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不討厭王爺
蕭弘文長嘆了一聲,上去輕聲安撫著:“我還有公務在身,你得多理解,現在沒空理你。”
秦肆年一臉的沮喪,很是不高興,明明是說好了的,他說反悔就反悔,以後再也不信他!
“你就是大騙子!”秦肆年衝着他吼了一聲,氣哄哄的又轉身走回去。
“姨娘別傷心了。”阿吉跟在秦肆年後頭勸著。
秦肆年忍不住掉了眼淚,用袖子擦了擦:“哼!他明明答應我今天要回將軍府的,現在又反悔。”
阿利說:“王爺可能是有公務在身吧,不然不會輕易食言的。”
“他拖幾天,要是再這麼拖下去,我何時能見到我小娘啊,我想我小娘了。”秦肆年是想家了。
離家這一個月,也是想念的緊。
蕭弘文心中長嘆,也能理解秦肆年想家的心情。他爲了求一時的方法而耽誤了自己所承諾的事情,這也不好。
並且辦法總是能想到的,可是想回家的人,真是等一刻都是煎熬。
蕭弘文放下古籍走了出來,對著秦肆年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好了,本王這就準備好東西,帶你回將軍府。”
秦肆年驀的停下了腳步,猛的一回頭看他,此時此刻的心裏像是開了花一樣的高興,立馬就跑過去撲在了蕭弘文懷裏。
這一忍不住,就哭的更厲害了:“你真是壞人,早這樣說不就完了嗎!害的我傷心!”
被他這麼一抱,蕭弘文放佛是怔住了一樣,看著懷裏的秦肆年,雙手一伸,將他摟的更緊了。
這時,剛進殿門的雲霜,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蕭弘文抬頭時,瞥見了雲霜,頓時將秦肆年給推開。秦肆年往後退了退,看見雲霜在門口。
他這才覺得,原來在蕭弘文的心中,雲霜如此重要,自己的存在可能插足到他們了。
“雲霜,昨夜你還著了涼,怎麼又跑出來了。”蕭弘文走過去安撫了下。
“王爺,雲霜就不打擾您恩愛了。”雲霜表現的十分落寞,冷著臉就要走。
蕭弘文看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但是沒有追上去:“雲霜!”
過了好一會兒,蕭弘文才回頭看著秦肆年說:“走吧,帶你回將軍府。”
“哦。”秦肆年點了點頭,跟著蕭弘文上了馬車。
秦肆年坐到了馬車的一旁,低著頭說:“那個…,雲霜是不是傷心了?不然,你還是下車勸勸她去吧。”
他和蕭弘文中間隔了好一段距離,都能再坐下一個人了。
“不用。”
“不然,以後王爺都別來找肆年了吧,我不想夾在你和雲霜姑娘之間。”秦肆年摳著手指頭,說的雲淡風輕,好像絲毫不在意一般。
本來住在琉璃閣,還有新婚之夜蕭弘文說的那些話,秦肆年還以為王爺是恨極了自己的,沒想到,這回從宮裏出來,怎變得如此親近了呢…
蕭弘文很納悶:“你是我的側妃,本王為何不能去找你?”
“你不是要和雲霜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那這個也不妨礙我去找你吧?肆年,我不明白,你到底討厭我什麼?”蕭弘文蹙著眉毛,實在是搞不懂他。
“肆年不討厭王爺…”
他不討厭,他只是有秘密,那個秘密,不能讓王爺知道。
“你不討厭本王,你還躲著本王?”蕭弘文沉了沉氣,緩了緩又說:“罷了罷了,不同你講這些了。”
到了將軍府,秦肆年高興的像個孩子,早知道蕭弘文要來,秦長安也是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父親。”秦肆年高高興興的喚了一聲,還是像以前一樣,那個會撒嬌的孩子。
可是從秦長安臉上,看到的只有憂慮,不見半分喜色,笑都是勉強。
蕭弘文察覺到了異樣,都說秦將軍最疼愛他這個小女兒秦肆年,可是今日看秦長安臉上,沒有半分喜色啊。
“父親,我先去看看我小娘。”秦肆年說了一聲,便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路過後院,看見幾個哥哥們在練槍,便上去喊了一聲:“大哥四哥六哥,我回來了!”
最先注意到的是六哥,看見了他,槍也扔在了地上:“呦!肆年回家了!”
“昂,回來了。”秦肆年點點頭。
秦老六輕輕拍著秦肆年的肩膀:“想六哥了沒?”
“呸,誰想你啊,我纔不想呢!”秦肆年高傲的揚起了頭。
大哥上來,嘆了口氣:“唉,委屈小妹了,竟然給王爺當了妾。憑咱們家的實力,你就算是當一個太子妃,都沒人敢說什麼的。”
“就是,那三王爺放著王妃的位空著,竟然不給咱們小妹名分,只算的上是個側妃!”秦老四插著腰,也不服氣。
秦肆年堵著嘴巴:“看看你們一個個喪的,我覺得都無所謂。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們怎麼都愁眉苦臉的啊?”
沒想到哥哥們對蕭弘文這麼有意見啊!
“哼,不理你們了,我去找我小娘。”秦肆年蹦蹦跳跳著,繼續往前走著。
另一邊。
蕭弘文坐在椅子上面,愁容滿面,連連嘆氣。
“不知王爺為何連連嘆氣啊?”秦長安問了一句。
蕭弘文放下茶,如實說道:“還是今早朝中的那些事,回到王爺府的時候,也查了寫古籍。可是既能賑災又能保持國庫充盈,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蕭弘文突然皺眉,目光暗淡,像是心中又萬千心事一般,片片遊離。他長吁短嘆,連連嘆氣。
良久,纔開口道:“正所謂,濁世出清官,盛世有貪官。如今雖為盛世,可百姓們卻過得苦不堪言。世道不濟,盜賊橫行,官府不管不問。也不知道官家是如何想的。朝中小人如此居多,就怕官家被矇蔽了耳朵。”
這些全是實話,如今的盛世只是對於富貴人家來言。可是要輪到窮苦人家,那就只有受罪。種地需得繳稅,莊稼糧食種的也不好。
沒銀子繳稅,就只能拿糧食抵。一年到頭來,就等於糧食是白種,還要賠錢抵。
現如今還有那家百姓敢種地?唯一的收入都給剝奪去了,要人怎麼活?
餓死的餓死,因水災救濟無果,澇死的澇死。北方地區大旱,旱死的又旱死。
這些都是人命啊!
秦長安覺得言之有理,點點頭,以表贊同:“是啊!如今燕嶺蠻國,又想方設法範我中原。若真是硬碰硬起來,咱們天朝也會損傷太多的將士。”
蕭弘文頓了頓說:“秦將軍,若是天朝真與燕嶺開戰,還望將軍與官家求求情,我也要去帶兵打仗!”
本來蕭弘文也有兵馬的,但是與秦肆年訂婚的時候,令牌被官家找藉口收上去了。
所以新婚之日,他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了秦肆年身上,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好!斗膽問問王爺,肆年在王府…?”秦長安唯一擔心的,就是害怕秦肆年男兒的身份暴露,想套套王爺的話。
“哦,肆年挺好的,很老實聽話,端莊嫻熟。”蕭弘文尬笑了笑,把話的意思都給說反了。
秦肆年明明就是調皮搗蛋,目無尊長。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他這孩子好動,去了王爺府會跟王爺添亂子呢。”
“沒有沒有。”蕭弘文搖了搖頭。
唉,秦肆年確實是沒少給他添亂子,禁閉都困不住他的,翻牆的本事越來越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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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是我回來了。”秦肆年高高興興的碰了碰小娘的肩膀,笑了笑。
李姨娘這個月可是想念的緊,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哎呦!我說呢,外面怎麼這麼大的陣仗,原來是肆年回來了啊!”
秦肆年終於見到了自己小娘,高興的不得了:“嗯嗯,是我回來了。”
“你…,你跟王爺圓房了嗎?”李姨娘突然問起,想知道一下情況。不然每天胡思亂想的瞎猜,整個人都要自己被自己給嚇死了。
李姨娘眉毛一抬,驚了:“什麼?那王爺怎麼說?他知道你是男的了嗎?”
秦肆年搖了搖頭:“還不知道,他以為我是沒有發育的完全,沒往性別那兒想。”
“那就好!那就好!上天保佑!”李姨娘高興壞了,還好孩子沒事。
“小娘,肆年不可能瞞王爺一輩子的,遲早有一天會暴露,那時候,我們該怎麼辦?”秦肆年眉頭緊張,很是落寞。
“噓!肆年,不要擔心,你父親一定會護我們母子平安的。”
同一時間裏。
將軍府裡秦長安的一位妾室,柳姨娘聽見了李姨娘和秦肆年的談話,不禁捂著嘴巴大吃一驚。
什麼?那個被寵了十五年的秦肆年,一直都是是個男人?
這…
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柳姨娘嚇得連忙跑開,喚了一下自己的貼身丫鬟,悄悄說道:“去弄些藥來。”
“姨娘,為何要去弄藥?”那那小丫鬟不懂,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