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雲州大比(中)
張鉉出手之後,鎮住了所有人,甚至就連那些關注這裏的金丹老祖,所謂的大人物,都不由的暗自打起了幾分小心,張鉉鎮壓同價修士,有人羚羊掛角,這樣的事情,他們也能做到,但是張鉉僅僅只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就這般輕易的把同價修士鎮壓下去,甚至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後輩,盡都沒人生出,膽敢與他一戰的念頭,他們好似看到了,一刻耀眼的明星,以難以抵擋之勢升起,縱然也有人不甘心,可是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就算不甘心,也不會用他們的性命,去賭一個不敢肯定的可能。
別人怎麼想,張鉉完全沒有理會,當他眾目睽睽之下,那般鎮壓曹滿之後,便再次恢復了平淡的生活,別人對他又敬又怕,從那一天以後,沒人敢在來打擾張鉉,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很滿意,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張鉉就真的不在乎,那些算計他的人。
以他現在的地位,只要想知道一些事情,不會有人敢輕易敷衍他,花費了一些代價,張鉉的手中多了一份名單,有那麼幾人,是需要重點照顧的,別人想要讓他死,張鉉對他的敵人,從未仁慈過。
平靜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不過這是對張鉉以及一部分人而言,對於那些之前出過手,想要讓張鉉的死的人,每天都活的神色難安,張鉉那天雖然放過了曹滿,但是等他們知道,張鉉手中掌握了一份名單那一天起,不知多少次,都從噩夢中驚醒。
他們知道張鉉想要做什麼,且對張鉉這個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的人,他們知道等到張鉉找上門的來那一天,就是他們付出代價的那一天,如此在此期間,有人終於頂不住,那無形的壓力,託人想要化解這所謂的誤會,可是張鉉對此,根本不予理會,他一直都很沉默,沉默的像一潭死水。
看到這樣的結果,幾乎參與了這件事的人,盡都絕望到了極點,在這九原山,張鉉不會出手,這是張鉉給那些金丹老祖的交代,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當這場大比之後,等張鉉舉起手中的鐮刀的時候,他們或許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不過比起這些,他們更怕的是,張鉉會截斷他們想要離開雲州的機會,那樣的話,他們纔是必死無疑,得不到大人物的看重,張鉉殺他們,簡直猶如探囊取物,尤其等他們向他們的長輩,尋求幫助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卻是默不作聲,這更讓他們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因為這樣的原因,在雲州大比之前,九原山的氣氛顯得極為怪異,甚至可以說成是詭異,有那麼一些人,明明活的好好的,卻好似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放肆揮霍,猶如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所以心死了,所以開始放縱自己。
這樣的氛圍,等到雲州大比開始的時候,才稍微減弱一些,但是等到張鉉上場之後,根本沒給那人求饒的機會,一拳把那人打了個半死,那縈繞在九原山的怪異氣氛,頓時又徹底籠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張鉉,得饒人處且饒人,勸你不要把事情做絕,別人已經服軟,你還不依不饒,莫非你以為,你能夠隻手遮天嗎?”也不知道這位是哪裏的勇氣,等他站在張鉉的對面的時候,這是距離曹滿挑釁張鉉一事之後,第一個站出來,挑破這件事的人。
“呵呵~隻手遮天?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要趕盡殺絕!”張鉉似笑非笑的盯著這人看了一眼,然後輕蔑的一笑,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第一次表明了態度,他沒有去理會,聽到他的話以後,頓時變的一片駭然的九原山眾修,他只是看著站在他對面的那人,繼續淡淡的說道:“你既然插手這件事,那麼你對自己的實力,一定很有信心了?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你是第一個,挑開這件事的人,我給你個機會,你只要贏了我,那麼我便賣你個面子又如何?”
張鉉的話,讓站在他對面的那人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同時也讓那些失魂落魄的人,頓時燃起了期望的火花,如今整個九原山靜的出奇,幾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一個的人身上,幾乎所有人,都在等他給出的答案。
“那就手上見真章吧!希望張道友能夠言而有信!”他本來就不是在這裏譁衆取寵,他來自張鉉他們要去的宗門,在有人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後,終於經不住誘惑,親自下了場,關於張鉉的名頭他也聽說過,但是他沒有想到,張鉉會如此囂張,之前他給張鉉傳音,表明了他的身份,可是張鉉依然如此堅持,讓這位乾陽宗的內門弟子,頓時有些臉上掛不住,如此在他看向張鉉的目光,變的危險起來的同時,其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森然道。
張鉉淡淡的望了對面那人一眼,而後在聽到那一聲開始的口令之後,便如同一顆流星一樣,朝著對面那人撲了過去,有人想要強出頭,且打算踩著他的肩膀上位,對於這等喜好投機的傢伙,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而且此人盡然想要憑藉三言兩語,就像讓他放下死仇,張鉉怎麼可能,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張鉉法體雙休,早就不是秘密,且他那一雙,可以把大地都轟碎的拳頭,更是人盡皆知,等看到張鉉朝他撲過來的時候,顏狂臉色頓時為之一變的同時,便開始瘋狂後退,他作為乾陽宗內門弟子,自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其反應速度可謂不快,在其後退的同時,更是毫不猶豫,動用了乾陽宗的三大絕學之一的乾陽指,想要阻止張鉉,且不僅如此,他更是一連丟出三張黃級符篆,爲了殺敵,也爲了阻擋張鉉前進的腳步。
“怎麼可能?”可是他失算了,張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足以重創築基中期修士的乾陽指,打在張鉉的身上,不過是打出了一個血窟窿,也僅僅只是一個淺淺的血窟窿,而那讓金丹老祖都不得不慎重對待的黃級符篆,也只是把張鉉鬧了灰頭土臉,嘔出幾口汙血罷了,這樣的結果,怎麼可能不會讓顏狂這位乾陽宗高徒駭然失色?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發生的他,甚至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跟著變調了。
“張鉉你要做什麼?我是乾陽宗內門弟子,我命令你就此收手,不然、啊~”不過還有更令他恐怖的東西等著他,已經來不及後退的顏狂,本來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認輸,但是他偏偏想要用他的身份壓倒張鉉,所以他錯失了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威脅聲還未停下,雙眼冷若寒星的張鉉,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相較於早已表情扭曲的顏狂,張鉉卻是滿臉的冷漠與譏諷,一拳砸在了顏狂的胸口,咔嚓聲連連響起的同時,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被張鉉一拳打飛的顏狂,直到如同一條破麻袋一樣,狠狠摔在擂臺下面,便再也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音。
“打死了?乾陽宗內門弟子,就這樣被他打死了?怎麼可能?他怎麼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讓別人有些來不及反應,而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足足過了半刻鐘,那壓抑壓抑到了極點的氛圍,才被一道道難以置信的驚呼聲給打破,此刻所有人的看向站在擂臺上的那個人,眼中充滿了敬畏,當然還有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以及濃濃的擔心。
“還有救!他沒死!”擂臺上的裁判,屬於第一批率先清醒過來的人,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張鉉一眼,便朝著顏狂那邊撲了過去,作為乾陽宗的內門弟子,如果在自己的眼前,被張鉉打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向宗門交代,尤其不知道,如何向顏家老祖交代,其實在他朝著顏狂衝過去的時候,已經抱有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顏狂真的死在張鉉的手中,他一定會對張鉉出手,如果能夠殺了張鉉,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其實被張鉉殺死,也生不如死,要好過太多。
隨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那些金丹老祖,他們這些人,在關注著顏狂的生死的時候,其實盡都牢牢的鎖著張鉉,如果顏狂真的死了,雲州的那些金丹老祖,不一定會對張鉉出手,可是來自乾陽宗的那位,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張鉉鎮壓。
其實如果不是青雲老祖攔著,此刻的那位乾陽宗金丹老祖,就已經對張鉉出手了,那位裁判忌憚顏家老祖,他又何嘗不是?作為顏家嫡系子孫,就在他的面前,被人一拳轟死,他想都不用想,他會面的什麼樣的下場,尤其像他這樣的金丹修士,更加清楚一位,元嬰老祖究竟有多麼恐怖,尤其是一位一位,被仇恨迷失了雙眼的元嬰老祖,會有多麼的瘋狂。
好在那位裁判的聲音及時響起,這才讓想要出手滅殺張鉉的乾陽宗金丹修士,暫時把心思從張鉉的身上挪開,看向張鉉的眼神中的殺意,根本毫不掩飾的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張鉉,便在第一時間來到了顏狂身邊,其等他確定了顏狂的傷勢以後,等到看到對方只是身受重創,不至於死亡,且也沒有絕了修仙路之後,就立馬出手護住了顏狂的心脈,且把一枚就連金丹老祖,都眼饞不已的玄級療傷聖藥送到了顏狂的口中。
金丹老祖出手,顏狂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雖然一時間,還不能醒過來,可是如今的他,卻纔算是真正的脫離了危險,看到這樣情況,那位來自乾陽宗的金丹修士,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把喝令那位裁判照看顏狂的時候,便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張鉉,投向了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露出半點慌張之意的張鉉身上,他目光森然的盯著張鉉,殺氣騰騰的說道:“如果他有一點不適,你會死!”
乾陽宗這位金丹老祖,總算還有點金丹修士該有的氣度,沒有對張鉉出手,但是誰人都看得出來,此人想要殺張鉉的心思,根本沒有半點掩藏,在這種情況下,九原山再次徹底失聲,如今就像之前的時候,所有人看向顏狂的時候一樣,全都看向了張鉉,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且極為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會說些什麼。
“殺人者,人恆殺之!”張鉉此刻的臉色平靜的可怕,在被成千上萬的人盯著的時候,尤其一名殺氣騰騰的金丹老祖盯著,甚至下一瞬間,這位盯著他的金丹老祖,就會對他出手的金丹老祖盯著時候,別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害怕,他依舊那麼冷靜,甚至此刻別人都有種錯覺,好似面對這個想要殺他金丹老祖的時候,他更是沒有掩藏,同樣想要殺死對方的意思。
僅僅只有七個字,讓九原山所有的修士的心,都頓時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們再次見識了張鉉的強悍,或者說狂妄,面對一名明明下一刻就會對他出手的金丹老祖,不僅沒有戰戰兢兢,而且更是毫不掩飾,露出同樣想要殺死對方的心思,如果不是擔心觸怒那位乾陽宗的金丹老祖,幾近快要發狂的別人,都恨不得把天給掀翻。
聽到張鉉的話,看到張鉉的態度,那些小輩們,只覺的張鉉根本就是不知死活,但是那些金丹老祖,或者那些勢力的掌舵人,其目光卻是盡都狠狠縮了一下,哪怕自認為最爲了解張鉉的青雲老祖也是這樣。
但是比起他們這些人的震撼,那位來自乾陽宗的金丹老祖,在聽到張鉉的話之後,其在感到震撼的同時,在那麼一瞬間,他身上的殺意,便毫不猶豫的釋放出來,誰人都看得出來,他要對張鉉出手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張鉉依然冷眼相待,好似根本不擔心自己的死活一樣,當乾陽宗那位金丹修士,想要殺他的時候,其身上頓時露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這種感覺就數那幾位金丹老祖感受的最清楚,尤其那位乾陽宗的老祖,更是被特別照顧的物件,等到這種情況出現的一瞬間,那些金丹老祖看向張鉉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驚懼之情,尤其被針對的那位,甚至清楚的感覺到,如果自己敢輕舉妄動的話,或許下一瞬間,便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