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放過白飛
入了夜,到了吃完飯的時間,一天下來,至多救了五十個人,只救治了四分之一不到。只能夠繼續往後面的日子安排了。
百家飯可沒有人做得來,病患們找到村民,商量著一起吃一起住,實在不行出點錢。白飛在這,他們可不敢在村子裏肆意妄為。
大桌飯前。
冷欣越不會做飯,司機也忙了一天,白飛師承徐淑琴,燒餅會做,其他菜品也不錯。五口吃著,眼淚鼻涕一通流,白飛尋思著,他也沒加辣椒啊。
五口哭腔道,“我這不是想那邊了麼,還是咱華夏菜吃著香,在這吃太淡了。”
就連老前輩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想不到咱這小孩,施針的本事不小,做菜的本事也不小。”
白飛問他,“老前輩,您來這這麼多年了,就沒想著要回去?”
老前輩嘴巴里塞著鼓鼓囊囊的菜,嫌棄地說:“回去幹嘛,回去等著追殺啊。”
“我師父被追殺還能理解,咋您也能被追殺……”白飛眼色一沉,說來,認識了老前輩這麼些日子,都沒有聽過他的名諱,“話說回來,你教了我這麼多,我也得喊您一聲師父,就不老前輩老前輩的叫了,以及您的名諱……”
老前輩搖搖頭,“名諱都是些身外之物,你要是想叫我師父,就叫我師父,別叫其他七七八八的。”
雖被這麼回覆,但白飛心裏這點子疑問還是埋在了心底,他尋思,一個名字罷了,怎麼還不能說出來,難不成真是被追殺才不說的。
都是師徒了,被追殺說說怎麼了。
其實到了第二天,白飛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今天天氣陰得很,烈陽之後必有暴雨。白飛望著這烏壓壓,陰沉沉的黑雲,想道。空氣中比烈陽的時候還要沉悶,面板完全透不過氣來,汗水粘稠地沾在身上,把衣服和面板沾的紋絲合縫。
被這天氣惹得,大家的精神狀態也十分不好。
大傢伙都把領口子拎起來,一來是讓自己喘口氣,二來一張一合能夠扇風。
白飛皺著眉頭,“都他嗎怪武藏這狗東西,竟然控制了這麼多人,很難想象,在札幌那邊還有多少人,老子這麼累死累活的幹,還沒有一點工資。”
冷欣越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提醒白飛,“昨天是誰說,不需要收錢的,是不是你。”
門外,馬士德淌著大汗,迎接李輝的到來,李輝眯著眼睛,氣勢如同這熱氣,壓得馬士德絲毫不敢抬頭看。
李輝嗤笑一聲,“我讓你回去,你不回?你是想要親眼看著你的兄弟,被我摁在地上殺嗎?”
馬士德垂頭,“師父,如果不是他,我也找不到五口,看在他幫了我忙的份上,而且你也只想要對付五口,就沒有必要為難白飛了。”
“……”李輝打量著馬士德,他個人高馬大的北歐人,低頭得低得比他這一七零的身高還低。
他認識並教導馬士德,已經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的時間裏,馬士德說過想要禮物,基本上都是一些吃的用的,但從來沒有說過,有什麼朋友,要救什麼朋友。
現在孩子年紀大了,真認識上了什麼人。他身為師父的,本應該要給他纔是。
奈何,馬士德交的朋友不是其他人,是五口的徒弟,不管是五口還是五口飛徒弟,只要他見到了,就是死路一條。
李輝點點頭,“不殺就不殺唄,一會你幫著我點忙就行。”
馬士德雙眼一亮,猛地抬起頭來,詫異地說道,“師父,真是太感謝您了!”
李輝淺淺笑面對馬士德,手上已經拔出一把短刀來,短刀離開刀鞘,冷光和刀與刀鞘碰撞的鳴叫聲,吸引了隊伍上人的注意力。
他們紛紛問,“你是誰啊,你來這裏找誰,為什麼要拔刀。”
爲了報答白飛,他們自願嚴格篩選每一個進入院子裡面的人,如果是村民。他們絕大部分都能夠認出來,如果不是村民,他們肯定會有所阻攔。
李輝問:“我來找我的一個老朋友,你們又是誰?”
“你說的老朋友多大了?”
李輝回答,“五六十了吧。”
“瞎扯,裡面只有一個七八十的,年輕的有兩個,一箇中年的,五六十的可沒有。”
李輝不相信,“確定沒有嗎?”
他們得到白飛的囑託,如果在外面,聽到有人找一個五六十,叫做五口的師父,通通都說不在。
這些人完成得很好,但可惜的是,他們面對的是李輝。
李輝不達目的不罷休,爲了懲罰撒謊的人,李輝去到他的前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鮮血噴濺而出,一身白衣就此染了紅。
眾人大愕,紛紛做起反抗的姿勢,門外的五十幾個人,將李輝和馬士德全都圍在了一起。
李輝擺擺手,對徒弟說:“真是麻煩,還是你來對付吧。”
空氣悶得沒有一點風,血腥味只在小範圍內瀰漫着,馬士德對師父說:“只有不動白飛,我可以幫你做任何的事情。”
李輝哭笑不得,“行啊,現在的小孩都是有了兒媳忘了娘,有了兄弟,救忘了師傅,你幫我做事本來就是應該的,現在竟然還要拿這個威脅我?”
馬士德嚥了咽口水,“不是的……”
“行啦,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好好在外面對付這些人吧,一會讓你看白飛一眼的。”
華士這麼說,可猛然推開門的剎那,殺氣騰騰。門外的其他人全都在專心致志地對付馬士德,李輝大搖大擺進去,沒有一個人阻攔。越過隊伍,小樓就出現在了跟前,在屋簷臺階下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長相俊朗,女人長相清冷,他們各自拿著針,對著患者的天靈蓋施針,邊上有兩個人,都有著稀鬆的白髮,年歲也十分大。但是做起消毒的事情來,也不算慢。
李輝遠遠地盯著倆老人。
其中之一覺得有目光灼灼,一直在遠處盯著似的。老前輩眯眼一瞧,是個陌生人。
而那人看到自己以後,錯愕得半張著嘴,瞳孔裡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