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啓發
剛想她就打消這個念頭,先不說醫毒雙聖花非墨站在這,就是他二人驚人的武功,也不一定能下成藥。
剛剛真是一時頭昏失智了。
她非常認真的想,這裏麵最適合服了這藥的就是她自己了,乾脆一口悶暈過去算了。
長琴聲線溫柔打斷她亂七八糟離譜的想法:“非墨別鬧了,人最喜歡的是長琴我,再說了你上次答應教季瑞武功我聽說你怎麼沒去啊?”
杜科眼睛一亮,嚴肅認真的點頭:“非墨啊,長琴說的有道理。季瑞沒有了家人,但是他既然來到人府我們就要給他營造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你看看人家藍鴻儒,義不容辭的就擔起了教書大任,羞愧嗎?”
花非墨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這難道不是說說而已嗎?你們都當真了?”
長琴不溫不火的開口道:“那不然呢?我看你是欠教訓了,竟然不把人的話當一回事。人,今日非墨必須侍寢,您得讓他長長記性。”
杜科:“……”
說了這麼多,二人一唱一和的搭戲,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花非墨顯然也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臉錯愕和恍然大悟都來不起收起,就作勢非常淡然接過話頭:“長琴說的有道理,人,你衝我來吧,非墨知錯了,肯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任你發泄。”
話音未落,花非墨已經姿態妖嬈的脫了一襲豔紅色外衣。
杜科已經絕望到還有時間想,原來花非墨雖然都是紅色衣衫但是樣式風格都不大相同,今晚這一身非常華麗,在月光的普渡下,誘惑的意味不言而喻。
杜科看著花非墨俯身逼過來的架勢,又看看身後看戲的長琴,身子一側彎腰躲過去了。
花非墨本是重心倒向杜科的,電光火石之間收不住勢頭,加上杜科狀似無意的一踢,花非墨成功撲倒了長琴。
一時間空氣有些安靜,其實杜科的本意是讓長琴接住花非墨,因為她很相信二人的武功,同時低估了在一瞬間自己那一腳產生的力量。
等她回頭看見花非墨茫然的盯著距離自己眼睛只有兩寸的長琴的薄唇,無辜的眨眨眼。
杜科非常不想承認自己的腐女心得到了滿足,心裏姨母笑的“鵝鵝鵝”,表面也是忍不住的低頭抖肩。
長琴最先反應過來,臉一黑直接一個翻身就把花非墨反撲在地,手臂用力就起身了。
花非墨僵硬的在地上摩擦摩擦,才反跳起來。
杜科已經從抖肩發展到毫不掩飾的錘桌。
聽到這麼大的動靜,長琴和花非墨已經直直看過來了,杜科用了畢生功力忍住姨母笑,然後把二人推出了房間。
“知道你們倆相親相愛了,上外邊膩歪去吧啊乖,天色不早了,都早點洗洗睡吧。”
顯然花非墨明顯還在狀況之外,看著禁閉的房門,他扭頭看著長琴,試探問道:“是不是哪裏不對?”
長琴賞了他一個白眼,若有所思的看著花非墨。
顯而易見的,穆青璃現在不接受侍寢是真的了,以後不必再試探。
只是,以後再想動手做事,就不太順利了。
箏兒踏著第一縷晨曦進房,叫醒了杜科。
昨夜杜科把二人轟走以後,覺得自己這兩天在美男的洗腦下思想明顯彎曲,突發奇想的想用科學的知識沖淡自己不健康的思想,讓箏兒估摸著藍鴻儒給季瑞上課時間叫醒她。
杜科醒來的時候眼神迷離,神情恍惚,木木的坐著讓箏兒幫著穿衣服。
僅憑智商和努力的杜科非常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學習能這麼刻苦?
除了高中三年,杜科再也沒有爲了學習見過這麼早的太陽。
好在當初季瑞因為留下的匆忙,藍鴻儒又及時提出教他讀書,所以二人都住在藍鴻儒住的院子藍廂裡,不必來回奔走。
不等杜科主僕二人走近藍廂,就隱隱聽見了稚嫩又整齊劃一的朗朗讀書聲,滿口“之乎者也”。
杜科有點想笑,但是看著他們認真的臉,還是有點說不清的莫名感動。
杜科也不進去了,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藍鴻儒是小城鄉考出來的,自然知道底層人的辛苦,所以不僅教季瑞,也同意幾個在藍廂做事的下人子女可以一起聽課。
只是季瑞明顯領悟力超群。
一會兒後,藍鴻儒給他們講解剛剛讀過的詩文,講句讀釋詞意,拓展用法,能看出了他非常用心。
直到季瑞要求自行理解剩下文意,藍鴻儒習以為常的放心點頭,這才抬頭舒緩一下疲乏脖頸,也就順勢看見了佔了好一陣兒的杜科和箏兒。
藍鴻儒有點驚訝,但是沒有多餘的動作打擾季瑞,只能淡淡跟杜科點下頭,又朝箏兒笑了一下。
這邊杜科還在震驚於季瑞的舉一反三的能力沒有注意到藍鴻儒的點頭,她羨慕的看著學霸季瑞,內心震撼。
講某些個字詞用法他能立馬推測出句段用意,講一些簡單點的更是能瞬間記住不再問第二次。
這不過是個少年,當他長大後,僅僅依靠自己的學識和學習能力,也必有一番作為。
若是他生在21世紀,絕對是清華北大都要搶著爭的優秀學霸,而他卻在穆青璃的鞭撻下差點喪生。
自從穿越過來,杜科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非常深刻的痛恨著階層差異。
連唾棄穆青璃男寵這些的時候,都只能稱得上反感厭惡。
但是現在她真切看到差異,也是真真實實的痛恨穆青璃加註給季瑞的一切傷痛。
藍鴻儒真的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伯樂,他安排完季瑞接下來的任務以後,過來跟杜科說著對於季瑞非常清晰的規劃。
“你的意思是,讓季瑞先參加童試?”
杜科本想說不需要,只要以人身份開口,區區童試算什麼,讓他立馬成為舉人都沒問題。
可是她想到什麼住口了。
如果有人拿著大案子告訴杜科說你放棄你手中做了很長時間的專案,籤個字你就是金牌銷售,她肯定不會感激,甚至會覺得受到了侮辱。
參加科舉,是一個人證明自己的重要途徑,也會讓他以後在仕途上腰桿挺直。
這是應該由自己掙來的尊嚴,即使是杜科,也沒有資格隨意剝奪。
於是,杜科只是點點頭同意了,在季瑞中途休息時候,揉著他的頭髮笑著說:“加油,去爭取自己的驕傲。”
季瑞一愣,有點難以置信,反應過來以後眼裏發著光,重重點頭。
杜科又調笑道:“苟富貴,勿相忘。以後季瑞有了自己光明的前途,可不要忘了姐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