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朋友多了路好走
迎面走來的,是兩個女子,均帶著斗笠。
怕唐突了她們,木靈嗄制止了其他人,獨自迎了上去。
“兩位姑娘有禮!”木靈嗄隔著老遠,便拱手作輯。
“咳咳,先生客氣了。請問有何指教?”一人淡淡開口。
“不敢不敢,在下乃是初到貴寶地,想問一個地方,日月峰,兩位可曾聽過?”
木靈嗄問完,兩女皆是一震。
“不知先生問這作甚?”還是之前那人,說完,又止不住輕咳起來。
“這,實不相瞞,有人約了老夫在山腳見面。”木靈嗄沒有說明:“閣下似乎是岔了氣,老夫略懂醫術,也帶著藥材,若是信得過,可以給您看看。”
那咳嗽的女人微微頷首:“那就多謝先生了。此去往西......”
“娘!”另一位急著打斷,女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玲兒不必驚慌,日月峰,就在西邊十里之外。”
“多謝夫人!請稍待片刻。”木靈嗄說完,回到車隊,很快挑揀了幾幅藥折回:“此乃補益之方,兼顧理氣,三副之後,可保夫人無虞。”
兩女道謝,木靈嗄拱拱手,不再逗留。
“娘,這些人遠道來此,肯定有所圖謀,您為何要將聖教故地告知?”
叫玲兒的女子不解,等車隊離開,迫不及待開口。
“那裏,已經只剩一片廢墟,咳咳,試試這藥,跟上他們......”
那夫人說完,跟在車隊後面,步行,竟不比木靈嗄等人騎馬慢上多少。
得知日月峰所在,木靈嗄吉克戰進城,薩利蒂卻是徑自往京都去了。
不管阿禡婼能不能救出來,他們都得向朱彥稟報,若是真有事了,也能有個拿主意的。
吉克戰心急,安頓好隨從,便要帶寒王出城,至於朱鉲,人家沒提,他自然不會主動送上門去。
而且,若是劫走阿禡婼的人反悔,他也能多個籌碼。
寒王可是隻有這一個兒子......
交換人質,去的人多也沒用,便只有木靈嗄相隨。
兩人都沒發現後面的跟蹤者,至於寒王,垂頭喪氣,更是不可能注意的到。
“應該就是那座險峰,剛剛說的,可都記下?”吉克戰握緊拳頭,深吸氣平復快要暴走的心緒。
“是是是,本王,呃,我一定配合。”寒王臉色蒼白,剛剛,爲了讓他記憶深刻,木靈嗄可是驅動了蠱蟲。
那滋味,生不如死。
交代好一切,吉克戰放心不少,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了日月峰下。
任紫韻早已等候多時,甚至,還去峰頂逛了一圈。
見到寒王,臉上媚態橫生。
“王爺受苦了,還不趕緊放人?”任紫韻說完,在阿禡婼身上點了幾下。
如木樁般的阿禡婼張嘴就罵,結果,發不出丁點兒聲音。
之前,就是因為她罵的難聽,纔會被任紫韻點了茓。
“你對她做了什麼?”吉克戰拉住朱煦,一把砍刀架在了他肩膀上。
“別緊張嘛,人家只是點了她的啞茓,一個時辰後,不解可愈。”任紫韻沒有阻止阿禡婼的離開,就吉克戰他們幾個,她還沒看在眼裏。
吉克戰也知道對方的本事,只能收刀將寒王推了出去。
先救回阿禡婼,再想辦法接應朱煦。
諒他也不敢作妖......
朱煦與阿禡婼接近,交錯,阿禡婼突然動手,一把勒住脖子,將頭上的銀釵頂在了他脖子上。
突然變故,任紫韻眼中騰起怒意,揮手就是一掌拍出。
隔著數丈,阿禡婼竟被掌風拍中肩膀,痛呼倒地。而朱煦,只覺眼前一花,已經被任紫韻拉到了邊上。
“找死!”任紫韻面容一整,再次拍出一掌,竟是下了殺手。
對她而言,不過是捏死只螞蟻......
“爾敢!”吉克戰和木靈嗄同時怒喝,齊齊撲了過去。
木靈嗄雙手齊出,撒下一把迷粉,吉克戰則是拉住阿禡婼,將其拖到身後。
怕那迷粉有毒,任紫韻急忙換招,舞動衣袖,竟帶起旋風,將迷粉悉數攏到袖子裡,復又打了出來。
中了自己配製的毒,木靈嗄慌忙後撤,卻被已經起了殺心的任紫韻,起腳狠狠將其踹了出去。
正要乘勝追殺,林中突然射出一物,快如閃電。
任紫韻閃身躲開,卻被削去一縷黑髮,心驚之下,即可轉身飛奔,帶著寒王投進了黑暗之中。
一前一後,兩個女子落到木靈嗄面前,竟是之前指點方向的人。
“慢著,別追了。咳咳!”那夫人拉住女兒,轉身問道:“先生可有大礙?”
木靈嗄已經服下解藥,強撐著站了起來:“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只是那寒王......唉!”
“寒王?”兩女皆有些吃驚,那名玲兒的年輕姑娘驚呼:“你們是南疆來的?那就是殷姐姐的朋友嘍?”
“姑娘說的,可是彥夫人殷雨晴姑娘?”木靈嗄有些欣喜。
“就是殷姐姐,數天前,姐姐和那彥少爺才離開......早知如此,我就......”玲兒懊惱,此時身份昭然若雪。
“那人練的也是水融心法......”夫人打斷了謝玲:“應該就是月痕教的。”
都是聖教後裔,謝玲不再做聲。
只是,心裏難免有些想法。
殷雨晴可是治好了母親,面前這位先生的藥,效果也是十分不錯。
無須考慮,她已經站在了殷雨晴這邊。
只是,那夫人並不願意看見手足相殘的一幕,也不想想,聖教都分崩離析多少年了......
“既是朋友,不若一同回京如何?想必彥侍郎和殷姑娘,也想感謝兩位。”吉克戰見外甥女無礙,立即提議道。
也是有著自己的算計,多兩個高手相助,就不懼那妖媚女子了。
“這......”夫人猶豫,謝玲卻是狂點頭:“好啊好啊,娘,殷姐姐救了你,咱們該當麵感謝纔是,您以為如何?”
夫人嘆了口氣,只能同意。
原本她是來日月峰等死,現在,有些迷惘。
都是聖教傳人,見見那救命恩人,也好。
於是,便跟著木靈嗄他們往回走,揮手解了阿禡婼的啞茓。
“這個狐媚子妖賤婢......”阿禡婼一臉憤憤:“下次讓我見到,非挖了她的眼珠不可!”
吉克戰只覺面上無光,聞言冷聲制止:“阿禡婼,還不快謝過前輩!”
阿禡婼罵完,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禮,忙對夫人福下:“多謝前輩!夫人您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你們為何都帶著面紗......”
斗笠下,謝玲抿嘴,覺得好吵。
難怪那個月痕教的,要點了她的啞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