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塵提著劍，道：“他的劍不在我的手裏，你說他死了嗎？”

    “他怎麼會死？劍都不在你的手裏。”白令微笑道。

    “你們上元山的人都喜歡微笑嗎？”古道塵提著劍道。

    “畢竟笑一笑，十年少。我們都很想活的久一點，所以自然都喜歡笑了。”白令拿著長夜劍，那一抹微笑讓人賊冷，天空落下的星辰已經破滅，所以無法在承受那把劍。

    黑夜裏，白令多麼孤傲？

    長夜劍也孤傲了。

    所以孤傲者自有孤傲者的本相。

    星辰已經破滅，寒冬已經來臨，那寒冷落雪的天氣，叫人覺得心寒極了。他們落在了原地，天空的棺木是誰的？

    ——誰的？

    那是白令的，他還是儒生的模樣，所以是孤傲的。

    “我把劍提著了。你們還那麼囂張的嗎？”陳寒今鮮血累累道。

    他已經受了傷。在孤冷的天空下是萬古的劍聖，為何是劍聖？大抵是他執著長夜劍。長夜劍是一把好劍，天下間都無法避讓的一把劍。

    黑夜是長夜的天下，那麼古道塵必死無疑了嗎？

    不可能，他可是劍客。天下間總是那麼多的劍客，他們的劍只要拿起，那就將會無往不利。誰聽見了呼嘯的風？原來是長夜引發的孤冷風暴，天空落滿了劍意，白令把劍提起又落在了地上。

    揚州城又破滅了一半。

    白令親手把揚州城推入了火海，揚州最美的地方瘦西湖出現了一道劍光，湖泊裡的魚蝦瘋狂逃竄，二十四橋陡然散發著淡淡寒光。

    這二十四把長劍飛出西湖，隔空對著古道塵，長夜劍赫然是主劍之一，陳寒今皺眉看著白令，問道：“這就是你的打算？”

    白令輕輕抬了抬手，道：“不然呢？我總不能讓揚州城沒有一絲價值。”

    陳寒今收起卿湛，他臉上浮現了失望和難捨的表情，道：“你會死，而且比我還要早死。”

    陳妙生把一顆頭顱丟在地上，古道塵看了眼，沒想到還真是那個揹着巨斧之人的頭顱，陳妙生的毒災上面已經坑坑窪窪，他的身上也滿是血汙，看見那二十四把劍不禁覺得難過，道：“白令，你也那麼在意那些虛名嗎？”

    古道塵抻著下巴說道：“我們做將軍的都很在乎功名，更何況揚州城已經破了，三千人也都死了。我寒冥國三十萬大軍將會橫掃大漢，那些迂腐的儒生都將會被我們趕盡殺絕。那些古老神秘的修道之地，要麼臣服，要麼毀滅，一個也不會留下。你們幾個人自認為是仙就可以阻攔寒冥國的進攻嗎？”

    三十萬的將士，縱然是仙也是抵擋不住的。

    陳妙生微笑道：“我們抵擋不了三十萬寒冥軍，可我們能殺十萬人，你敢讓我們殺嗎？”

    白令調侃道：“大師兄，你總不能每次都那麼囂張，有些時候不行就是不行，剛纔那位已經把你打傷了，莫說十萬寒冥軍，三萬你能搞定嗎？”

    陳妙生提著毒災，說道：“我記得師父死的時候要我看著你們，總不能因為師父死了好多年我就忘了吧？”

    “大師兄，你可真像一個大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