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護妻狂魔
走到門前,肆年突然停下,說道:“我得知是你要回來,便私自在家中設了宴,給你好好接風洗塵一番。”
王爺點點頭,心裏暖暖的:“肆年有心了。可將你的那些姨娘嫂嫂們都請來?你也許久未見他們了吧。”
“請了,還有王姨娘林姨娘孃家那邊也下了貼。”
“嗯,進屋去吧,不要凍著了。”他牽起肆年的小手,放在自己掌中暖著,一刻也不願鬆開。
等到了五門外,秦肆年突然將手從王爺手心裏抽了出來。也是怕那些人看見,說三道四的。
秦肆年還是強硬的露出笑臉,推開門走進去:“招待不週,望各位娘子們海涵。”
巴絲瑪喊了他一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姐姐,快坐下吧。”
蕭弘文隨後,也走了進來,看著這群女眷,怎麼來了這麼一大屋子,屬實被嚇了一跳。
那些有誥命在身的娘子,便起身行禮:“拜見王爺。”
王爺點點頭:“起來吧,你們敘一敘,我去別的屋子吃。”
他是想要避嫌的,畢竟這麼一群女人,蕭弘文還是怕肆年會吃醋。
剛要走的,王姨娘那個黏人精就貼了上去:“王爺,讓我陪您去別間用膳吧?你數月未歸,好生想念啊。”
蕭弘文一聽她聲音,頭腦都要炸開了。只好偷偷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小玄子,將這王姨娘趕緊拉回去。
眾人都見王姨娘被王爺趕了下來,心裏偷偷笑著,但並沒有表達出來,但從那笑彎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嘁。”王姨娘那眼神幽怨的,悶著頭坐著。
上了菜,滿滿一大桌子,聞著香噴噴,色澤有人,令人迫不及待的想嚐嚐。
秦肆年笑笑說:“各位娘子,快吃吧,不用客氣,哈哈。”
“哎呀,真真是變了天了。”侯府的盛大娘子裝模作樣的,一副嫌棄模樣,擺起架子來。
忽的,臉色一變,笑盈盈的說著:“給你們講個笑話,今早用膳啊,我屋裏那個新來的女使,真是不懂事。你們可知,她做出了什麼事來?”
“什麼事啊?”
“快告訴我們吧?”
“哎呀,快說啊,都要急壞了。”
盛大娘子用手絹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哎呀,她竟然上了桌子,所要同我這個當家主母,一起用膳,還說的理直氣壯。各位姐姐妹妹們,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秦肆年一聽便是知道的,她這是在指桑罵槐的,暗指著那女使便是秦肆年,同一群當家主母用食。
他恍惚了幾下,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還若無其事的,夾了一口菜嚼了嚼。
阿吉站在一旁聽著,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給那人一巴掌。
秦肆年開口說:“誒?光聽笑話了。各位姐姐妹妹們,飯菜總是要吃的吧?”
小玄子很是看不慣那侯府盛大娘子那副嘴臉,便跑了出去,將這事一一都說給了王爺聽。
“瞧瞧我們這秦姨娘,生了個好模樣呢,真是標誌。我便是覺得,我今早屋裏那女使,長得和秦姨娘有些許相似呢,哈哈。”盛大娘子這話中有話。
她以為秦肆年沒有聽明白她笑話中的意思,才說了這些話來暗示著。
巴絲瑪是一個很直爽的人,本想替秦肆年說兩句話的,可是卻被肆年給制止住。
今天是個好日子,肆年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只聽門開的聲音,眾人眼光紛紛看去,肆年也不例外。
走進來的是蕭弘文,長得好是英俊灑脫。一雙眼睛像是能勾了一個人的魂,看上幾眼就有了情竇初開的感覺。
他走進來,小玄子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秦肆年旁邊,蕭弘文順理應當的就坐了下去,說道:“盛娘子屋中的女使是何模樣?我家肆年生的標誌,本王以為肆年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你屋中女使竟和肆年一般模樣,想必定是個大美人吧?為何沒被盛侯爺拉去做通房?”
盛侯爺好女色是整個天朝都知道的,他侯府的小妾可真是堆了幾十號人,光是青樓出身的就有十幾號。
是人都曉得,盛大娘子整日被那些小妾們氣的要掀了整個宅子。
肆年抬眼看了看王爺,心中是感謝他的,知道是在為自己解圍,才說出這些話來。
王爺那一段話,就把盛娘子噎的無話可說。這多的,只是其他女眷的嘲笑聲。
“你們快吃,都不要客氣。”蕭弘文邊說著,邊往肆年碗裡夾著菜,還一口一口的喂著,好生甜蜜。
其他的一些侯門夫人看見,個個心裏羨慕嫉妒的不得了,眼睛都紅了。
秦肆年猜想這群人,出去後肯定又得說什麼:王爺寵妾無度,是要禍亂整個王爺府的。還有什麼不雨露均沾,遲早要出禍事。
正是害怕這些流言蜚語,秦肆年想著推開蕭弘文的,說道:“我有手,自己會吃。”
秦府三嫂嫂看見了,打心眼裏的替肆年覺得高興,邊說一句:“王爺寵你,肆年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秦肆年笑了笑:“嫂嫂,您別光說我了,三哥還不是照樣疼你。”
蕭弘文低頭問了秦肆年一句:“吃飽了嗎?”
“飽了。”
“跟我過來,有事。”王爺拉了拉他。
什麼事啊?神秘兮兮的。
秦肆年也沒多問,就跟著他出去了。
這前腳纔剛出去,那群婦人們便炸開了鍋,一個個的那眼紅的樣子,真是令人心中作恨。
秦肆年想了想,說:“我這時候出來,那些人肯定又得議論我。不行,我得回去。”
蕭弘文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回去作甚?那群長舌婦想說便說去,咱們眼不見為淨。”
“你帶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啊?”秦肆年好奇問。
“其實沒什麼事情,就是太久不見你,想和你親近親近。”
秦肆年突然想起,那日剛回來王爺府的時候,召達把雲霜給帶走了,至今都沒有見到雲霜的影子。
而且今日蕭弘文也是一個人回來的,秦肆年有些好奇,等到了王爺屋子裏,秦肆年纔開口問了。
“那個…雲霜姑娘,是怎麼回事?”秦肆年擔心蕭弘文會很不自在的不想回答,所以聽謹慎小心的問。
蕭弘文愣了愣,良久才道:“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她是燕嶺人。”
“嗯。”
“我把她送回燕嶺去了。”他說。
秦肆年不確定的再問一遍:“只是這樣,送回燕嶺了?”
“嗯。”
蕭弘文的樣子,似乎是沒有想再說更多,秦肆年也識相的不再過問。
他轉移了話題:“你們打仗的地方冷嗎?有沒有凍著?”
“凍不著我,這可是個力氣活兒,嚇都要嚇出來一身汗呢。”蕭弘文開玩笑說。
說完,蕭弘文坐在塌上,掀開了上裳,露出來腿上的呼吸給秦肆年看:“本王回府第一件事,連忙把你做的護膝拿過來穿在腿上。”
肆年裝作不屑的樣子,白了一眼:“嘁,你都還沒送過我什麼東西呢。”
“便是料到你會這麼說。”蕭弘文下了塌,走到一個櫃子旁,開啟櫃子,拿出來一張紙,不曉得是什麼。
“這是?”
蕭弘文往他那兒推了推:“你開啟看一看嘛。”
秦肆年聽後,拿起來看了看,外面倒是沒什麼稀奇的。但是當秦肆年開啟裡面一瞧,竟是一封婚書。
“你這是什麼意思?”肆年明知故問。
這雲霜姑娘纔剛回了燕嶺,還有,他本該就是要和雲霜成親的,這時候若是要娶自己為王妃,肯定會遭人嘲諷。
蕭弘文目光閃爍著笑意:“自然是要娶你正式娶你。三書六禮,一樣都不會少。”
“我不嫁。”秦肆年冷著臉,把那封婚書推了出去。
他說的好是雲淡風輕的,把蕭弘文拒的,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的,肆年怎麼會拒絕這門婚事呢?
“為何不嫁?”
肆年哽咽了一下,背對了過去。他是男人的事情,早晚有一天都會暴露,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要是個妾,蕭弘文知道他是個男人,心中氣惱大可以是直接把身契賣給牙婆打發走的。
弄走一個小妾,並不會太打草驚蛇。
但若是成了御賢王妃,還被官家封為誥命的話,肆年的身份便不是現如今的身份了。
若那時王爺知道他是男人,要休了他,定然會引起一片譁然,蕭弘文肯定也會遭人議論,面子上是掛不住的。
人們會說王爺有龍陽之好、斷之癖。這以後,還有哪個女子肯願意跟他的?這嘲諷,定是要跟著一輩子。
肆年將這一切都考慮的很周全,才堅決不願意嫁他。
他回答:“肆年覺得,給王爺當妾,便已經很是知足了。”
“可是做妻,不是會更好嗎?你若是覺得做當家主母管家算賬太麻煩,本王便不讓你再管家。你大可做一個悠悠哉哉的當家主母,設宴時也不會再遭其他人的議論。”蕭弘文說了一大堆好話,把益處都說了出來,想讓肆年好好考慮考慮。
但是看樣子,肆年似乎並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