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大驚失色，“師父，你幹什麼？”

    柳若雲笑顏如花，“既然師父這麼完美，你願意為師父而死嗎？”

    “我是你徒弟，若你遇到危險，我願意挺身而出。”

    “我說的是男女那種。”

    秦雲夢嘿嘿笑，“傳出去，恐怕你會被罵吧。”

    “如你所說，師父是美貌第一。為美人而死，後世不會傳為一段佳話？”

    秦雲夢這才知道和楚晴晴的談話都被師父聽去了，乾笑幾聲。

    柳若雲收劍入鞘，“你師叔雖和你年紀相仿，但畢竟是你師叔。調戲師叔，送你到罰惡堂，會判什麼？”

    “活活打死。”

    “我給你說個法子，不知道你願不願聽？”

    秦雲夢大喜，急切地問道：“什麼法子？”

    “五十多年前，華山派曾有個天賦超絕的弟子，不出五年，武功遠勝於師父。掌門人惜才，收他為弟子。他雖仍叫原師父為師父，但和師叔們平輩。若你劍術大成，遠超於我，我定會讓掌門人收你為弟子。到時你和楚師妹平輩，可以娶她。”

    秦雲夢手舞足蹈。柳若雲嘴角流露出得逞的笑。

    春花秋月招呼兩人吃飯。

    秦雲夢夾了塊魚肉，剛要塞進嘴裏，猛然想起楚晴晴的劍招，問道：“師父，如何才能一劍刺中七人？”

    “對你應該不難。你內力深厚，只要熟練氣息綿長，一劍刺中十人都不是難事。你聽過一種可以載著人飛到天空的球。巨大的球裡充滿熱氣，吊着一個籃子。球裡的熱氣相當於內功。一口氣將這股熱氣放出去，熱氣越多，力量就越強。”

    柳若雲以筷子為劍，在一呼一吸間在一塊雞肉上刺出十個窟窿。

    自那天起，天色未亮，秦雲夢就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面練習劍術。

    一月後，他在一呼一吸間，在蘋果樹樹幹上刺出七個窟窿。柳若雲大喜，又給他放半天假。

    秦雲夢當然是去尋楚晴晴。他這次是帶著劍去的。

    楚晴晴坐在院子裡調息內力。秦雲夢施展燕子三抄水，輕盈地落在她身旁，安靜地瞅著豔麗的臉。

    丫鬟和女弟子們見狀，急得揮舞雙手，示意他快點兒離開。秦雲夢知道她們不敢吵到楚晴晴，就視而不見。

    一個多時辰後，楚晴晴緩緩睜開雙眼，見是秦雲夢，眼中沒有以往的厭煩，沉聲道：“是你。”

    “是我。師父說我劍術大進。我想和師父切磋劍術。”

    楚晴晴冷哼一聲，如蝴蝶般翩飛而起，拔出木架上的劍，雙腳朝樹上一蹬，身體和長劍如一杆長槍，破空而來。

    秦雲夢橫握劍鞘，剛好擋住楚晴晴手中利劍。

    鏘。火星四濺。

    楚晴晴劍勢不收，往上一挑，輕喝一聲，連刺出七劍。

    秦雲夢早有防備，同時刺出七劍。

    鏘鏘鏘……

    長劍相交。楚晴晴已借力飛到秦雲夢身後，刺向他後腦勺。

    秦雲夢用劍鞘護住後腦勺，踏出兩步，打算先和楚晴晴拉開一段距離。

    然而，楚晴晴又出現在他身後，利劍刺向他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