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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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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暗度陳倉難長久

    不想回地宮,唯有完成任務。

    等送走金面具,任紫韻立即動身。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有失誤......

    而此時,寒王已經被押至汾江,同樣順流而下,已經快抵灣城。

    這裏,便是汾江轉道東去匯入大海之處,須得轉行陸路。

    聽從了朱彥的建議,三土司只帶了幾個隨從,低調行事,寒王父子都未戴枷鎖。

    當然,爲了安全起見,木靈嗄已經給他們下了蠱,並不怕他們耍什麼花樣。

    “再行六七日,就能抵達京都,到時候你就能見到那小子了。”吉克戰換了身長衫,看起來儒雅不少。

    “大舅不必多言,等見到他,我倒要問問,本姑娘哪裏不如那個漢女。”阿禡婼一臉傲嬌,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本來,按照計劃,她應該換乘馬車,至不濟,也該換身衣裳。可任性的阿禡婼偏不,吉克戰拿她沒有辦法,只能臨時調整。

    阿禡婼堅持穿著彝家,跟朱彥不無關係。她可是記得,朱彥初見她換裝之後,那副賤兮兮的樣子。

    在那之前,朱彥好像都沒正眼看過她呢!

    標準的顏狗,可惜阿禡婼不知道這詞,還在暗自欣喜......

    “那可是大夫人,真想嫁給那小子,你這脾氣,還是收斂些好。”吉克戰善意提醒,心裏卻知道,自己這外甥女,怕是不太聽的進去。

    果然,阿禡婼哼了一聲,揚鞭打馬,後面的只能趕緊加速。

    行至城門口,阿禡婼纔是停下,排著隊往裏走,卻被城衛士兵攔了下來。

    “你們都是從南疆來的?來人,給我拿下!”一個參將下令,幾十城衛立即將車隊圍了。

    “你敢?”阿禡婼性烈如火,揚鞭就抽向了那參將,卻被人家一把抓住了鞭稍。

    “住手!這位大人,我們從南疆來是不假,可並未行過不軌之事,您這動不動就拿人,是何道理?”

    參將手上用力,抽走長鞭,臉上露出冷笑:“少廢話,有沒有不軌,搜一搜就知道,還能冤枉了你們不成?敢阻攔官兵,我看就是有鬼。”

    吉克戰拉住阿禡婼:“那若是真個冤枉了我們呢?南疆也是朱朝屬地,我們趕著進京為歸天的陛下送葬,耽誤了時辰,誰能擔待得起?”

    皇帝駕崩,朱朝各州府都會前去悼唁,吉克戰作為彝人土司頭領,自然也有這個權利。

    只是,這參將早已知道寒王之事,找的就是他們。

    “還想進京,痴人說夢。真個冤枉,本將當衆請罪,但若是敢攔著我們搜查,罪加一等!搜!”

    參將揮手,城衛軍士兵如狼似虎,將吉克戰一行車輛,裏裏外外都搜了個遍,甚至,連袋裝的藥材,全都給抖漏了出來。

    “報!大人,什麼都沒有。”有士兵向參將彙報。

    “怎麼可能?”參將倨傲的臉色,變得黑如鍋底:“都看仔細了?”

    “是!”士兵低頭,不敢去看上官。

    其實,車隊所載貨物,都已被掀了下來,除皮毛藥材和矮腳馬,並無他物......

    吉克戰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笑意:“大人,這些可都是給宮裏備的藥材,如今這般,毀壞了需要挑揀,可得不少人手和時間。”

    參將臉上有些掛不住:“收拾東西滾蛋,再廢話,抓你們下詔獄問審!”

    “呵呵!”阿禡婼冷笑:“好啊,正好本姑娘與彥侍郎許久未見,聽說錦魚衛指揮使文蕎文大人,與彥侍郎乃是莫逆之交,還省的自己跑一趟了。”

    “你!”參將氣急,但卻知道朱彥、文蕎他們的名號,否則也不會再次攔截南疆來人。

    若是事情鬧大,壞了那位的計劃......參將冷汗盈盈。

    “這是一百兩,便是請人挑揀,也該夠了。”參將只能咬牙,將一張銀鈔遞了出來。

    “這可是貢品......”

    “再加百兩,不要,就別怪本將不客氣!”

    阿禡婼閉上了嘴,她是任性,但不代表沒腦子。

    藥材皮毛只是落了灰,洗乾淨也就是了。

    很快,隨行的彝人青壯,便將貨物都收拾利索,一行人大刺刺進城,明目張膽包下了座客棧。

    待得沒人,阿禡婼才一臉欣喜:“大舅高見,若不是您,鐵定少不了許多波折。”

    吉克戰笑著搖頭:“那還不是因為你?這樣也好,老木他們也進來了。”

    原來,離開汾江之時,因為不肯換裝,阿禡婼被眾人苛責,一氣之下竟想自己獨行。

    吉克戰自然不許,於是便與木靈嗄薩利蒂商議,兵分兩路。

    他帶著阿禡婼,運送朱彥需要的貨物,而木靈嗄和薩利蒂,則換裝押解寒王父子,就在他們後頭。

    在城門口那麼一鬧,那些阻攔的城衛軍顏面無存,對後面進去的木靈嗄等人就放鬆了警惕。

    加上朱煦朱鉲都中了蠱蟲,不敢呼救,竟也順利透過。

    只是,這計劃並不長久,月痕教此次,可是勢在必得。

    加上近期內,只有吉克戰一行是從南疆進京,很快便被任紫韻給盯上了。

    爲了不被趕回地宮,任紫韻親至,決意要將寒王父子救出。

    兩廂便在逸城外,來了個臉對臉。

    任紫韻可不是那些月痕教眾,見到大異於中土服飾的阿禡婼,直接動手擒拿。

    車隊中的彝人也算好手,但面對化勁高手,十來人加一起都不是對手。

    任紫韻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將阿禡婼拿下,一柄短匕,直接架在了她的粉頸之上。

    “不想她死,你們來啊?咯咯咯。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死了真是可惜。”

    拿住人,任紫韻恢復往昔媚態,不知其底細的彝人青壯,俱都有些失神。

    “你是誰?快放開她!”吉克戰捱了一腳,捂著肩膀怒喝。

    “月痕教聖姑,任紫韻!寒王何在?可別告訴我,你們都不知道哦!”任紫韻巧笑倩嫣,眼中卻是寒冷如霜。

    “慢!”吉克戰見阿禡婼脖子上已經有了血跡,頓時有些慌亂:“別傷害她,我就告訴你寒王在哪兒。”

    任紫韻眼中,有了波動:“那好,我們交換人質,今夜子時,來日月峰下找我吧,咯咯咯!”

    說完,不等吉克戰再問,已經提著阿禡婼飛身投進林中,很快沒了蹤影。

    吉克戰只能等後面的木靈嗄他們跟上來,將事情告知了兩人。

    “阿禡婼可是彥侍郎的人,寒王不能有失,她也不能不救。這到底是哪來的妖女?”薩利蒂急的團團轉圈,卻點出了他們如今的處境。

    寒王一定不能交出去,可阿禡婼也必須要救......

    這可如何是好?

    “那什麼日月峰,咱們連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去救?也怪她自己,非要穿那身衣裳。真沒辦法,你們就先進京求援,我留下。”

    吉克戰是鐵定不會讓甥女出事的,只是這會兒,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沒了主意。

    “寒王父子被下了蠱,就是交給那人,我也能讓他們乖乖回來。只是那日月峰......有人來了,咱們問問,那女的說出地名,想必本處的都應該知道。”

    木靈嗄說完,迎著來人走了過去,怕有唐突,還制止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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