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馬士德找到人
她現在是在幹嘛?!
冷欣越對自己的動作都感到十分的詫異。
像是戀愛了?
說什麼不像話的事情!
她在心中自我否定著。
趕忙多給白飛額前的頭髮,粗魯地整理兩下,結結巴巴地怒斥道,“瞧你,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打扮,弄得這麼髒亂差算是怎麼回事嘛!”
白飛無語,這麼多人看著他呢,又被姐姐訓,他多不好意思,“姐,我好不容易成了一會英雄,你倒好……我的面子一下子都沒了!”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生怕他們全都抬起頭一直盯著他。
大英雄成了怕姐姐的小弟弟,這反差可不得笑。
冷欣越可沒想要在照顧他的情緒,她連舒緩自己的情緒都來不及。她恨不得儘快否認了心中那大膽的想法,一直和白飛保持著姐姐尊弟弟敬的關係,以至於音調越來越高,“看怎麼了,我是你姐,我教訓你衣服不得體,頭髮不得體,幫你整理,不是應該的麼!”
白飛服氣了,反正這嗓子就算是八百里開外的人都聽到了,他又有什麼好躲的,只能夠嘟囔地抱怨起來,“又不是親姐,真要是被你們幾個姐姐一塊教訓啊,我看以你們這盼頭,我考清華北大不是夢。”
“那個,我已經坐著好久了,輪到下一個了嗎,我看那邊挺快的……”冷欣越身下的患者,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來,示意了下她。
“沒有弄好,我就是這麼慢!不!行!嗎!”冷欣越狂吼,一字一頓,頗具威勢。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冷欣越手下的患者,欲哭無淚,“沒有就沒有……我繼續坐著就是了,你兇什麼……”
緊接著,排在冷欣越前面隊伍的人,紛紛小心翼翼地轉移到了另外一邊。
等冷欣越抬頭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排到了白飛那邊的隊伍了,人一多,隊伍就長了,直接排到了院子外面。
就連白飛也覺得奇怪,“姐,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今天這麼兇……該不會是你生理期到了吧?不應該啊,你不是月末嗎?”
“……”冷欣越一愣,詫異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是月末?”
一般男人很少會記住女孩子的生理期。
白飛撓撓頭,乾笑道,“以前談的女朋友一直逼著我記住生理期的日子,在五口師父的藥浴之後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就順便記住了這些。”
冷欣越感覺臉上在燒,燒得她只想要喝水。
老前輩揹着手,緩慢走來,瞧見二人的氣氛,渾濁的眼睛中閃著一絲吃瓜的光芒,哎喲,這小年輕過得真是不錯。
他輕輕地推搡著白飛,“小夥子,我看你現在沒有女朋友吧?你覺得你師姐怎麼樣?”
白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興許地目光不斷地瞟向冷師姐,心中保佑,冷師姐千萬不要聽到老前輩的話,也不要看過來,他壓低了聲音,低吼老前輩,“這時候,你能別說這個麼,她是師姐,我是師弟。”
“人小龍女和楊過,還是姑侄呢。”
“他倆又沒有血緣關係!”
“你倆有血緣關係嗎?”
“……”白飛頓時啞口無言,他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就是不對勁,索性直接說,“哎呀,這情況不一樣……”
稀裏糊塗就給糊弄過去了。
老前輩意味深長地揚起了笑臉,但沒有再說些什麼,年輕人那點子事,時常隱晦,但倒是不需要別人幫忙捅破那層窗戶紙。
……
村子內的餐廳當中。
剛纔巡車走的時候,剛好經過餐廳,馬士德走在窗邊上,遠遠地看著巡車離開至消失不見。
發生了什麼?
白飛怎麼還沒有回來?
是不是出事了?
他越來越擔心,於是出門問了個清楚。並非是白飛出事了,而是闖進村子裏的幾個混子被抓走了。白飛今天穿得正兒八經,可不像是混子。馬士德鬆了一口氣。
轉眼一想,既然不是他被抓走的,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吃飯。
他把桌上的東西打包以後,順著白飛指的方向,去尋找民宿酒店,可越走他越覺得不對勁。白飛給他指的地方,全都是村子裏人居住的地方,完全沒有一個寫著居所的標牌。
一般村子裏的房子想要租出去給人住,都會在門前掛上居所的標牌,意味著這裏是民宿。
很快,他就走到了村子的末尾,再往前走,就全都是田地,再往前,就是山。
難不成他是一時糊塗,指錯了方向。
他往回走,直接問村民,村民的風口一致,都說不認識他口中的白飛。
幾乎繞了一整個村子,都沒有見到白飛的人影,就連所有有可能的民宿,他都進去找了一番,也都沒有人。
逛著逛著,他發現村子的遠處有一個獨立的小屋子,哪裏好像有不少人,從樓邊上的院子一直往外面出來站著人,還排著隊。
那是在做什麼?
馬士德疑惑之際,心中也直打鼓。
如果白飛真騙他的話,只有一個可能。
五口在這裏!
馬士德受命出來捉拿白飛,從白飛身上找到五口師父的線索。之後找到五口,帶回家中給師父。
如今五口可能就近在眼前,他卻無法走動道了。
他面色沉重地看著那邊的小樓。
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有辦法面對白飛。只能是直接打電話,讓李輝師父親自過來解決五口了。
師父說得對,感情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就是個絆腳石。
他已經被絆住了腳,不能再摔下去。
他拿出手機,師父一接電話,他沉默了一會之後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再摔下去!
“師父……五口他可能在小樽的這個地方,我發給你,現在我在路上出現了點困難,可能沒有辦法繼續找……”
“你確定嗎?”李輝問。
“我確定他可能在這裏。”
“我想他應該就在那裏,不過,你先回來吧,我會過去的。”
“我不跟著您一起嗎?”
“我帶著你這麼個絆腳石,到時候你爲了所謂的兄弟,站在五口那邊來反我怎麼辦?”
“怎麼會?”
李輝冷笑,他是馬士德的師父,怎麼會不清楚馬士德的話裡沉重的想法呢,無非是他早已經被與白飛之間的感情絆住了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