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凡找陳悅是爲了查案。

    做冒牌女友是後來才突發奇想。

    爲了暫時擺脫掉自己的嫌疑才讓她配合。

    那時候副校長來勢洶洶。

    如果他不做點什麼，很容易就會被吃死。

    沒想到這時候陳卓威居然會把這件事情翻出來說。

    但是很可惜，他找錯了切入點。

    “那個女孩是開偵探事務所的。”

    “當時學校的人懷疑我是嫌疑人。”

    “把我的鞋子帶走取證。”

    “我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才私下去找了她，幫忙調查這件事。”

    張凡老實坦白。

    在警方面前，他也沒必要隱瞞這件事。

    本來尋找私人偵探調查就是合法的。

    而且校方人員私下拿走他的鞋子取證。

    這本身就不符合規定。

    除了法定的警務人員之外。

    沒有人有資格拿走嫌疑人的私人物品。

    更沒有資格做什麼鑑定。

    陳卓威既然說出來。

    那他就順便幫忙揭露一下。

    “副校長跟陳先生的關係好像很近。”

    “不知道能不能麻煩先生跟他說一聲。”

    “把我的鞋子還回來。”

    “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但好歹也是我的私人物品。”

    當時張凡只是聽了導師的轉述。

    確認他鞋子上沒有任何痕跡就走了。

    並沒有把他的東西給還回來。

    那可是他爲了消除嫌疑而買的新鞋子。

    在警務人員看來，他只是一個學生。

    想要拿回自己的私有財產也合情合理。

    “陳先生，這裏是審訊室。”

    “請你離開，不要影響我們的審訊工作。”

    “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麼私人糾紛都可以壓後再說。”

    那抽菸的老刑警已經開啟了門。

    用一種豹子般的眼神看著陳卓威。

    無論多麼有錢有勢的人。

    到了警局都得乖乖聽話。

    影響行政執法，那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陳卓威也不敢多說什麼。

    只能是讓自己暫時壓抑下心頭的怒火。

    跟著警務人員出去。

    臨走前，他還回頭狠狠瞪了張凡一眼。

    那眼神宣告著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

    “不好意思，陳先生，雖然這麼說很不好。”

    “但是你兒子就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

    “就算沒有那兩個離職刑警。”

    “他總有一天也是會落入法網。”

    “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

    “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凡的語聲在審訊室裏迴盪著。

    他用一種鏗鏘有力的方式做了迴應。

    陳卓威那兇狠的眼眸中也是輕輕一動。

    有怒火也有著一絲膽怯。

    還不等，陳卓威作出迴應。

    那老刑警就已經把審訊室的大門給關上。

    也徹底終止了他們之間會發生的爭吵。

    “把剛纔他說的事情交代一下吧。”

    “你跟死者真的在之前就有過矛盾？”

    老刑警依舊在抽著煙。

    但是他的眼眸越發的深邃起來。

    吐出的濃煙模糊了他的臉。

    但是張凡知道他已經因為陳卓威的話。

    對他有了一絲懷疑。

    “之前有過矛盾是真的。”

    “但是也不至於讓我到殺人的地步。”

    “在他說的街道爭執，還有股市之後。”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跟蘇家小姐見面。”

    “跟陳安更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這段時間，張凡一直都在忙麪包廠的事。

    這一段空窗期，足夠讓他的嫌疑消除。

    如果矛盾真的到了要故意殺人的地步。

    張凡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投入在麪包廠。

    陳安也不會跟那幫狐朋狗友繼續逍遙。

    而不對他進行報復。

    “那個女孩確實是私人偵探。”

    “她那裏有我寫的委託責任書。”

    “日期跟我的指紋簽字都在上面。”

    “你們只需要調查一下就知道。”

    只要參考時間線，張凡就能證明他跟陳悅，一開始是委託人跟被委託人的關係。

    兩人如果因為這種委託而產生感情。

    那未免也太過離譜了。

    電影裡出現這種情節都會讓人大呼糟糕。

    “讓小王去找那個女孩。”

    “把他說的那份委託責任書給找出來。”

    老刑警抽著煙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

    瞭解了前因後果。

    才能夠確認一個人有沒有故意殺人動機。

    看到這老刑警這麼認真負責，張凡也是鬆了一口氣。

    原本陳卓威想透過陳悅李豐劉雲迪，三人的關係，來佐證自己勾結了他們。

    在那酒店裏設下圈套，有意陷害陳安。

    他知道人物關係很容易被證實。

    只要證明他們四個人之間有來往。

    陳安就有可能承擔是真的被陷害。

    但這也給了張凡一個提醒。

    既然人物關係這麼容易被證實。

    那他跟陳悅的關係也很容易表明清楚。

    “你爲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不選擇報警，而去找私人偵探，為什麼？”

    “難道是不相信我們警方嗎？”

    老刑警已經抽完了一支菸。

    從煙盒裡又拿出一支菸來。

    輕輕在自己的手心上敲打著。

    發出來的細微聲響，就像敲擊在人心上。

    他的眼神尖銳，帶著濃重審視。

    “如果我選擇報警，那我在學校裡的學業跟學籍就都完了。”

    “而且校方纔是主要負責這件事情的人。”

    “他們都沒有報警，我又怎麼敢呢？”

    張凡無奈笑了。

    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學生而已。

    沒有社會閱歷的人，不是被逼的無可奈何，是不會選擇報警的。

    牽扯上了官司或者案件。

    那對未來的人生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這種選擇沒錯，也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警官先生與其來問我。”

    “倒不如問校方為什麼當初不選擇報警。”

    “清潔工還比以往早出工去打掃衛生。”

    “請的還是外面專業的清潔人員。”

    “把那些休息室裏的證據通通都消磨了。”

    張凡如果不是一個學生的身份。

    他早就讓人細一查這其中的蹊蹺了。

    本來他洗清了嫌疑。

    蘇琳琳也沒有受到實質性侵犯。

    壞人也被送進了監獄。

    這一切本來已經完美結束。

    但是沒想到又生出了一段風波。

    陳卓威死了兒子，絕對會窮追猛打。

    那他就少不得要把舊賬通通翻出來。

    把這一樁事情給徹底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