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堂堂正正
自己,又為什麼不肯堂堂正正的對江欲燃說一句喜歡呢?
綺裡梵音想,卻無法給自己答案。
江欲燃聽他沉默不言,心頭的委屈一時墜到了極致,竟是就這般蜷縮了身子背對著他,渾身輕顫。
綺裡梵音伸手想去觸碰他,卻在只距離他一寸之時又突然停下了,而不能更近一分了——這種感覺其實很熟悉,這麼多年來,他都是如此。
好像一個人走到窮途末路之時,踏入了迷途知返的黑暗,眼前陽光熙然猶如卻於他皆是虛無,而自己卻沒有回頭去望的勇氣。
江欲燃咬了被角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卻還是忍不住喉頭哽咽,又嘶又啞而斷斷續續的低聲抽泣起來。
綺裡梵音似纔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未開口說話,卻突然見江欲燃從床榻上半坐起來,烏髮散亂而雙眼泛紅,低頭就解腰間的裏衣繫帶。
綺裡梵音怔愣間,他已經衣衫漸落而上衣盡褪,一身如玉顏色剎那間出現在綺裡梵音面前,比他曾無數次隔著衣衫摩挲想象過的景象更美——骨肉均亭而膚質細膩無暇,腰身略窄而不顯瘦弱,落梅如雪間,暗含少年特有的惑人風情。
而江欲燃去解褻褲時,綺裡梵音才似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慍怒間又含了忍耐沉聲道:“你幹什麼?”
江欲燃只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竟有些清悽之色,似笑非笑道:“梵音哥哥,你每次與我同塌之時,不都是這般肖想的嗎?”
綺裡梵音剎那間似無處遁形,他別開江欲燃的目光而指尖微顫,卻聽得江欲燃一聲輕笑,又道:“梵音哥哥,你看看我。”
他這話似蓄意引誘,而綺裡梵音卻無法抗拒,只呼吸一促又望向了他。
而江欲燃綻了一個以前從未有過的輕笑,無端的勾魂攝魄而讓他移不開眼,唇齒微啟,咬著字說:“任君肆意戀。”
只五個字,就讓綺裡梵音的理智如大廈將傾,在一瞬間瓦解殆盡。
而江欲燃主動配合到了極致,勾著他的頸脖引他而來,指尖劃過他的衣衫毫不猶豫的一件件扯落,覆唇與他悱惻交換紊亂的氣息,毫不掩飾求索間的媚態。
綺裡梵音雙眸赤紅而似要將眼前的江欲燃吞拆入腹,頃刻間就已翻身覆上江欲燃,平日裏的清風朗月已化作了最熱烈的慾念,一身光風霽月望不斷水涌山疊,熾熱到了極致。
二人皆情不自禁的喟嘆間,江欲燃忽然顫聲道:“同塌數載,你……嗯……終於等到了這一日。”
話音未落,綺裡梵音似在一剎那間冷卻了所有動作,江欲燃卻渾然不覺而唇齒流連,輕咬他的頸脖間微凸處。
綺裡梵音呼吸顫抖一分,他就覆唇溼潤一寸,卻突然聽他道:“我喜歡你。”
江欲燃卻恍若未聞,而撩撥未斷,卻又聽他道:“我喜歡你,同塌數載每日都在妄想,可這一日……我卻從來沒有等過。”
“為什麼?”
“因為我的喜歡,永遠不可能如你所願,堂堂正正宣之於天下人。”綺裡梵音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雌伏於我嗎?”
江欲燃沒有回答,而綺裡梵音已經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