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裴衍躺在床上。

    與雪鋒進行無聲地交流。

    “你說我這一招怎麼樣？”

    雪鋒不吭聲。

    “我太牛了，神也不是我的對手。”

    雪鋒呵呵。

    “我懷疑這神是不是自戀，非得讓人說他好話才高興，還要人跪他，哪裏像神，整一個虛榮心爆柵的loser。”

    雪鋒冷不丁開口：“你這樣搞，不怕你老攻吃醋。”

    裴衍翻了個身：“我不過是虛情假意，是馴狗，想那個所謂高高在上的神跪我而已，我老攻會理解的。”

    雪鋒：“如果他理解不了呢？”

    裴衍嘆一口氣，開啟渣男語錄：“如果真理解不了，那也沒辦法。”

    雪鋒哽住。

    聽聽，都聽聽，太渣，簡直渣穿地心！

    裴衍狀若無奈：“我老攻哪兒都好，就是有點戀愛腦，心裏眼裏全都是我，還小氣，見我跟誰說句話，能吃半天醋，真是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

    雪鋒面無表情，看似無奈，實則炫耀，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拍。

    “就這麼定了！”裴衍眼睛亮晶晶的，摩拳擦掌地道，“等明兒一早，我就正式開幹，保證不出一個月，就讓那個神從神壇跌落，要他心甘情願跪拜我。”

    好大的口氣，雪鋒想給裴衍一個大嘴巴子，但不敢，因為慫。

    …

    翌日清晨。

    裴衍起了大早，胡亂地吃過早飯，快步去到聖殿。

    搞事要爭分奪秒，一刻都耽誤不得。

    裴衍依舊盤腿坐在神像面前。

    沒說好話，相反，pua神：“你肯定很缺愛吧。”

    “好好的神，不在天上待著，為什麼要來人間？咋的，天上混不下去了，來人間搞降維打擊。”

    “還要我跪拜你，一看你就經常跪拜別的神，不然不可能心理扭曲，要我們對你卑微到塵埃裡。”

    神像沒動靜。

    在意料之中，裴衍勾唇：“如果虔誠信仰你，就能獲得庇佑，那不信仰你的人呢，你是否會降下責罰？即使不降下責罰，也不公平，甚至正因為你的存在，加劇了這種不公平。”

    沉默幾秒，裴衍真誠問：“那你到底是神？還是魔？”

    神像仍舊沒反應。

    裴衍絲毫不在意，他站起身走近神像，食指指尖描摹神像的眉毛、眼睛、鼻子、下巴，蜿蜒進神像半敞開的胸膛。

    大膽，放肆，爲所欲爲。

    “你身材不錯。”裴衍點評，一頓，“就是不知道，你真實的身材如何？是寬肩窄腰，八塊腹肌？還是幹扁黃豆芽？不中看也不中用。”

    神像不言。

    漠視裴衍的罪行。

    裴衍說瞎話：“我昨晚夢到你了，夢到你跪在我面前，沒有半點神明的樣孑，眼神裡充滿渴望，卑微的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只求我能允許你親吻我的腳尖。”

    一片安靜，裴衍啪啪啪拍神像臉：“其實我不爽你很久了，我整天跪拜你，你呢，半分迴應都沒有，真當以為我會一直舔你？”

    問神像：“我舔你了這麼久，公平起見，是不是該換你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