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做到，我才教你劍法。”

    秦雲夢不屑地一哼，高舉起右掌，奮力拍下去。他右掌離豆腐還有兩指，豆腐就四濺開去。

    柳若雲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從今天起，你清晨調息內力，每天除拍豆腐之外不用做其它。記住，豆腐都算到你賬上。沒銀子，可以向我借。每文錢利息五釐。”

    “好說，今晚就讓你刮目相看。”秦雲夢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遠超他的預期，只一天，豆腐就濺了滿院子。

    他覺得很沒面子，向柳若雲保證道：“放心，我五天內就能練會。”

    柳若雲笑而不語。

    秦雲夢以為五天內就能熟練，並不放在心上，可十天過去了纔有一點兒進展：豆腐保持完整。

    豆腐一筐筐往院子裡送。他欠柳若雲的錢，利滾利，早就超過十兩。

    別院的弟子聽說了，都趴在牆頭看熱鬧。柳若雲乾脆開啟門，讓他們進來圍觀。

    人都愛顯得自己聰明。他們圍在秦雲夢身旁，嘰嘰喳喳，但也有人提建議。

    “你笨啊。豆腐是最容易的，控制住手掌上的力道，在打下去的瞬間收力。”

    秦雲夢運足內力，高舉起右掌，在打下去的瞬間陡然收力。豆腐稍微晃動，沒有一點兒破碎。他大喜過望，忙揮劍斬開豆腐。豆腐內部沒有一點兒破損。眾人哈哈大笑。

    秦雲夢意識到收力過早，又舉掌拍下去。豆腐紋絲不動。

    “都讓開。”柳若雲請喝一聲，揮劍斬去。劍氣穿過眾人，如一把匕首輕輕地把豆腐切開。豆腐裡都稀碎如湯水。

    眾人見已無熱鬧可看，紛紛離去。

    秦雲夢得意地炫耀，又連拍幾塊豆腐。他切開後，見也都稀碎如湯水，如孩子般手舞足蹈。

    柳若雲連連搖頭，“經別人提點，你才熟練。看來你不過是平庸之輩。我原以為你很有悟性。”

    秦雲夢被潑一盆冷水，興致全無。

    “前些天那套劍法如何運用。你自己琢磨吧。要多想你收力時該如何呼吸。”

    秦雲夢嘀咕道：“這算什麼師父啊？只提要求，什麼都不教。”

    柳若雲不理睬他，轉過臉和春花秋月聊天。

    秦雲夢拔出鈍劍，屏氣凝神，陡然發力，劍尖還未碰觸到蘋果，內力就將蘋果貫穿。

    柳若雲在旁提醒道：“遇到敵手，誰都沒有一擊必殺的自信。一擊之後，如何收劍？”

    秦雲夢揮出一劍，收劍時仍是呼氣。

    柳若雲笑道：“今天你只練揮劍收劍吧。”

    秦雲夢覺得太過簡單，但既然師父如此吩咐，就只好認真地揮劍收劍。

    如此幾番，他氣喘吁吁。柳若雲輕笑一聲。

    秦雲夢頓時醒悟，揮劍時呼氣，收劍時吸氣。呼氣令內力迸發，吸氣則收回內力。

    整個下午，他將這套劍法練得極為熟練。柳若雲獎賞他，特意放給他半天假。

    他歡呼雀躍，問出楚晴晴的別院，一路小跑過去。

    楚晴晴的別院比柳若雲的大一倍，丫鬟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