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哈哈大笑，笑得差點嗆到：“不是，不是你提的建議？皇貴妃？”

    長孫湛一時無語，聽到這三個字就是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大哥，我真的錯了，別說了。”

    李治笑到打跌。

    長孫湛沒理他，又進了倉庫：“紫薇，把那個非唐朝工藝的，貴的龍袍鳳袍拿出來我看看。”

    倉庫旋轉起來。

    以長孫湛的直男審美看來，這些衣服都差不多，除了有些比其他的更閃一點。

    他清清嗓子，開始和系統討價還價。

    “紫薇呀，可愛的系統。”長孫湛說，“裏衣和中衣可不可以不兌換呀？我只兌換外袍。”

    【湛哥哥，不能拆分喲。】系統回答。

    “可愛的紫薇，我知道你最好了，畢竟你湛哥哥我這麼窮，可不可以只兌換一部分呀？鳳冠也不要。”長孫湛又說。

    畢竟鳳冠這種東西代代相傳，應該不需要長孫湛提供。

    倉庫裡安靜了片刻，系統回答的聲音有些無奈：【好吧湛哥哥，如果您兌換龍袍鳳袍組合基本款的部分服飾，則一共需要460點喲。】

    長孫湛還是不滿意：“紫薇，再便宜一點嘛……”

    【湛哥哥，這個真的是最低價格了喲。】

    “那好吧，記得95折。”長孫湛最後道。

    離開倉庫的時候，長孫湛只花了437點就兌換來了華美的一身龍袍和一身鳳袍。

    雖然他還是很心疼。

    “你手上有油嗎？”離開倉庫，長孫湛站起身，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把兌換好的龍袍鳳袍拿出來放下了，“喏，我放在這兒了，別弄髒了，要不……還是我送到尚服局去？”

    李治止住笑，驚訝起身，拿過侍女遞來的溼帕子擦了擦手：“這，居然這麼快？”

    “是啊，你要的豪華版。”長孫湛的手上蹭著吃飯時沾上的油，所以就沒動手，只是指了指疊好的衣服，“看見嗎，這可是金線縫的，很閃。”

    李治小心翼翼地先拿起鳳袍，前後看了看：“還挺重的。”

    長孫湛翻了個白眼：“擔心你的媚娘姐姐會累？”

    李治笑了笑：“謝謝國師！放在這兒就好了，不用往尚福局送。”

    “知道了。”長孫湛點頭，又感嘆道，“唉，情種。”

    之後是平靜的幾天，李世民窩在甘露殿不見人，蕭太醫的每日請平安脈甚至都無法順利完成，他和長孫湛吐槽：

    “每次我都要等上一個時辰，陛下才從那個小房子裡出來！然後號脈的時候還要一邊吃東西，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又回去了！”

    長孫湛暗笑，又問：“陛下的身體還好麼？”

    蕭太醫搖頭：“過度疲憊，我給陛下開了補氣的藥膳，結果陛下壓根就不喝！人家說，沒空喝！”

    長孫湛皺起眉：“陛下會不會……”

    會不會猝死啊！

    蕭太醫立刻擺手：“你別說這種話，東西也是你送的，如果陛下真的出了什麼事，也都是你的錯！”

    “……”長孫湛無奈，他也沒想到李世民的網癮居然會這麼重，連吃飯睡覺都不顧，原本他能活到52歲，長孫湛還以為有了遊戲倉，再加上不需要理政，李世民能再多活幾年。

    現在看來，或許只能少活幾年？

    長孫湛有點緊張：“那你做一天只需要吃一頓的藥膳如何，不限制用膳時辰的那種，多補一補，弄點千年老參之類的。”

    蕭太醫直搖頭：“那也不能亂補……算了，你繼續給我講‘毫末’的知識吧，我發現透過研究這個東西，對於我研究蕭氏病有奇效！”

    長孫湛愣了半晌纔想起，蕭氏病是蕭太醫對糖尿病的稱呼。

    “你居然還在研究蕭氏病？”長孫湛對蕭太醫的決心五體投地。

    “怎麼，難道不應該嗎？”蕭太醫反問。

    “我只是覺得這個病不好治。”長孫湛努力斟酌措辭，“我說的委婉一點哈，如果你……到死那天都沒能研究出來呢？”

    蕭太醫瞪著長孫湛：“這叫委婉？”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那我就算做鬼，也要繼續研究！”

    “行吧……”長孫湛搓了搓下巴，“我幫你想辦法。”

    至少要讓蕭太醫先學會靜脈注射吧……

    初八很快就到，馬球比賽這天，李世民終於露面了。

    馬球比賽在宮城一角搭建的賽場舉行，長孫湛的座位自然在群臣之首，距離主位最近的地方。

    李世民的座位旁是李治，還有目前唯一留在長安的皇子李福。李治不在，大概是去甘露殿接李世民，李福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起來有些不安。

    長孫湛還想起這個可憐孩子之前想讓自己當他的老師，但直接被李世民打消了這個念頭。

    另外一邊坐著的是各家公主，出閣的未出閣的都在。唐朝風氣較為開放，所以公主們的案几前並沒有用屏風隔開。

    長孫湛看到了晉陽，還看到了他的嫂子長樂公主。

    其他的公主們長孫湛不認識，所以他端起茶盞，遙遙地敬了長樂公主一杯。

    晉陽公主在和另一位公主說話，所以並沒有抬頭，長孫湛看了她一會兒，再轉頭，卻發現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在看她。

    簡直過分了！

    比賽開始的時辰已過，李世民才姍姍來遲，長孫湛在他臉上還發現了烏青的黑眼圈。

    所有人起身拜倒，李世民竟然也沒說話，只是擺擺手示意平身就坐，之後，御前宦官才代傳口諭，宣佈比賽開始。

    嗓子啞了？

    長孫湛疑惑地端起茶來喝，他還不知道這個比賽的規則，所以認真地聽了許久。規則講完，就有一個小宦官過來，告訴他陛下召見。

    長孫湛走到臺子上：“陛下。”

    “朕已經把第一個世界打通關了，現在在打第二個世界。”李世民低聲道。

    長孫湛：“……”

    果真網癮老年。

    “陛下，您嗓子是不是啞了？”長孫湛問。

    “咳咳咳……”李世民咳了幾聲，“無妨，戰場廝殺，難免要喊幾句。今日你上場嗎？”

    長孫湛被這話題轉移的一愣，下意識瞥了李治一眼：“臣……大概是上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