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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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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悲憫女人

    溫馨笑了笑,要不是女兒肯接納她,她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自己要和安祺住哪兒。

    原本打算回孃家住的,可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拖家帶口的回家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更何況,哥哥家中也不寬裕。

    “謝謝你,到頭來,最疼媽媽的人還是你。”溫馨親熱地將李勒優攬進懷裏,輕撫著她的頭髮。

    母女倆難得有這樣溫情的時候。

    李勒優不由眼中含了淚花,自己的生活中要是一直能擁有母愛該有多好啊。

    “媽,以前我不懂事。現在經歷了這麼多,我也是會成長的。對了,你認識一個叫彭安泰的人嗎?”

    不知怎麼地,李勒優突然想到了彭安泰。

    “誰?”溫馨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她一定認識他。

    李勒優憑直覺能聽出來。

    “彭安泰,也是個麪包師。”

    “噢。聽著名字很熟的,怎麼了?”

    果然認識。

    “他一直租住在樓下,他認識我爸,他不會和我爸有過節吧?”

    李勒優看著溫馨,想要在她臉上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或許?

    李勒優的大腦興奮了下。

    “有這個人,只是以前生意上的事我不大參與,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優優,難道他也在找你爸的後賬?”

    這就對了,彭安泰果然是李子文的舊相識。

    既然他和爸爸有過節,為什麼還會長期租他們家的房子,這其中又會是什麼原因?

    “我只是隨便問問,這個人對我爸好象很有成見的樣子,我看他和我爸年紀差不多,纔想確認下。”

    李勒優不想讓溫馨擔憂,輕描淡寫地說。

    “時間長了,想不起來了,記性也越來越不好了。”

    溫馨歉意地撫摸著李勒優的手。

    “沒關係,反正他已經搬走了,挺不情願的。”

    “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我該走了,等你收拾好了,打個電話我們就搬過來。對了,安東的爸爸倪偉平去世了,你知道嗎?”

    李勒優大腦“嗡”的一下子。

    倪偉平去世了?這麼大的事倪安東都沒有告訴她?

    可惜啊,她一直還想要從他那裏瞭解一些有關食物中毒事件的相關內容,他卻死了。

    她的內心也有些許安慰。他終於去那裏和李子文做伴了。

    “媽,他死了你是不是很欣慰?”

    李勒優心情複雜。

    “優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要老是糾結在過去。”

    “這不可能,這件事沒有這樣簡單,我們受的痛苦誰來負責?不能就這樣完了。”

    想起過去所經受的一切,李勒優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孩子,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

    李勒優接過溫馨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下眼淚。

    “媽,你放心,學習法律,我就是爲了爸爸的案子,我不能讓該承擔法律責任的人逍遙法外的,否則我的書也是白唸了。”

    溫馨拍了拍李勒優的手,嘆息一聲。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法改變她的決定。

    “孩子,不要把自己活成怨婦。你也不小了,個人問題怎樣了?”

    溫馨突然關心起李勒優的個人問題,讓李勒優措手不及。

    “媽,這件事暫時我不考慮,我一定要把事務所辦好,等事業成功再考慮個人的事。”

    “這不矛盾啊?安東我看就挺好的,他不是一直都在追你嗎?”

    “媽!”李勒優差點就叫了起來。

    “人家都準備結婚了,你可不能亂配鴛鴦。”

    李勒優最煩的就是這件事了。

    “好,好,我不提了,我不相信我女兒會沒人要。我走了。”

    “媽,有事我會叫你的,你暫時先在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溫馨要走,李勒優也不留她。

    她心裏很亂,在確認彭安泰是李子文舊相識,倪偉平的死也讓她亂了陣腳。

    除了他們倆,當年的事還有誰知道內情呢?

    洛佳慧?

    她只是一個受害家長而已,又能知道什麼內情?

    她不明白,倪安東為什麼不告訴她?是擔心她不高興?不會,按常理,知道他死了她應該是高興的。

    李勒優回到房裏,將自己埋在沙發中,她真需要好好想一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雜了。

    倪安東要和娜拉結婚,林美心和魏冬分手,南殺跳樓自殺,更令她吃驚的是倪偉平也死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很茫然。

    或許,她要做的只能是收心,將一切的兒女情長都拋開,唯有在事業上殺開一條血路,纔是最好的出路。

    “咚咚……”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又會是誰呢?讓人連清靜一會的功夫都沒有。

    李勒優沒有動。

    她不想見任何人,滿心都是李子文的樣子。

    你要是不能替你爸伸冤,我就白生了你這個女兒。

    李勒優眼前閃現出李子文悲憤的樣子,他是一個多好的人啊,憑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嗡嗡”手機響了。

    林美心。

    不用說,在門外敲門的人就是她了。

    這個可悲的女人,最終還是做了婚姻的俘虜。她口口聲聲所謂的愛情,只不過是一件華麗的風衣罷了。

    “有事?”李勒優開啟門,勉強笑著問。

    微笑是一種職業習慣,這她是懂的。

    “李律師,你幫幫我吧,我老公他不見了。”

    林美心一雙纖手捂著胸口,呼氣有些緊張。

    “不見就不見了,他以前不也是經常不見的嗎?”

    李勒優扶了她一下,感覺她的身子輕飄飄的。

    不會是被嚇著了吧?

    “李律師,我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他說只有你才能救他?”

    林美心雙眼含淚,美的不可方物。

    李勒優將她扶進屋子,瞅了一眼亂七八糟的一樓,說:“你慢點,不要激動,我們上樓去說。”

    姜何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憑什麼要拿五百萬來換取他的清白。難道真的是他做的手腳?

    不要說林美心不明白,她也摸不著頭腦。

    林美心哭哭泣泣跟著李勒優上了二樓在沙發上坐定,竟然“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美心。”

    李勒優將她扶起來。

    “李律師,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殺死和我老公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他竟然失蹤了。不會是遭遇不測吧?我的女兒才那麼小。”

    林美心越說越委屈。

    這個女人,李勒優一點也看不起,當初要和姜何在離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好象眼淚就是武器一樣。

    到頭來怎麼樣,不也照樣撤訴了。

    “這件事我也鬧不明白,那天是我先到酒店,你老公纔到,我有證據證明我不在現場,他卻不一定。美心,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這件事真和姜先生無關,他又何必要這樣呢?五百萬作為封口費?問題是我對這其中的貓膩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吧,因為南殺的事,我已經被解僱了。”

    李勒優不想再介入姜何在任何事了。

    她只想做好她自己。

    “這太不道義了,你又沒有做什麼,更何況象你這樣優秀的律師,到哪兒去找呢?”

    李勒優倒了杯水遞給林美心。

    問道:“幹嗎不去找魏東?或許他會幫你的,憑你們的關係。”

    林美心愣了下,似乎對李勒優的話有些吃驚。

    “我們之間的事你不會不知道?李律師,我知道你的人脈很廣,能不能幫我找找他?”

    切,林美心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姜何在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南希的死和他不可能沒有關係的。

    女人啊,就是蠢。

    “還是找魏東幫忙會好一些,畢竟他是男人,辦事也方便一些。而且,我暫時在家休息,閉關。”

    李勒優不想淌姜何在這渾水。

    “是嗎?不可能?你要是不幹了,這可是天大的新聞,你說,你需要多少錢纔可以幫我。”

    林美心竟然從手提包中掏出一張支票。

    “你誤會了,我不是因為錢,我確實想休息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現在很累。南希的死對我打擊很大,她一直要我幫她,結果呢?”

    林美心尷尬地將支票放回手提包,那是一隻高檔國際流行包。

    一分價錢一分貨,任何人在金錢面前都是弱者。

    魏冬不是這樣嗎?爲了錢,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尊嚴、職業道德。

    “李律師,真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人,我沒有見過有你這樣的,和錢過不去。”

    林美心很是失望。

    那天,姜何在離開家後,她再也沒有見到他,打電話關機,找遍了所有的親朋,都說沒有見到他,這讓她亂了陣腳。

    她越來越覺得,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孩子的爸爸。無論以前他對她多麼狠心。

    “我就是這樣的人,該拿的一分不會少,不該拿的,一分不會要。姜太太,你不用擔心太多,姜先生不會有事,這一點憑我的直覺是不會錯的。除非……”

    “除非什麼?”

    林美心緊張的問,一張臉慘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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