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洛：“看在墨柯的面子上，我答應放過她，可我不會放過你。你教唆我的執事來造我的反。我又怎能留下你？”

    鹿小草：“政治犯不會殺頭！你想做什麼我可以替你完成，你要留下他的命！”

    蒂洛揚起嘴角，丹鳳眼裏透著玩味的笑意：“我沒說，我會殺他。”

    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殺席木煬，但卻不能留下他？

    “你要將他趕出聯盟？”鹿小草燃起一絲希望。

    “當然不是。我不殺他，但你得殺她。”

    鹿小草瞪大眼睛，抗拒道：“我不會殺他的，就算你將我逼死，我都不會動手的！”

    “你會，你必須殺他。就在不就之前，我確認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蒂洛走到兩人身邊，雙手點著他們的額頭，“一起進來。”

    ……

    系統空間不過是領域的別稱。

    這個領域不是鹿小草自己的，而是別人給她的。

    這就意味著除了她之外，其實還有其他人能使用這個領域。

    下一刻，鹿小草和席木煬都被帶到領域中。

    系統空間沒什麼變化，就是月亮很暗淡。

    蒂洛給她恢復的拿點靈力只能讓系統空間再度開啟，並不能將清雲的力量恢復。清雲盤腿在月亮上調息，身上月靈物符的圖案懸浮著，他看得見下面發生的一切，卻無法對鹿小草伸出援手。

    鹿小草扶著席木煬，不解：“你要做什麼？”

    “席公子子承父業，繼承了家族功法。可他或許並不知道，森羅殿的圖紙是上古陣法，在神還沒有絕跡的時代，它又被稱為生命神殿。”蒂洛走向已經被熄滅的紅色爐鼎。

    鹿小草看著他，並沒有動。

    席木煬輕嘆：“鹿小草，走吧。”

    鹿小草：“不要……”

    蒂洛回頭催促：“還不跟上？”

    “沒力氣。”鹿小草開始耍無賴。

    她有一種隱隱的預感，總覺得，清雲的命運會發生在席木煬的身上。

    如果月之爐鼎會變成月亮，那這個爐鼎是不是也會幻化成某種東西，纔算是一段命運完成？

    而且現在她靈氣耗盡，鬱寒靈力正在凍結她的血脈。

    大概再過一會兒，她就會凍成冰雕。

    可她不想走。

    蒂洛抬手，將她和席木煬兩人都拉到爐鼎前。

    鹿小草看著爐鼎。

    爐鼎表面被鬱寒的霜花覆蓋，幾乎就要全部佈滿。紅光又在爐子裡恢復了，像是在等待著席木煬的熔鍊。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鹿小草怒道，“狗男人，上次我們的恩怨還沒了斷！你騙了我那麼久，都沒有跟我解釋清楚這個系統空間到底什麼！你害得大師兄還不夠慘嗎？現在又要來禍害席家公子？他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蒂洛負手，否認道：“我不是你說的狗男人，只是碰巧長得一樣。”

    “HE~TUI，你怎麼不碰巧跟馬嶽蓬長得一樣呢？非要是這種魔宗妖孽臉，騙誰呢？你今天要是不將事情都說清楚，我就在這裏站著，把自己凍成冰棒，就算痛死我都不去禍害別人！”鹿小草體力不支，坐在地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