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頂住上顎，口中生津，呼吸綿長，谷口緊縮，想象肚臍下兩寸有丹田，吸氣時河水源源不斷地流進丹田，呼氣時如抱著罐子往外倒水……”

    秦雲夢依照她所說，逐漸忘記世間一切，彷彿與世隔絕。

    半個時辰後，他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柳若雲露出欣慰的笑，輕拍秦雲夢右肩。秦雲夢緩緩睜開眼。

    春花秋月這纔過來，告知早飯已做好。

    柳若雲細嚼慢嚥，秦雲夢則狼吞虎嚥。春花秋月笑得筷子幾乎拿不穩。

    兩人吃罷飯，在院子裡散步。

    “你知道為什麼你學的燕子三抄水和獅子吼都是虛有其表嗎？”

    秦雲夢搖頭。

    “每個門派都有獨特的內功，拳法劍術都是以內功為基礎而創的。因此，內功不同，拳劍術都不同。你學的內功，應該有往外延展的拳法劍術。不過，你好像什麼都不會。”

    “師父說，我們的內功適合任何武功。”秦雲夢頗為得意。

    柳若雲恍然大悟，來回踱步，良久才雙眉舒展，“若你沒說假話，這當然很好，少了教你內功的階段。少林派武功大開大合，剛猛如虎。本派武功側重近戰和中短距離，峨眉派武功因全是女弟子，飄逸靈巧。武當派武功以陰陽為基礎，自成完美的圓。崑崙派武功，重在內功如大地般穩固紮實，招式如天般高遠。崆峒派武功重在實戰，有很多小技巧，出奇制勝。比如你展示的游龍手。你的內功要配合他們的招式而變化。”

    “照這樣說，我可以集百家之長，之後就獨創一派。”秦雲夢憧憬道。

    柳若雲點頭，“有這個可能，來，拔出劍，我先教你華山派最基礎的劍法。”

    柳若雲拔出劍，翩飛而起，利劍刺向其中一個蘋果，還沒得手，就往後旋轉著往後疾飛，落地時，劍尖點地，又飛到空中，奮力一揮，劍氣在蘋果樹樹幹上留下一條深達六寸的裂痕，又輕盈落地。在秦雲夢看來，這是最基本的劍法，有樣學樣，也演練一遍。

    柳若雲連連搖頭，“不行，還是虛有其表。劍法應該和呼吸相配合。你看仔細了。”

    柳若雲往前一刺，劍還未刺到蘋果，蘋果炸裂。

    她轉過頭對秦雲夢解釋道：“我刺出這一劍時是呼氣，內力隨之迸發。呼氣，全身精神貫穿其中。你來。”

    秦雲夢拔出劍，用力往前一刺。

    咚。

    碗口粗的蘋果樹攔腰截斷。蘋果樹枝葉險些砸到端茶過來的春花秋月。

    柳若雲無奈地一嘆，“你對內力的控制還不夠純熟。看來要從基礎練起。”

    她高聲道：“春花秋月，端來幾塊豆腐。”

    春花秋月應了一聲，不多時，端來五塊豆腐，放在石桌上。

    柳若雲輕哼一聲，高舉起右掌，奮力往下拍了一掌。掌還距離豆腐一指就及時收回。豆腐紋絲不動。

    她輕輕地將豆腐切開。秦雲夢不禁傻眼了：豆腐表面完好無缺，內部卻稀碎如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