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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殺胚(上)

    話音落下,卻沒有哪個人,敢應聲而上,也沒有哪個人,敢回聲應答,張鉉平視著他們的時候,有好多人,不敢與張鉉對視,就算那些有底氣,且桀驁不馴的傢伙們,在那麼一瞬間,也都避過了那道直透靈魂的眼神。

    不過對於這些,張鉉卻視而不見,好似一言逼退眾修的人,不是他一樣,不覺的自己有多麼威風,也並不認為,那些不敢與他對視的人,就真有那麼不堪,他們不過是,一時之間被自己奪了心魄,不過是一時之間,因為自己過於耀眼,而避開了刺眼的光芒。

    好似爲了承託張鉉,這樣的心思,還未發酵,便有人露出了獠牙,也不知這些人,是因為他們一時之間被張鉉氣勢所壓,感到羞怒的原因,還是擔心如果這次不出手,那麼這一輩子,就不再有對張鉉出手的機會,反而只要一日不死,就需要時刻防備著,這個殘忍的傢伙的報復,當他們決定出手的時候,個個氣勢如虹。

    “老子來戰你!”劉家人沒有報名,但是劉家的威勢卻不能弱於他人,也不能讓劉家就此成為笑柄,劉家人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他們直視著張鉉眼神,銳利如一把出鞘的利劍,練氣九層的他,發聲之後,自有他該有的氣概,如果把眾人比作繁星,他或許沒有資格,成為最亮的那顆,但是卻沒有誰人眼瞎了,把他當做連光,都是它星賜予的輔星。

    “殺你如同殺狗!”這是不知誰家僱傭或者派遣而來的莽夫,不管他真的是不是一個莽夫,起碼他想要讓別人把他當成一個莽夫,最少要讓張鉉把他當成一個莽夫,身壯

    如牛的他,也完全符合他想要給別人留下的形象,憑此被他陰死的人,如果有機會活過來,或者在臨人間,必然會放肆的從他的身上,討回瞎了眼,纔會屈辱而死的強烈不甘。

    “張公子真是出類拔萃呢,洗衣做飯鋪床疊被,奴家不一定會比他人做的好,可是要說暖床,且給張鉉帶去妙不可言的舒爽,奴家可謂功夫一流,還請張公子垂憐!”‘閻羅’這次出手的,是一位女‘閻羅’,她手段了得,但是她最拿手的,還是所修的媚功。

    如她所言,只要她真心伺候,但凡與她有過魚水之歡的男修,無一不是讚歎有加,而且更是流連忘返,如今只是向張鉉喊話,無聲無息動用媚功的她,便惹的不少心志不堅的傢伙們,當時浴火燒身,盯著那道藏在黑袍下面的身影的眼神,大有把此女給強睡到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的氣勢,這頓時引得此女浪笑連連,如果有人能夠看穿裹在她身上的黑袍的話,必然會看到一副,面紅如桃花,且嫩舌不斷吞吐的,足矣引得不少男人,甘願精盡而亡的蕩婦模樣。

    “我有一劍,請張道友品鑑!”白家白如滿臉噁心的瞥了一眼發浪的女‘閻羅’,而後平視著張鉉的他,手持飛魚劍,直指張鉉,大有一劍飛來,要不斬下張鉉的頭顱,要不就此把命丟給張鉉的感覺,此人不痴,此人只是好戰罷了。

    “小兒猖狂!”金雞嶺的修士,對張鉉不存半點好感,因為張鉉的緣故,金雞嶺必須面臨斷層的危機,這次被派來的,是一名遲暮的老人,知道他的人,都清楚的很,此人此生斷無破開桎梏,晉級築基的可能,但是瞭解的他的人,都曉得在練氣級別之中,此人究竟有多強,雖然垂垂老矣,但是他的劍,卻無比的鋒利,有人見過他,一劍斬了敢在金雞嶺山腳下,恣意妄為的一名聲名在外的邪修,那名邪修有著築基初期的修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築基中期的修士,最少也有兩掌之數。

    “嘿嘿,青雲高徒,很強很不錯!”一名不知是誰家請來的散修,之前就桀驁不馴的看著張鉉,此刻當別人都將要動手的時候,他突然之間,變的極其興奮,吐出分叉的舌頭,舔著殷紅的嘴唇,滿眼盡是暴戾,此人是半妖血脈,可他從未躲藏過,還能活的好好的,其必然不僅只靠狠辣,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以這些人為代表的圍殺就此拉開了帷幕,之前那些不敢直視張鉉的人,看向張鉉的目光,也不再躲閃,也不再規避,只有陰毒狠辣或者瘋狂,他們好似把張鉉當成了,一口咬下去,肥的流油的肥肉,如果眼神能夠把張鉉怎麼樣的話,或許不用一個呼吸的時間,張鉉就會被他們啃得,只剩下一具光潔溜溜的白骨。

    殺!

    不知誰人怒吼了一聲,而後當那些看客,姑且把還未出手的人,也當做看客,好似心有靈犀般的齊齊後退的時候,想要讓張鉉去死的人,便如同狼群一樣,叫囂著朝著張鉉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張鉉依然不動如山,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那些人,俞來俞接近自己,好似認命了似的,任由這些人,把他的大好頭顱就此斬去,但是真正有眼光有見識的人,此刻看向張鉉的目光,卻不覺變的格外凝重。

    張鉉雖然未挪動一寸,但是此刻他的四周,縈繞著那縷縷,被積壓到了極致,從而洩露出去的勁氣所鼓動的動盪不定的煞氣,逐漸形成一個模糊的氣場,這起碼是築基後期修士纔有的能力,現在出現在張鉉的身上,還真令某些震驚異常的人,為那些如同飛蛾撲火般,衝向張鉉的人感到悲哀。

    他們這些人,或許算不上可領獨風騷的弄潮兒,但是他們這些人,不管放在哪個勢力,絕對可以稱之為抵住的人,下一刻就要喪命張鉉之手,這讓不少人,不由生出淡淡的可惜之意。

    只是他們不下場,且這場廝殺與他們無關,不管此刻有什麼樣的感覺,只能生生的忍耐著,其實也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就算深藏老山閉關不出的修士,也無法規避,下一刻會有死劫臨身的厄運,耕行在這功與利的世界之中的修士,應該早就想到,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歸宿,不死可繼續求長生,或者追求爽快,或者蠅營狗苟,或者正氣雄渾,如若死亡,那便萬事皆休。

    一杆寒槍抖出萬點寒星,寂冷的星光,凝結在一起,亮如星河,卻又藏著無盡殺機,躲不掉避不開的氣機,牢牢鎖定張鉉,只聽一聲厲喝,如同蛇吐芯,大有一槍破世的槍芒,眨眼之間就映入了張鉉的眼簾,劉家人慾取張鉉的首級,更想一槍爆了張鉉的項上人頭。

    這一刻張鉉動了,那根齊眉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面對那氣勢如虹的寒槍,張鉉那平靜的眼神驟然突變,此刻滿眼盡是凌厲,還有淡淡的渴望與欣賞。

    對於這快且兇猛的一槍,張鉉只是平舉起了手中的齊眉棍,而後就在那劉家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棍砸在了槍尖之上,而後不動如山的張鉉,在向前竄出去的那一剎那,更是猛然探出左手,就在劉家人想要變招之前,一把握住了寒槍的脖子,猶如虯龍的胳膊,驟然發力,他想要奪過這把寒槍,他更想把劉家人,拽到眼前。

    從寒槍的那一頭,傳來的巨力,讓劉家人震撼莫名,可是讓他就此鬆手卻是萬萬不能的,此刻他看著那志在必得的張鉉,眼神突然變的極為凌厲的他,驟然借勢,既然張鉉想要讓他過去,那他便如張鉉所願,只是這樣做,不是想要讓張鉉錘殺他,而是改變了襲殺方向的他,想要一槍洞穿張鉉的胸膛。

    劉家人槍法極好,只是錯估了自己的勢力,那雙緊緊鎖著槍脖的手,力氣大的讓他絕望,他想借勢,張鉉便將計就計,一改前進為後退的他,驟然發力之間,盡令劉家人,喪失了站穩腳跟的能力。

    滿臉駭然的劉家人,此時面臨著兩種選擇,要麼任由張鉉擺佈,要麼送開被他視為臂膀的寒槍,他本勇猛,此刻在他強項處,敗給了張鉉,一時間變的面如死灰。

    而就在這時,突然傳出一聲嬌笑,膩的令人心慌,膩的讓一些心志不堅之人,頓覺自己被一群,嬌媚入骨吐氣如蘭且羅衫半解的女子給包圍,她們為他寬衣解帶,且溫柔的撫摸著他們,盡是任君採劼的眸子,帶著濃郁的求歡之意,大有與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一場驚天動地的“酣戰”的意思。

    “張公子,請憐惜奴家!”女‘閻羅’在一些心志不堅之輩,浴火狂燃的時候,像是吃了什麼大補之物一樣,整個人的媚意,變的更加濃郁,在其引誘那些不堪之輩,醜態百出的時候,她更是放肆的勾引起了張鉉。

    不過她雖然,是這場魅毒的起源,但是她本人,卻冷酷的令人心底發寒,其人盯著張鉉的眼神,異常的冰冷,其發出的聲音越是魅勁十足,她身上的煞氣,就顯的越是濃郁,劉家人很強,作為殺手的她,自然不會輕易捨棄這顆棋子,她希望能夠為劉家人解圍,當然她也希望,劉家人能夠纏住張鉉,而後任由她輕輕吻在張鉉的嘴唇上,一口氣戲盡張鉉的血氣。

    女‘閻羅’打的主意不錯,但是見識了張鉉的手段,依然有膽向張鉉出手的人,自然不會讓她獨美於前,除了那位半妖,眾人對這位女‘閻羅’無一不是倍感噁心,但是當他們看到張鉉,在聽到女‘閻羅’的靡靡之音之後,眼神驟然出現了一絲的渙散,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當然不會因為厭惡那女‘閻羅’,就會不去抓住,此女給他們創造出來的機會。

    白如幾近把全身的法力,都轉變為劍氣,而後揮劍斬出,一道細如絲線,但是卻好似可斬滅萬物的劍氣,以肉眼可見速度,劃過虛空,直崩張鉉的脖頸斬去,金雞嶺的那位,化身三丈銅人,一腳踩碎堅硬如寒鐵的岩石的他,揮動著好似磨盤的拳頭,看氣勢他想要把張鉉砸成肉泥,半妖之身的曹剛,徹底激發巴蛇血脈,一道巴蛇虛相,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一起撲向了張鉉,他打算把張鉉一口吞下去,想要名動雲州的張勳,成為他晉級的口糧。

    至於另外一些人,也不甘示弱,或是凝結術法,或是激發符篆,或者動用邪法,同樣不想放過這有可能稍縱即逝的時機的他們,不管是爲了亮晶晶的靈石,還是爲了權利功法或者美人,亦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盡都毫不留手的向張鉉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憐惜?你家爺爺,自然會好好憐惜你的!”女‘閻羅’剛剛想要吻住張鉉的時候,那之前有些茫然的張鉉,驟然重新恢復清明,他的眼中哪有半點情慾?有的只有讓人心神顫慄的殺機,本來打算一拳轟碎劉家人的拳頭,在那女‘閻羅’的驚呼聲中,一把扣住了她的俏臉,根本沒有鬆開寒槍的張鉉,手掌猛然發力,就在那女‘閻羅’淒厲的慘叫聲中,一把捏碎了她的臉龐,“那麼寶貴的第一次,憑你也想佔有?浪聲浪叫惹的你家爺爺好不心煩!”話音剛落,便爪為拳的張鉉,一拳轟碎了女‘閻羅’的腦袋,而說完那句話的張鉉,其再未看過那女‘閻羅’一眼,一來是他覺的對方噁心,二來他人的殺招以近,容不得他再去分心。

    哈!

    一聲大喝,張鉉只憑一手,就把那寒槍那邊的劉家人給舉了起來,本來要把對方拉近的他,此刻把此人,當成了盾牌,白如那一劍很不簡單,張鉉沒工夫,也不合時宜去賭,其究竟是否能夠破開他的防禦,所以那死都不願鬆手的劉家人,正好可以為他所用。

    把劉家人當做盾牌去使喚的張鉉,同樣沒有時間去管,劉家人怎樣去應對那飛來的一劍,金雞嶺的老者,以及那隻半妖,已經近在咫尺,這二人實力極為強悍,他不得不慎重對待,何況旁人的殺招,也盡都將要臨身,對這些張鉉雖然有些瞧不上眼,可是深知螞蟻多了可以咬死大象的他,當然不會任由那些人,給他造成什麼創傷,從而更給了那金雞嶺老者,還有那隻半妖,爭取到可以重創,甚至殺死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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