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夢到了抓姦的老攻。

    更讓裴衍崩潰的是不止夢到一個，而是夢到了每個世界的老攻。

    他們把裴衍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地質問。

    裴衍慌忙地解釋：“我沒有，你們聽我說，我的心裏只有你們，跟神只是逢場作戲，算不得真，你們……哎……你們幹嘛？！”

    裴衍哭了。

    想奮起反抗，結果慘遭鎮壓。

    於是哭的更慘了。

    裴衍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夢，可興風作浪的為什麼是老攻們？

    這不合理！

    一點都不合理！

    忽然，老攻們煙霧般消散，裴衍一愣，見一俊美如天神的男子出現。

    神。

    裴衍精神一振，卻見神不解：“你的慾望是別的男人，還是六七九十，那麼多個。”

    裴衍卡殼。

    神輕笑：“划船不用槳，全靠浪，海王啊。”

    裴衍心裏霧草。

    “怎麼，”神問，“嫌棄池塘裡的魚太少了，想把我也捉了去，做你的魚？”

    裴衍反擊：“不行？”

    神笑一聲：“行是行，只不過，”臉上笑意淡去，“你可知瀆神需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是你的命。”

    裴衍浮誇：“哎呦，是嗎，我好怕啊！”

    神：“……”

    “我說你臉呢，”裴衍嘴炮滿級，“見不得光一樣藏在暗處，偷看我跟別人happy的party，心理也太扭曲了。”

    神：“…………我沒偷看——”

    裴衍嗆聲：“是你沒偷看，你光明正大看，那還是不要臉，hetui，呸呸呸！”

    神呆一秒，怒火滔天，瞬移到裴衍面前。

    “螻蟻，”他掐裴衍脖子，“你該死——”

    砰！

    裴衍一腳踹飛神。

    神斷線風箏般飛出去，表情一片空白，難以置信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凡人傷到。

    他失聲：“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裴衍走近，“神明大人，這是我的夢，我纔是主宰。”

    神搖頭：“不，你只是一個凡人，而我是神。”

    神，裴衍笑了。

    “你為何是神，”裴衍拽住神衣領，“因為人們跪拜你，所以你獲得了無數信仰之力，然後你就成爲了無所不能的神。”

    神瞳孔驟縮。

    裴衍歪頭：“所以親愛的神明大人，到底是人類需要你？還是你更需要人類呢？”

    神面色煞白：“當然是人類需要我！人類是那麼脆弱，又那麼渺小，如果沒有我的庇護，早就國破山河，流離失所了！”

    裴衍被逗笑：“縱觀人類歷史幾千年，有你的庇護，我們也曾國破山河，流離失所啊。”

    神啞聲。

    裴衍平靜：“當人類國破山河，流離失所時，你在哪兒？”

    “當人類哀鴻遍野，血流成河時，你在哪兒？”

    “當人類成千上萬次祈求你時，你又在哪兒？”

    神漲紅臉，大聲道：“你懂什麼，我不能——”

    裴衍截斷話：“是，你是神，不能插手人間之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我們跪你拜你，對嗎？”

    神張嘴，卻說不出話。

    裴衍諷剌：“根本就沒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