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施展燕子三抄水，在空中滑翔數丈開外，反身揮劍。這一劍內力充盈，連劍身都震顫嗡嗡作響。

    楚晴晴知道柳師姐向來心高，不肯輕易收徒。能被柳師姐看中的，自然不是尋常之輩。再者，秦雲夢竟然會呂飛山的燕子三抄水。更是不能小看。

    可秦雲夢畢竟是弟子輩，武功應該不能高到哪兒去。因此，她不逃不避，輕喝一聲，劍氣如虹。

    轟轟轟……

    塵霧四起。空氣都嗡嗡作響。楚晴晴站在塵霧裏紋絲不動。秦雲夢不明狀況，站在木架子上，安靜地看著。

    待塵霧散盡，楚晴晴仍呆立在原地。

    片刻後，秦雲夢好奇地飛落到她身旁。

    楚晴晴難以置信地瞅著他，剛要說話就吐出一口血。

    秦雲夢臉色煞白，忙關切地湊過去觀察她的傷勢。那幾個丫鬟見狀，驚叫一聲，也趕過來。楚晴晴的幾個女弟子都拔劍出鞘，飛身而來，刺向秦雲夢。

    秦雲夢往後疾飛，在空中滑翔，繞過那幾個女弟子，又飛落到楚晴晴身旁。

    那幾個女弟子玉齒幾乎咬碎，從背後刺來。

    “不關他的事，是我太大意了。”楚晴晴伸手攔住弟子們。

    丫鬟和弟子們白秦雲夢一眼，扶著楚晴晴回屋。

    秦雲夢焦躁不安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如今已經能控制內力，剛纔並未認真。按理說，沒可能傷得了楚晴晴。

    屋子裏越安靜，秦雲夢內心越像百爪撓心。

    片刻後，他實在忍耐不住，湊到門前，問道：“楚姑娘怎麼樣了？”

    “什麼楚姑娘，她是你師叔！”楚晴晴的一個女弟子沒好氣地怒斥道。

    “快滾吧，這裏不歡迎你。”一個丫鬟的聲音。

    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

    楚晴晴撥開珠簾，探出頭，“你不用驕傲。我被你所傷，只是出於一時大意。我不得不承認，柳師姐教徒有方。”

    秦雲夢見她已無恙，歡快地笑道：“再過兩個月，我就去打敗魏凌峰。”

    楚晴晴臉上一紅，“我是你師叔。”

    “師父告訴我，五十多年前，一個弟子天賦超絕，遠勝於師父，被掌門人收為座下弟子，和師叔平輩。半年，最多半年，我一定會和師叔平輩。”

    “你師父騙你。華山派從沒這個人這件事。天定的事，人力無用。以後別再來了。”楚晴晴說罷，關門。

    秦雲夢一把抓住門框，堅定地說道：“我就來做第一人，我來做先例。希望多年後，有和我一樣的人，可以有規可循，不像我這麼辛苦。不，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辛苦。你等著，你不會等太久。”

    他說完，鬆開門框，大步離開。

    楚晴晴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一暖，雙眼溼潤。

    前來求親的青年才俊排成一隊，足有兩里長。她很清楚，那些人就像是買一件昂貴的物品。甭說要他們的命，恐怕連拽他們一根頭髮，他們就能氣得跳腳罵娘。可秦雲夢不同，爲了她，他連命都可以不要，費盡所有力氣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