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蜀地三軍
西蜀國都荊州,這裏有一個大晉皇宮翻版的宮殿,只不過比之那有數百年曆史的京城小上了許多,連一個御花園都沒有,更不要說追星樓那種標誌性的建築。
這個宮殿依山而建,宮殿內處處聞得著新木的香氣,雖說這宮殿外邊看起來和大晉皇宮差不多,但是這裏頭可就比皇宮更加氣魄富麗堂皇,處處都可見金光閃閃,比大晉的皇宮看起來更加富貴逼人。
陸子語與國師閆羽緩慢踱步在宮殿之中,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的開心!
“閆羽,你看看我……啊不,是朕,朕這一身龍袍如何?”
蜀國第一謀士閆羽微微抬了抬眼皮,陸子語的穿著不像李如是那般金黃的五爪金龍,而是顏色極為豐富的大袖袍,外衣是貴氣逼人的紫色長袍,衣袍上面的紋路還雕有金花,再裡面一層是深紅錦衣,錦衣的胸前紋著一頭張牙舞爪極為可怖的龍頭。
閆羽開口道:“臣早年間曾見過一次大晉天子巡訪,他的龍袍沒有陛下看起來霸氣。”
陸子語很受用這般言語,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道:“朕奉天承運!開立蜀國,一為蜀地百姓安居樂業不受戰亂,二為蜀地以東百姓,不受大晉之蠱惑!”
說完,陸子語又恢復那種嬉皮笑臉的模樣,“怎麼樣閆羽,我這一番說辭如何?”
閆羽豎起一根大拇指,“厲害!”
陸子語坦然接受,他回頭望去,這宮殿最後方還有一座金質龍椅,左右兩方還有兩個足有兩人高的銅爐正在散發著幽幽煙火氣,這個宮殿竟是蜀國上朝之地。
陸子語一揮衣袖,鄭重其事的坐在龍椅之上,他輕聲問道:“大晉舉全國兵力攻打劉肅,放任我朝,閆羽,依你來看,我們現在是主動出擊還是坐山觀虎鬥。”
閆羽一聽,這正事終於來了,他本想著陸子語從一介平民上升到稱帝的高度,這股興頭應該要持續不短的時間,看來他還是有些看輕了這個新皇。
閆羽躬身作揖道:“臣不知道陛下心中所想,但依臣愚見,大晉必然不會舉全國之力攻打劉肅,他一定會嚴防陛下出兵。”
“可前方探子來報,北疆道兩支大軍都在向東南進發,看這勢頭,好像要在這一路上將李自真也吃掉。”
閆羽搖了搖頭,“李自真手握三十萬精兵,手下猛將眾多,想吃下他的難度,無異於與南朝打一次決戰,所以臣覺得大晉必然還有後手,咱們蜀國既不坐視不管,也不能輕易出兵,最起碼要等到大晉真正和劉肅或者李自真一方交戰之後,才能斟酌一下,應該從哪路出兵。”
陸子語“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蜀地不可坐山觀虎鬥?”
“那是自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唇亡齒寒的道理,陛下應該懂得,現在雖說明面上沒有和劉肅李自真締結聯盟,不過他們要是倒下了,蜀國也就離滅亡不遠了。”
“這我明白,但是出兵也要出在精準之地,一定要起到定官之用。”
“然也。”
陸子語突然笑了,“當初那個以五千人馬阻我三萬大軍的於有俊,想必也跟隨宋嶸南征了,這次咱們可以好好看一場戲,看看李自真如何去面對他以前的賬下第一猛將。”
閆羽也陰沉的笑了笑,於有俊在渝州攻防戰的時候,可是狠狠地打了西蜀軍一個響亮的耳光,雖然那次戰役最後也達到了西蜀軍想要的目的,可是卻有一口鬱氣一直憋在心頭,這個場子遲早要找回來,但閆羽不得不承認他被那一次打怕了,他現在想的就是能不見於有俊那是最好,這個人太過於恐怖了。
“對了,現在幾路大軍訓練的如何了?這麼久的安穩生活,可別讓刀槍劍戟生了鐵鏽。”
陸子語又問了一聲,現在的西蜀可不是當初還需要向劉肅借兵的小作坊了,將領也不只有可憐巴巴的兩個人,一個鐘冠英勇卻無膽色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一個林裕有膽卻無謀策,被溫子魁割下了頭顱。
如今蜀軍可發達了,已經發展了他們自己的大軍,更是有閒情雅緻分爲了三類軍種。
鍾冠率領的長矛軍,以步卒為基礎,擅長作為先頭部隊衝鋒陷陣,長矛所致,所向披靡。
還有西蜀新任將領洪田、任雲天以及龔家兩兄弟龔德偉龔德智。
洪田與任雲天出自漠北塞外族群,天生的馬上將領,一輩子生馬背死馬背,陸子語知曉他們的本領,封他們為騎軍左右大元帥,為蜀地訓練騎軍,其中,洪田訓練輕騎,任雲天訓練重騎。
龔家兩兄弟稀鬆平常,唯一可以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們的大刀軍,聽說他們是從兩淮過來的將領,在兩淮受不到重用便投靠了陸子語,對淮安軍以及南朝軍所使用的大刀都非常熟悉,陸子語也就給了他們一個尋常將軍的稱號,讓他們訓練新兵,這大刀軍也就是普通步卒而已。
閆羽長長嘆了口氣,蜀國剛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既做國師也當軍師,督促各軍訓練。他本不想說這個話題,但是陸子語問起,他如實說來,“龔家兄弟所訓練的新兵都符合了進入其他兵種的標準,洪田的輕騎已經完全掌握了要領,現在洪田對騎軍的掌握如臂指使,任雲天的重騎除去花銷太大,其餘也都盡心盡責,鍾冠的長矛軍還是那樣,不好也不壞,雖然做不到得心應手,但只要不是大規模作戰就還行。”
陸子語冷哼一聲,“說這麼多,也就那個老將不行,朕給他步軍大元帥的職位,統領所有步卒,他卻倒好,到現在還不能打大規模戰役,你回頭告訴他,若是在下一次出軍之前再不能訓出一個有模有樣的步軍,好位置想坐的人很多,讓他趁早滾蛋。”
閆羽的心思雖說向着這個一同從蜀地出來的老將,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統兵之才還是不上不下,這再也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