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洛解釋道：“我不認識肖白，也不認識狗男人。我是混沌元氣化成的精怪，碰巧被尊為仙界門派聯盟的盟主。若你非要刨根究底，我只能告訴你，元氣這種東西，可以化成很多份。”

    他的氣場介於狗男人和肖白之前，沒有狗男人的恭敬，也沒有肖白那麼扭捏妖嬈，只是長得一樣而已。

    鹿小草嫌棄。

    這要是排成網劇得多省成本？這麼多角色只用付一個演員工資，設定還很合理。

    元氣成精？那他豈不是能原地自動分裂？

    “也就是說，混沌大神的某一個分身成了魔宗，某一個分身成了給我領域的人，某一個分身成了仙界門派聯盟的盟主……這天下還有多少個分身？”

    蒂洛淡淡地說：“若是需要，可分無數個。也可以凝結為一，讓混沌大神降臨於世。”

    鹿小草：“那混沌大神為什麼要為難我？大可以分裂成無數個，成為各大門派的掌門，再去馴化這些弟子，讓他們對你肝腦塗地，俯首稱臣。無論他想將仙界改造成什麼樣都行。你又為什麼要在這裏見一個殺一個，跟我們過不去？”

    蒂洛：“這就不知道了，就像你不知道變形蟲在想什麼。她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共生，共同存在，能成為彼此的戰友，卻無法控制對方。”

    鹿小草莫名想到開明獸的九個腦袋都有獨立意識。要是自己和自己打起來，又會怎樣？

    席木煬聽著他們的話，一直在旁沉默著。

    他受傷嚴重，本是打算在旁節省力氣，等時機到了再一鼓作氣帶著鹿小草逃走。

    但當他聽到這裏，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了。

    他握著鹿小草冰冷的手，看著她與蒂洛唇槍舌戰，忍不住啞然失笑。

    鹿小草瞪著他：“你笑什麼？”

    席木煬輕聲調侃：“你的精神看起來不錯。”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打趣我？”鹿小草倔強，怨念地說，“我在問清原因！他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士可殺不可辱！”

    席木煬伸手摸了摸鹿小草的臉，仔細地看著她，像是想將她的容貌描摹於心：“或許和領域沒有關係。無論這領域是怎麼來的，你需要純陽靈氣才能續命，這件事總錯不了。鹿小草，整個聯盟裡只有我能救你。蒂洛不會放過我，他到現在都沒殺我，只是因為他答應墨柯要留你一命。”

    “不，你今天絕對不能跳進去。我寧願凍成冰塊！我不信只有這種方法才能替我續命。上次你將全身靈氣給我的時候，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蒂洛，我能保證以後他不會再來打擾你當你的盟主，你放過他！”

    蒂洛仰頭，輕輕嘆息：“變天了。好久沒離開宮殿了，我要去外面看看。”

    說罷，他消失在系統空間裡。

    空曠的爐鼎前，只剩下鹿小草和席木煬兩人。

    不是蒂洛要殺他，而是她自己會要了他的命。

    鹿小草這會兒才明白蒂洛的那句話：“席木煬，如果你現在進去，我會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