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指控
只在瞬間,那些在普通人眼裏和死神也沒區別的海盜便被豬屠一人盡數屠戮。
別說其他人了,連我都對豬屠的手段感到無比意外,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豬屠剛纔使出來的分明是傳聞中的御劍之術,既是人和物脫離也能控制它取人性命之術,這和我一直以來接觸到的手段有著天差地別。
試想一下,大部分人還只能握著自己的兵器與人爭鬥的時候,忽然有人能控制自己的兵器遠端和你爭鬥,即便是輸了,自己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你們是自己解決,還是我來幫你們?”豬屠本就因為歐洲之行而心煩意亂,正愁無處發泄,這些一頭闖過來的海盜自然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殺心。
和我婆婆媽媽的方式相比,豬屠的手段明顯更能給人帶來震撼,空氣裡的血腥依舊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此刻的豬屠在每個人的眼裏便如神詆一樣,無人敢忽視他的存在。
誰都明白,現在能決定他們生死只有那個提著刀的醜陋漢子。連空氣都變得格外燥熱。
豬屠願意出手,我自然落得清閒。
有著一兩百斤的船頭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也爆發出一股對那群海盜深深的恨意,將豬屠的話轉達給海盜的耳邊。
這些事對於大多人來說是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但在我和豬屠的心裏卻沒有半點波動。
當船頭將豬屠的話翻譯給地上的海盜們後,常年做著刀口舔血職業的他們,流露出與這種職業極不相配的恐懼,即便是少了一條手臂的痛苦也無法阻擋住他們跪下向豬屠求饒。
“尊敬的東方客人,還請放我們一馬,我們是石匠會的人,今天衝撞先生的罪過,我們願意付出報酬以平息先生的怒火。”一個眼裏自兇光,肌肉凸起的像要炸開的黑人男子用一口生疏的普通話說道。
海盜中有人會說普通話的事情讓我有些意外,想起了之前此人一直沉默不語,估計也是因為保持點大佬神秘吧,只是他要是能提前猜到現在的局面,不知會作何感想。
本來面無表情的豬屠聽見黑人口中的話時,眯起了眼睛,將目光投向那個看起來是海盜頭子的黑人身上,嘴裏喃喃自語“石匠會!”
“尊敬的閣下,正是石匠會,莫非你也認識裡面的某位先生?”瞧見豬屠破有深意的表情後,黑人男子強忍住身上的痛意,擠出一絲笑容道。
豬屠冷冷的瞪了一眼黑人男子道:“阿什利侯爵你可認識?”
配合着豬屠本就兇悍的模樣,絲毫不亞於黑人男子的兇悍。
而阿什利侯爵幾個字彷彿有魔力一般,讓連常年刀口舔血的他感到無比恐慌,幾乎是帶著顫音小心翼翼的道:“阿什利侯爵是我一直很崇拜的人,只是一直無緣得見,莫非先生認識阿什利侯爵?”
明明是豬屠詢問,話到最後反倒是黑人男子又給豬屠拋向一個問題,對此豬屠自然沒什麼好心情,“如果我想找阿什利侯爵,應該去哪裏?”
黑人男子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豬屠才道:“敢問閣下找阿什利侯爵有什麼事嗎?”
“唰”的一聲!
豬屠早就有些受不了黑人男子的多嘴,手起刀落,將此人僅剩下的一隻手臂斬落。若非覺得此人是唯一能說普通話的人,恐怕剛纔那一刀就不是斬掉他的手臂了。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再敢有一句囉嗦,就準備去餵魚吧!”豬屠冷哼道。
黑人男子足足在地上哀嚎了十幾秒才被豬屠一把揪起衣領提在手上,“去哪裏能找到阿什利!”
感受到豬屠身上散發出猶如實質的殺氣,別說是直麵他的黑人男子,即便是周圍離的較遠的同樣被那道背影所心驚。
“我真的不知道阿什利先生在哪,阿什利侯爵也絕不會看一眼像我這種人,但小的知道阿什利侯爵先生在貝爾法斯特經常參加暗黑議會,先生如果想找侯爵閣下的話,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這些就是小的知道的全部了!”黑人男子驚魂未定的望著豬屠道,論身材明顯比豬屠還要壯碩許多的他,面對著眼前的男人卻是不敢有半點不敬。
豬屠又問了幾遍,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後便沒再問,將頭轉向我說道:“這些人你覺得怎麼辦?”
本來只打算做個旁觀莫名又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我雖然有些不明白他為何要在這種事徵求我的意見,卻還是道了句:“屠前輩隨意!”
豬屠點了點頭,一刀將地上的黑人男子透露割掉,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又手起刀落,船上的海盜無一人能在他的刀下活著。
片刻後,空氣裡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地上則躺了一地的屍體。
接連殺了七八人,豬屠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自顧自的走向先前的角落裏蹲下。
儘管眾人解除威脅,卻比先前還要恐慌,望著那個猶如殺神一樣的男人無不是下意識的與其保持了距離。
先前就算那些海盜有意針對他們,也並未威脅到他們的性命,哪像現在,在那個蹲在角落裏的男人眼裏,殺人和殺雞也沒什麼區別,再加上他殺人的方式是絕對重新整理了他們的世界觀。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憑藉一把刀便將七八個手持槍支的悍匪放到,還是如此的沒有懸念。
我嘆了口氣,如果自己沒有踏入道門,遇見現在的情況,只怕和他們也沒什麼差別,今天的事,恐怕以後都會成為許多人的陰影。
我給船頭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將船上的屍體都處理了,便和豬屠一樣,也找了個離眾人較遠的位置蹲下。
待船頭將一地的屍體都拋向海里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身邊,詢問還有什麼吩咐,或許是想起之前要把我丟進海里餵魚的話,說話的時候,他顯得無比躲閃,沒敢看我的眼睛。
我知道這種人只是迫於形勢而不得已為之罷了,若我和普通人一樣,只怕事後還真的會遭到此人的針對,反正在這海峽深處,就算死了也沒地方說理去。
當然我更加知道和他的區別,就算此人不是什麼好鳥,我也沒打算秋後算賬。
“大家就當從沒見過我們即可,今天發生的事也別對任何人提及就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周圍驚魂未定的人說道。
這句話要是從豬屠嘴裏說出來恐怕又會是另一個結果,至少和豬屠相比我要面善的多,我的這番話無疑讓眾人放鬆了不少。
除了那個受驚最重的女生外,其實大多數人也沒什麼損失,現在正主更是表明不會拿他們怎麼樣自然讓他們鬆了口氣,紛紛附和。
見眾人的情緒好一些後,我才重新縮回角落裏蹲下。
中途的時候又詢問了一遍關於阿什利以及石匠會的資訊,豬屠告訴我,他對於阿什利的身份同樣所知甚少,只知道此人極有可能回到貝兒法斯特,而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貝兒法斯特,若非先前從那黑人海盜嘴裏瞭解到一些資訊,想找到人只怕更加猶如大海撈針。
船在海上連續行駛了六七天時間,除了最初碰見的海盜外,也遇見了一些其他麻煩,如當地的海j盤查,索性這些事都在船頭的考慮中,破了些財後便安然無恙的放我們離開了。
我本來以為船上的這些人與我們而言只是過客,卻不會想到因為我的疏忽,差點讓自己永遠留在g外,當然這些事都是後話了,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賣。
抵達此行的目的地貝兒法斯特後,我和豬屠在眾人敬畏的眼神中下了船。
貝兒法斯特流通的語言自然是英語,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勉強過了六級,道門裏的修行也讓我比普通人的記憶更加深刻一些,儘管還無法流利的和人溝通,但一些普通的交流還是夠用了,所以抵達貝兒法斯特後,生活上的安排則是由我來負責。
在船上的時候曾聽那黑人男子提到過暗黑議會,我和豬屠便商量過應該先打聽關於暗黑議會的事情。g外的勢力分佈,無論是豬屠和我都屬於瞎子過河,兩眼抓瞎。
抵達貝兒法斯特後我們先是找了家酒店住下,至於打聽暗黑議會的事則還要先把本地的勢力摸清再說。
不知為何,我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那是在前往京都的飛機上遇見的一個女人。當這個女人的模樣浮現在心中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將意識投向儲物袋,找了半天后,手裏捏著一張白色的卡片。
卡片上面用英文和漢字各自印著一行小字,珍妮。
這個女人從出現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子古怪,那時候還以為就算她有什麼問題,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哪想到沒過多久,竟像是真的冥冥中註定好了的一樣。
握著屬於珍妮的名片,我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沒按照上面的電話打過去。重新將名片收好後,便和豬屠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兩天後,當在貝兒法斯特逐漸穩定下來,花了些錢找到一個當地的地頭蛇,名叫艾弗森,由他來負責在貝兒法斯特的行程。
找到艾弗森絕對是一個意外,當我和豬屠在貝兒法斯特像只沒頭蒼蠅亂撞的時候,偶然碰見了欠下高利貸的艾弗森被人追殺,而此人則是非常奸猾,有意把追殺他的人引到我們身邊,一開始我們自然是無意惹事,可因為艾弗森的有意為之,加上那群追殺他的人本就脾氣暴躁,三言兩語便引的豬屠發怒,將人挨個放倒。
艾弗森這才知道踢到了鐵板,惹到了比那群放高利貸還難惹的角色,或許是此人頭腦的確靈活的原因,看出和豬屠的身份乃是乃至於東方,便提出要為我們服務,以此換取我們幫他清理麻煩的報酬。
艾弗森的提議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意外之喜,起初聽見艾弗森這個提議的時候,同樣愣住了。
於是艾弗森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我們當中的一員。
我問過艾弗森是否知道暗黑議會?他聽後臉色一變,在我們再三追問下,才告訴我們,暗黑議會在歐洲算不上什麼秘密,只是大多數人即便是橫行地下世界的許多狠人尋常時候也不敢輕易提起暗黑議會四個字,因為這四個字在歐洲代表著絕對禁忌。
他雖然不清楚暗黑議會的事情,好在是讓我們有了一些方向,付給了他一筆重金,並表示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打聽到下一次的暗黑議會在哪裏舉行。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通用,尤其是對一個欠下無數高利貸被追殺的朝不保夕的亡命徒了,當拿到我們付給他的定金後,艾弗森根本就沒有猶豫多久便答應下來。
艾弗森是個聰明人,他甚至沒問我們打聽暗黑議會的目的,拿到錢後便和我們分開。
至於艾弗森拿了錢跑路的事情我卻沒多少擔心,尤其是對於艾弗森這種人賭棍,一旦嚐到了甜頭,便很難手,我們給他的只是一部分定金,和他欠下的債更是不值一提,退一萬步講,就算艾弗森真的擺我們一道,我們也沒多少損失,反正這些經費自有人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