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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又一個知情者

    彭安泰可是話中有話啊。

    李勒優不是傻子,好賴話聽不出來。

    “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勒優不高興地問道。

    “李律師,我這話是啥意思你肯定懂。”彭安泰看著手中的茶杯,眼睛連眨一下都沒。

    李勒優看他完全是一副要翻臉的樣子,眉頭緊鎖。

    當了這麼多年律師,她掙的都是良心錢,從來沒有掙眜良心的錢。

    難道她爸爸李子文的事情彭安泰也知道?

    李勒優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看年紀應該和李子文差不了多少,也許他還比自己的爸爸年長。

    “不懂,彭叔,再說我掙什麼錢和我不租房子也沒有關係啊。一碼是一碼,總之,這房子月底到期了,我們合同也期滿了。”

    李勒優一向好性情,也由不得別人來欺負。更何況,彭安泰只是一個租客而已。

    “和你爸的心一樣狠。”

    彭安泰臉色鐵青,突然來了一句。

    “你認識我爸?”

    彭安泰的話無異於五雷轟頂。

    “你爸爸是名人,誰不認識?要不是他當年掙黑心錢,你們能有這樣的房子住?可惜啊,他爲了金錢害了多少無辜的孩子,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竟然和他心地一樣壞。”

    “胡說,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李勒優幾乎是吼。

    “不要在這裏替你爸叫屈了,要是他是清白的,怎麼會畏罪自殺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彭安泰心裏有氣,說話也很難聽。

    李勒優的心象被人撕扯了一般,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會這樣看李子文,難道他真的是個見利忘義的人。

    不可能,他是那樣的善良,清清白白地做人。

    “這件事遲早會有結果的,再說了,他已經不在了,你又何苦還在這樣中傷他。”

    李勒優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一起食物中毒害了李子文一代人不算,難道連兒女這一代也要揹負沉重的枷鎖?

    “我知道你們律師就喜歡把黑的說成紅的,現在的律師哪個不是這樣?瞧瞧經常到這裏來的那個,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彭安泰指的是魏冬。

    他怎麼會知道他是律師。

    “你不要惡語中傷,他是我的同事而已,人家礙著你什麼事了?”

    李勒優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讓魏冬也被人輕視。

    “不說了,你是房主,要怎麼樣都行,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相信李子文這樣的人還能養出啥樣的好孩子。”

    彭安泰說著站起身來。

    看來,他也不想和她再多說了。

    “那就儘快,我們按合同約定來辦事。叔。”

    李勒優還想再說幾句解釋的話,彭安泰徑直進了操作間。

    彭安泰也認識爸爸李子文?而且他們還是同行,這卻是奇怪了,他們是怎麼認識的,看他那樣子,對李子文也是一肚子不滿。

    總不會他們之間也結過樑子?

    李勒優感覺問題越來越複雜。

    幾天後的一天早上,李勒優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慌里慌張地穿好衣服,開啟門,站在外面是彭安泰。

    “李律師,東西我都搬走了,你下來看看。”

    “不好意思,彭叔,我實在是沒別的辦法。”

    李勒優還想解釋。

    “不用多說,城市這麼大,只要掏錢,哪裏找不到一家店面?”

    彭安泰面無表情的說。

    檢查完了房子,從彭安泰手中接過鑰匙,李勒優心裏一下子亮堂了。

    她一直還在擔心,彭安泰會不會因為退租的事為難她。

    “彭叔,你怎麼認識我爸的?”

    彭安泰離轉身離開的一剎那,李勒優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他都是死人了,這件事也不必提了。”

    彭安泰頭也沒回,擺了擺手,匆匆離去。

    這幾天,李勒優一直在設計這套房子如何裝修,她不講究房子的外部裝修,卻一定要將內部裝修的不比別的事務所差。

    彭安泰將房子騰開了,她也可以著手裝修的事了。

    溫馨答應搬過來幫忙。

    剛聯絡好裝修公司,李勒優就接到魏冬的電話。

    “勒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家下面的彭記麪包坊竟然搬到我們事務所樓下了。”

    李勒優聽了就愣了。

    那個地段比起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段要好多了,那麼好的地段一個月租金不是個小數目,一個小小的麪包坊能有這樣大的實力?

    “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搞不好是其他人開的。”

    電話中傳來魏冬肯定的聲音。

    “不會錯,老闆叫彭安泰吧?我剛從店裏出來。”

    這個人還真叫人看不懂,難道他是個有背景的人?他背後的人會是誰呢?

    “我不讓他租了,可能他是在賭氣吧?”

    李勒優感覺說這話很沒有水平。

    一個人再賭氣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商人嘛,向來是以經濟利益為重,彭安泰要求續租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他的回頭客流失。

    “另外……”

    魏冬開始結巴起來。

    “有屁就放,要不然我掛了啊。”

    李勒優不耐煩的說了句。

    “別掛別掛,我還沒說正事。勒優,我已經和申信的所長說好,他讓你明天就去上班。”

    李勒優立即火冒三丈:“上你個頭啊,要上你去上,我可不會去。”

    魏冬真是的,就是喜歡自作主張。這些年了,難道他不知道她一貫獨立獨行慣,任何人都做不了她的主。

    “真不去?勒優,這可是我費了很大勁才談成的,人家說現在全都是有關你的言論,擔心你會影響他們律所的聲譽,你不要不知輕重。”

    李勒優聽了更加不自在起來。

    “謝謝你的好意,我決定從此改行了。”

    李勒優不想再聽到魏冬的任何勸告,她已經決定,要為自己而努力,自己要當家作主。

    “別的,勒優,要不這樣好了,你當我的勤內助?我來養你。”

    這或許纔是魏冬真心要說的話。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不會答應去申信的。

    “你是我什麼人?不要自作多情,你好好幹,我要休息一段時間。”

    “喂,喂……”魏冬還要說什麼,李勒優已經掛了電話。

    彭安泰將麪包坊開到黃金地段對她來說更具有攻擊性。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或許這件事和金龍有關。

    當然了,只是憑直覺。

    她相信,憑彭安泰麪包坊的生意,是沒辦法支撐他把麪包坊開到寸金寸土的市中心。

    伴隨著彭安泰開店開到市中心的這個訊息,李勒優還得到了一個有關姜何在的訊息,他暫時消失了。

    他這是做什麼?

    儘管有關他和南希傳出緋聞的訊息早就不是新聞,那天在現場,是她先到酒店之後姜何在纔去的,她自己都脫離了嫌疑人的罪名,姜何在更不應該成為炮灰。

    既然他不是,為什麼要躲呢?

    這不是要給警方留下口食。

    這件事情只有金龍是最大的嫌疑犯,因為南希一直要告他,他們纔是最直接的因果關係。

    可事實上是,警方根本找不到證據。

    法律是講究證據的,金龍也是抓住了這一點。

    那麼南希究竟是自殺還是被人蓄意推下樓去?

    李勒優當然相信象南希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絕對是不會自殺的。

    頭疼。

    不得不承認,法律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那些依靠推理來破案子的警察也不是容易的。

    管他呢?至少目前要先渡過一段安靜期再說,反正,她也不可能為一個死人去當辯護律師。

    “優優。”一聲親切的呼喚傳來,李勒優開啟門,看到站在面前的溫馨,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

    “優優,你沒事吧?”溫馨一臉的擔憂。

    一定是她知道自己被解僱的事了。

    “我能有什麼事?媽,我永遠都不會有事的。”

    李勒優親熱地摟住溫馨的脖子。

    “有委屈就說出來,不要放在心裏,這樣容易生病的。”

    “媽,你這是怎麼了,我不好好的嗎?”

    一定是倪安東將她被解僱的訊息告訴安祺了。

    他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

    “優優,對不起,都是媽不好,要不是你爲了處理家裏的事,肯定不會被解僱。”

    溫馨終於說到了正事上。

    “解僱是好事啊,媽,我決定了,要自己當老闆,以後永遠不會被人解僱。”

    “真的,能行嗎?你一個女孩子。”

    溫馨聽了吃了一驚。

    “怎麼不行,誰說女子不如男,這些年我也積累了不少的客戶,再說了,我乾的是正事,走的是正道。”

    李勒優將溫馨拉到沙發上坐下。

    “地址就選在一樓,我聯絡好了裝修公司,以後你就當我的後勤人員。”

    溫馨不停的點頭。

    “這些年了,媽對不起你,我就盼著這一天,我們母女能生活在一起。”

    “我讓人先把二樓房子收拾一下,再買些新傢俱,然後你們搬過來住,再收拾一樓。”

    看著溫馨蒼老的面容,李勒優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這些年,溫馨日子也不好過,以後的日子,她一定要好好孝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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