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雲州大比(上)
“宣然而居觀臥蠶,一朝出雲濟滄海!”
隨著雲州大比的日子越來越近,整個雲州修仙界都變的沸騰起來,不管是三大豪門還是其他什麼勢力,或者是自命不凡的散修,盡都一窩蜂的涌入了修仙界,爲了贏的好名聲,這段日子裏,他們爭的好似厲害,很多隱匿不錯,好像把聲名當成浮雲的傢伙們,爲了登上青蒿榜,一個個的幾乎真的頭破血流。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爭,不管他們闖出什麼名頭,但是有一個人,卻是壓在他們頭上的那座大山,張鉉雖然一直都在閉關,但是當青蒿榜出世的時候,他卻被明晃晃的排在了第一位,對此有太多的人感到不服氣,可是隨著青雲門的修士,在挑戰青蒿榜之前,都拜訪了一趟宣然居,盡都大敗而歸,那些不滿張鉉被排在青蒿榜第一位的修士中,雖然還有不少雜音,可見識了張鉉手下敗將的手段之後,卻再也沒有誰人,敢如同一開始一樣,肆無忌憚的去詆譭張鉉,比起詆譭張鉉,他們更期待見識見識,這位青蒿榜第一高手,究竟強大到何等地步。
同屬於青雲門的那些修士,雖然同樣對張鉉霸佔青蒿榜第一位,而感到不滿,但是在雲州大比之前,就已經與其他人較量過的他們,卻不得承認,如今青雲門風頭無兩,根本就與張鉉脫不了干係。
青雲門的修士敗給對手之後,他們總會提起張鉉,其實就算贏了對手,他們也不會不謙虛的告訴他們的對手,有一個人與他們而言,根本就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原本在浮雲上總會被人提起的那一副對聯,漸漸也流入了雲州修仙界。
僅僅十幾個字,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他們從中讀出了張鉉的野心,也讀出了張鉉的自信,在自感形愧的同時,有不少人因為他們與張鉉生到了同一年代,而感到悲哀,也有不少人,因為見識到了張鉉的野心,便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一樣,頓時摒棄了所有的自傲與自滿,而變的更加奮發圖強起來。
這還是他們沒有見識到張鉉本人,僅僅從青雲門那些準備參加雲州大比的修士口中,得到了有關的訊息,就變成了這樣,如果真正見到了張鉉的手手段,不知道那些,心智堅定之輩,會不會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當青雲門的修士談論起張鉉來,他們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服,看到濃郁的不甘,但是他們看到的,更多是濃濃的無奈,這才真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儘管他們一直想要擺脫,籠罩在他們頭上的陰影,可是哪裏能有那麼容易?
關於張鉉的傳言,就算那些不問世事的傢伙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什麼戳破多少波截殺,什麼斬殺了成名已久的誰人,什麼力壓那位老牌築基修士,更甚者,都傳言就連金丹老祖,也對張鉉極為忌憚,如此等等,如何不讓他們這些自以為天命之子的傢伙們絕望?哪怕有些人,有著極強的心理素質,就算聽說了張鉉的恐怖,不僅沒有頹廢,而且更是被激起了熱血,但是實際上,恐怕只有這些人自己知道,其實張鉉帶給他們的壓力,遠遠要比帶給那些,過早屈服的人要強烈很多。
如此越是這樣,別人就越是期待張鉉的出現,可是張鉉就好似打算在那條山澗中度完餘生一樣,不管是明裏還是暗裏的督促,他盡都視而不見,只是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事情上。
面對這樣的結果,雖然畏懼於張鉉的實力恐怖,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所說什麼怪話,可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名頭,在被他們安在張鉉的頭上之後,便還是生了根一樣,沒用多長時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等到距離雲州大比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在所有人都齊聚九原山的時候,張鉉也與青雲老祖等人一起,來到了這裏,很快他便成爲了,聚集在這裏,幾近所有修士,最為關注的物件。
張鉉從這些人看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濃郁的敵意,不過他對此不過是淡然一笑,有關他閉關不出的時候,雲州修仙界,關於他的流言,自然不會沒人告訴他,不過他不在乎這些,反正真正的較量還未開始,沒必要因為別人瞪他一眼,就緊跟著瞪回去,在張鉉想來,除非有人膽敢挑釁他,他便不會與任何動手。
張鉉表現的很淡定,這讓那些期待他出現的傢伙們,很是惱火,等到有人終於忍不住的時候,他們還是朝張鉉伸出了爪子,只是張鉉的名頭過於響亮,他們也不想,在見識到了張鉉的真正實力之前,去直麵張鉉。
有句話怎麼呢?有錢能使鬼推磨,當有人願意拿出不菲的報酬,邀人去探探張鉉的底的時候,沒用多長時間,這樣的訂單,便被一搶而空,也因為這樣,張鉉便成了九原山的風暴中心,沒人敢忽視他,也沒人願意忽視他。
在他們看來,哪怕張鉉的排名,根本名副其實,他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等到第一個人,在張鉉逛臨時搭建的集市的時候,找上門楊言要挑戰張鉉的一瞬間,原本喧囂異常的九原山,也頓時為之一靜,所有人的人,都望向了這邊,就連那些金丹老祖,以及各個勢力的當家人,都無不好奇的把目光,投到了張鉉的身上。
“張鉉?”來人桀驁不馴的看著張鉉,看他那樣子,恍如能夠與張鉉說句話,都是莫大恩賜一樣。
“不知這位道友有何指教?”張鉉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所以對這人的出現,倒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意外,不過因為他不喜歡,這人與他說話的態度,且打算讓眼前這個獨夫,為他的行為付出一定的原因,就算他猜到了對方的來意,其依然裝作故作不知詢問出聲。
“呵!青蒿榜第一?就是你?”張鉉看向曹滿的眼神,讓他很是不爽,他是來挑事的,可是他怎麼說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築基修士,可如今張鉉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突然映入眼簾的狗一樣,脾氣很是暴躁的他,沒有當場發作,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想要讓他說話的語氣客氣一點,自然是門兒都沒,“青蒿榜第一的名頭老子要了,你是自動讓出來,還是讓老子自己動手?”
“青蒿榜第一?你喜歡啊?可是我憑什麼要給你呢?當然你能拿走,我就算不同意也不是不行不是?不妨試試,你有沒有能力,把它拿到手?”聽到曹滿的話,張鉉的目光突然變的極為淡漠起來,雖然殺機沒有顯露,可是熟悉他的他,卻知道這個叫曹滿的出頭鳥,要倒大黴了。
“嘴倒是挺硬,不知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同樣如此厲害。你不是想要看看老子,有沒有資格從你上把它拿走嗎?老子很樂意讓你見識見識。”張鉉語氣中的森冷之意,作為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的曹滿,自然在第一瞬間就已經覺察,不過且不說他現在,根本無法後退,等他見到張鉉,一副書生打扮,根本與傳言中的形象不符的時候,他本不該有的僥倖心理,卻在這個時候,開始出來作祟,在他想來,哪怕從張鉉奪來第一名,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時間,對他而言也有著莫大的好處,因此早已露出獠牙的他,便依著那火熱的心,趁熱打鐵,與張鉉一起來到了擂臺上。
張鉉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亡命徒,外加賭徒,盡然有這樣的豪氣,這讓他不由的多看了對方几眼,但是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更是下定決心,給這個人一個深刻教訓,想要出頭本沒有錯,但是張鉉卻不大願意,成為被其人當成墊腳石的物件,反而他覺的,鎮壓此人,以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如此等到他們二人登上擂臺之後,看到那曹滿連見禮的功夫都不願耽擱,嗷嗷叫著朝他撲了過來,本來一副書生打扮的張鉉,其身上的氣息突然一變,此刻的他好似那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一樣,只見他眼中閃過一抹利芒,不待那察覺到了威脅的曹滿開口認輸,便朝著朝他衝過來的曹滿撲了過去,在那曹滿剛想認輸的時候,狠狠的一拳,把對方到了嘴邊的話,給一拳砸了回去。
張鉉覺的眼前這位昏死過去的傢伙,應該慶幸,那些這九原山的規矩,在與人切磋的時候,不允許殺人,否則的話,張鉉根本不建議,把他斬殺在擂臺之上,他不是要透過這種手段,相別人宣告,如果沒有做好被殺死的準備,就不要老招惹他,而是這人被他打昏之前,看向他的眼神,讓他不由對其生出殺心。
此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毒,這樣的人留著終究是個禍害,只是張鉉不想因為眼前這個廢物,被剝奪了參加雲州大比的機會,如此在最後,就在熟悉他的人,以為他會痛下殺手的時候,卻堪堪掐滅了殺心。
不過此人竟敢對他生有報復之心,張鉉自然沒有放過對方的道理,在這擂臺上不能殺人,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就殺不了人,在他暴擊曹滿的時候,他把一縷拳意輸送到了對方的心脈之中,如此只要這個傢伙,不能把其拔除,那麼等他與別人鬥法的時候,一旦他想要與別人拼命,那麼那一縷拳意,就會崩碎他的心脈,到那時此人,註定必死無疑。
如果此人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麼張鉉放他一馬也沒什麼,可是曹滿不應該,用那樣的眼神看向他,如同孤狼一樣,不僅陰戾,而且更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張鉉,他會不擇手段的去報復他,那麼這樣的人,在張鉉看來,根本死有餘辜。
曹滿被張鉉幹翻之後,整個人九原山又是一靜,不是他們不能接受張鉉戰勝的結果,而是因為張鉉勝的太輕鬆,所以他們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親眼見過張鉉鎮壓或者斬殺築基修士的人不多,只聽傳言,決然沒有親眼看到,以為成名已久的築基修士,就這樣被張鉉,如此輕鬆的打趴下,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大。
那些打算參與雲州大比的,自命為天命之子的修士,有很多能夠一隻手鎮壓曹滿,可卻是沒有誰人,覺的自己能夠做到,如同張鉉這樣輕鬆閒逸,出手鎮壓一位成名已久的築基修士,就好似揮手拍飛,遭人煩的蒼蠅一樣,這樣恐怖的實力,簡直讓他們,生出一種根本無力反抗之感。
張鉉纔不管那些人,會怎樣看待這樣的事,等他鎮壓了曹滿之後,其人便再次恢復了那副書生打扮,之前那股讓人心悸的暴虐之意,如今從他的身上看不到絲毫,但是等張鉉站在擂臺上,朝著臺下的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卻是鮮有幾人,有膽敢與他對視,不管是那些,因為不服張鉉被排在第一名的,自以為天命之子的傢伙們,還是那些拿了別人的錢財,答應對方來探張鉉的底的人。
張鉉的實力之強,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沒人想步入曹滿的後塵。在則那些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傢伙們,就算有上臺一試的心思,可是因為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所以便變的縮手縮腳起來,而那些自命不凡的傢伙,等張鉉親自掀開神秘一角,對張鉉的實力,有了起碼的認知之後,對前往他州深造的名額,勢在必得的他們,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實力,過早的暴露在別人的眼前。
如此哪怕現在的張鉉,看起來是那樣的囂張,他們也盡都默不作聲,好似真的服氣了張鉉被排在青蒿榜第一名,只是他們怎麼想,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打昏了曹滿的張鉉,留在擂臺上,足足等了一刻多鐘的時間,看到沒人上來挑戰,他便旁若無人的,把那曹滿的儲物袋揣進了自己的懷中,且在別人無法接受的目光中,更是把曹滿全身上下給翻找了一個遍,才洋溢著讓人,想要一拳把他給打成豬頭的笑臉,不緊不慢的走下了擂臺,且整個過程,他更是直接無視了,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的中,所藏著的咬牙切齒,以及難以掩飾的厭惡和驚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