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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隱為天下風雲柱,得且心知危險生

    “如此?”劉省可是驚詫,“能得周老指點,尚大人果然是文采出衆,滿腹經綸,可是羨煞於我。”

    “劉大人過獎了,本官只是受了老師授業解惑,纔有的這般地位罷了!”

    來了來了,只見城門口人影浮現,城門下的人不禁各個摒住了嘴巴,一些個嘈雜戛然而止。這人影越來越近,最後浮現的卻只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根本見不著那位應當出現的皓首大儒,四周的人皆是驚奇,以為這定不是與周平清一起的。但是,卻見這些個人,恰恰往他們這邊走著。

    “大人,晚輩周老先生弟子,前來拜見大人。”

    那劉省先是待之以禮,然後焦急地問著,“你們這是何意?周老先生呢?”

    “是啊?周老呢?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差錯?”尚可最為擔憂。

    “不是,不是,只是家師從北門先進去了,讓我特地來通知各位一聲,免得讓各位大人等得焦急。”

    “北門?”劉省與尚可面面相覷,“周老既然是從南邊而來,為何要繞了一圈從北門進呢,這是為何?”

    “幾位大人莫要多慮,只是你看著……”那人望了望四周熱鬧的人群,為難地說道,“想必大人們也知道,家師想來不喜歡熱鬧的,所以,這才從北門隱遁,未來得及告訴幾位大人,還望大人們多多包涵。另外,家師說了,多謝幾位大人的好意,京中現今已有安置,便不用再勞煩各位大人了。”

    “這……”劉省可是有些犯迷糊了,這可如何是好,這接見的任務可是皇上交代的,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誰擔當得起?

    尚可想了想,上前說道,“我與周老本是師徒情誼,師父前來,我怎能不去拜見?不知,可否帶我前去與老師見上一面,也好讓我們眾位大人安心纔是。”

    “這,”那人頗是為難,婉拒道,“這位大人,倒不是我誠心與各位達人為難,家師確實說過,暫時不方便接見客人。待明日,上早朝之時,各位自然是可以見到他了。”

    京城北門城角,一個偏僻的私家院落,院內裝飾樸素,格局不大,卻是顯得素雅的很。當代大儒周平清坐於亭院內,茗茶思神,甚是靜謐。

    “怎樣?那些官員可有什麼不滿?”

    “這倒沒有,不過,可是對您甚是不解。”

    周平清把茶盞放下,笑了笑卻也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而問道,“那餘二可查了個清楚?殺害朝廷命官?這事可不小!此次北上這事也應該弄個清楚纔是,免得讓隆朝朝廷對咱們行儒書會生了嫌隙。”

    “事情已經弄清了,餘二他們途經大同府,見有一官員徇私枉法、欺壓百姓,氣不過,這才暴起將其殺死。”

    “胡鬧,簡直目無王法!我讓你們秉承仁愛,匡扶正義,可是讓你們以武犯禁?”周平清有些生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怎能意氣用事?”

    “是是是,老師教育的是。”手下的人可不敢反駁,只是接著說道,“那餘二後被俘獲,然後……他,他又被其餘的人救了出去。”

    果不其然,如這弟子多聊,聽見此言,周平清可更為生氣,“劫獄?罪加一等!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如此罔顧王法,簡直荒唐!原我還道這餘二雖是意氣用事,但不失為一個義士,但如今他卻貪生怕死,連個認罪的勇氣都沒有?”

    “後來,餘二又被人知曉蹤跡,馬邑縣縣令周陽將他們就地正法。並事後上報朝廷說,是馬邑縣一個牢頭在他們劫獄時胡說八道了一番,騙了他們幾人,然後使計將餘二一等人的行蹤暴露,這才使逃犯落網。後來令雪調查後,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其實是那周陽怕,怕咱們行儒書會報復,所以纔將這功勞全推了出去。”

    “報復?呵!”周平清冷笑一聲,“難道我周某辛辛苦苦維持的行儒書會名聲在外便這般不好?”

    “那倒不是,其實是因為那周陽做賊心虛罷了。”那人看了周平清一眼,接著說道,“後來令雪發現這周陽私自通商北涼,出於公心,便一紙狀書捅到了朝廷,這周陽也就被朝廷給斬了。”

    “哼,出於公心?我看這纔是所謂的報復?怪不得,這行儒書會如此名聲在外,令人忌憚。”周平清品了嘴茶,卻突然掉頭問道,“那個牢頭呢?周陽不是將功勞全推給了他?朝廷是怎的反應的?”

    “本是將他升爲了馬邑縣典史,後來又因邊關私商一事,被調京聽候,本來朝廷看重的很,結果他得罪了吏部尚書尚可尚大人,又因自己行為放浪,被賞了個馬邑縣主薄打發回去了。”

    先是升爲典史,後又被調京面聖?看來皇帝對他可是甚為看重。周平清只覺得有些隱隱的擔憂,他感覺這似是朝廷做出來的一種態度。至於後面他為何又被趕出京城,倒不是周平清在乎的方向。

    周平清想了想,又把此事放下了,轉而說道,“你且去查一查,有個叫江成的官員,看是否有這個人,若真有,又是為何被貶出京的?”那小子看起來應當也不是極惡之徒,若是沒犯什麼大事,便可幫他一把,也只當還他一個人情罷了。

    “江成?”那人本就是這行儒書院在京城中的幹事,自是不知道這江成與周老有什麼糾葛。只不過,他對江成在京城中的所作所為可甚是瞭解。“弟子剛剛說的那個牢頭便名喚作江成,而且,前幾日,剛被逐出京去。”

    “他便使江成”周平清甚是意外,“不是說他已經被升爲主薄了嗎?怎的為何又被逐出京去了?”

    “想是老師這幾日忙於長江兩岸通商之事,對於這北方今日不太瞭解。”那人解釋道,“江成原本被升爲主薄不假,但後來又因為北涼偷襲馬邑縣城,他據敵有功,根一個名喚做劉唐的百戶一同進京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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