱進來。

    溫母輕咳了聲,目光掃向門口的兩個小廝,義正言辭道:“你們兩個當差用點兒心,別放了什麼不該放的人進來,尤其是攝政王府的,一個都不許放進來。”

    說完,她側頭同身旁的侍女道:“我乏了,回去歇歇啊!韞兒這會兒子應該醒了吧?咱們過會兒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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