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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風雲乍起

    呂湘兒做出那樣的舉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且因為他們想不通,她究竟為什麼那麼做,幾乎所有人,在這件事上,都有些疑神疑鬼的,有的懷疑她這麼做,是爲了獻祭,有的人是覺的她輸給了絕望,有的人爲了可惜,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忘了威脅似的,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她從血海中拉回來......

    不過對於別人怎麼想,或者怎麼做,呂湘兒決定那麼做的時候,沒有過多的考慮過,同樣別人對她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看法,她也沒有那麼在乎,她只知道,自己這麼做,僅僅是爲了,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纔不得不奮力一搏。

    呂湘兒獨涉血海,讓本來混亂不堪的戰局,在那麼一瞬間,也不由的停頓了一下,不過下一瞬間,在那“玉面公子”的狂笑聲中,想要滅絕龐飛龍他們的號角,卻又再次被吹響,且這一次,大概是“玉面公子”看到了,呂湘兒自己鑽進了血海,認為在這座遺府之中,就再也沒有誰能威脅到他,因此此刻的他,便徹底敞開了心扉,奮亢的想要完成,想要把所有人變成他的糧食的偉業。

    同時也在這個時候,好像誰人都忘記了,呂湘兒在走進血海之前,所說的話,一個即將死亡的人,誰人會在乎她曾經會說過什麼呢?哪怕此刻也有人,有所懷疑,呂湘兒那麼做,是爲了捨生取義,但是在那一刻,因為想到了,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卻又毫不猶豫的,把這種念頭,給完全祛除掉,一個殺人如麻的人,怎麼會爲了別人,而奉獻自己的生命?

    血海吞沒呂湘兒之後,在“玉面公子”的瘋狂中,這一次好似,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了,這一次連龐飛龍他們,也漸漸的陷入瘋狂,而他們越是瘋狂,“玉面公子”的笑聲,便越是囂張和猖狂,那猖狂和囂張的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刺耳,讓聽到的人,無一不是生出了一種,想要找一個橛子把它塞起來了的感覺,或許那樣縈繞在耳邊的魔咒,纔不會繼續摧殘他們那已經羸弱不堪的靈魂。

    “我錯了嗎?”就在外面的陷入瘋狂的時候,進入血海的呂湘兒,此刻卻因為看到,自己的肢體,因為沾染了邪血,慢慢的化去,那一刻因為她並沒有刻意保護起來的五官,也漸漸融了的時候,好似有些失望好似有些自嘲的呢喃,從這人有些殘破的那裏,輕輕的飄了出來。

    其實呂湘兒這麼做,是因為她認為,自己或許又能力,吞噬這些邪血,這樣的話,不僅可以化解危局,而且也能夠,使自己因此變強,但是等她看到,自己的身軀,同樣因為經不起侵蝕,而慢慢的融化的時候,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有些衝動了。

    可是此刻的她,卻又覺的就這樣去了,或許也不錯,儘管心有不甘,但是這種從未有過的解脫之意,她發現這是自己,之前從未感受過的,而當她生出這樣的念頭的時候,突然之間,他放棄了一切,好似想要擁抱一切似的,同時也就在這一刻,她被血浪一衝,頓時昏死了過去了,不過此刻的她,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容,微微翹起的嘴角,好似她被她師父,第一次抱在懷中的時候,一樣燦爛一樣純真。

    ......

    “真險啊,不承想這一次,差點兒交代在這裏,不過現在終於出來了,真好,真他媽的好啊!”

    就在呂湘兒自入血海,且因為錯估了自己的實力,而之後又因為放棄了抵抗,昏死過去的時候,就在其他人,爲了殺死別人,或者是不想死去,而陷入瘋狂的時候,那沉寂的“禁樓”處,卻突然出現張乙的身影。

    此刻的他,看起來雖然狼狽不堪,但是他那明亮的眼神,卻可以足以,讓人忽略所有的不妥,不過此刻的他,好像沒有感覺到這些一樣,其先是帶著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後“禁樓”,而後等他再次回首的時候,眼中有的便只有,好似海枯石爛,天塌地陷,都不能讓他更改的堅決,那自言自語中,有他對這一次“禁樓”的收穫的感慨,其實更有,他對那一隻,把他一把推進“禁樓”的黑手的強烈殺意。

    張乙並沒有得到,“禁樓”之中的全部傳承,不過此刻的他,卻不會為之感到可惜,不是他不夠貪心,而是他知道,有些時候,應該適可而止,今日能夠活著離開這座“禁樓”,已是萬幸,至於那更高的傳承,雖然張乙依然垂涎,可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不該爲了得不到的東西,而不能放下,再說了儘管此次,沒有得到,更高的傳承,但是如今所得的,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掌控的程度,儘管還有遺憾,也該是把這事,丟到一邊的時候了。

    張乙默算了一下時間,自己進入這座遺府,已經有些時日了,雖然被困在“禁樓”中的時候,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忍受著,足以讓人瘋狂的折磨,煎熬著,強迫自己不要倒下,當有這樣的念頭的時候,便強行祛除。

    但是儘管這樣,張乙也不會單純的認為,其實這座遺府之中,最危險的地方,便是這這座“禁樓”,除去其他的不說,單單是那隻把他一把推進“禁樓”的黑手,便叫他時時刻刻記在心裏,心心念唸的他,總是告訴自己,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找到他,且一定要竭盡所能,讓其爲了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樣想著張乙,起身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入眼的是乾淨秀氣,可是他所看到的,卻是鮮血淋漓,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張乙只不過是一笑而過,就他自己覺的,但凡死在他中的人,盡都是該死的,當然如果非要強行的說,一定有遺憾的話,那便是那些本不該死的無辜之人,卻因他而死,張乙亦不會去祭奠他們,也不會感懷他們,不是他無情,只是身在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無辜之人,那麼又何談,有什麼無辜之人會因他而死?不過是恰逢其會,僅此而已!

    ......

    “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這樣看著不好嗎?莫非你想去救他們?”

    “我怎麼會有想要救他們心思?只不過是因為,那些人就那樣死了挺可惜的,如果我們能夠吃了他們,或許有極大的可能,在進一步!”

    “呵呵,猿將軍如果想要這麼去做的話,誰也不會攔著你,不過這一次,人族全軍覆沒的可能性極高,你想要吃了他們,本沒錯,但是不知道猿將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那些因為他們全軍覆沒,會發狂的遺府外面的人類修士嗎?如果那個時候,他們想要殺你,奎木前輩是擋不他們的,尤其道門的人,馬家說滅就滅,猿將軍自覺,比起馬家如何?”

    當張乙爲了尋找那隻黑手而上路的時候,其實就在丹樓的不遠之處,卻有一群妖物,連收刮這座遺府的心思都放下了,從“玉面公子”動手之後,便前來盯著丹樓廣場上的戰場,各自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目光,任何妖物也不能完全猜透,對方的想法。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是因為他們見到了血海恐怖的原因吧,終於有妖忍不住了,但是當那頭魁梧的,白毛中夾雜著,淡淡的金光的巨猿出聲嚷嚷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一頭,人身狐頭的狐妖,卻先於其他妖物,把話題搶了過來。

    緊接著隨著他們之間的一問一答,使問題涉及的問題,越來越深的時候,不僅是那頭巨猿慢慢的閉上了嘴巴,其實就連另外一些,其實早就忍不住,想要插一槓的妖物也漸漸的熄滅了渾水摸魚的心思。

    不過儘管這樣,此刻的他們,依然還有些心有不甘,著從他們看著那血海的閃爍不定的目光就能看的出來,但是再強的慾望,和生死相比,就算他們是妖,也知道怎樣選擇。

    而就當其他妖物暫時安生的時候,其實剛纔那隻嚇退巨猿的狐妖,其眼底深處,卻閃過了一抹,其他妖物根本就沒有覺察的憂慮,他知道現如今,其實最正確的做法,便是和人族合作,但是因為種類之間那難以跨越的鴻溝,卻讓他在第一時間,就否決了這種念頭。

    儘管他知道,如果人類不能當做“玉面公子”,自己一定會因為,此刻的選擇,而承擔難以承擔的責任,但他依然沒有,把和人類合作的話題提出來,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統領全妖的威信,此刻貿然提出這樣的話題,不僅不能使其他妖物,和他一起去幫人類,或許下一刻,他就會因為被其他妖物,給扣一個賣妖求榮的名頭,從而被圍攻致死,這根本就不是狐妖想要看到的,也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不去幫忙嗎?”

    “去了,他們不一定會感謝我們。”

    “我們幫他們,不是爲了他們的感謝,而是爲了幫我們自己,那邪血就連蠱王都有些不安,就這樣看著它越來變的越強,或許等到哪個時候,我們想動手了,已經太晚!”

    “在等一等,在等一等,一時半會兒,他們還死不絕!”

    妖族打算看戲,然後獨自面對威脅,而巫族卻打著,讓交戰雙方打個兩敗俱傷,畢竟就他們而言,說起對正邪兩派的恨意,比起妖族也根本輕不到哪裏去,不過說談起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倒是比妖族,多少還要更清楚一些,且他們比妖族還要更理智一些。

    因此此刻局勢所迫,儘管他們不得不,選擇和正邪兩派合作,但是就他們而言,卻更希望,那不可一世的正邪兩派,能有更多的修士,死在“玉面公子”的手裏,對於此縱然他們知道,這是在玩火,可是爲了以後,他們卻堅決的認為,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選擇合作是爲了求生,可不是爲了讓正邪兩派後繼有人,像這樣的後起之秀,多死一些,對於巫族而言,好過在這座遺府,得到最好的遺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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