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樊阿五叔
原來教張大俊寫字的樊老先生正是樊阿的五叔樊榮之。
“樊阿?你怎會在此的?”
康持仁看見樊阿和樊榮之的相貌有幾分相似,笑著說:“嘿!你們的樣子長得挺像的。”
張大俊問樊阿:“你不是姓伍的嗎?樊老先生豈會是你的五叔?”
樊阿告訴張大俊自己是改了一個化名叫伍二。樊榮之問樊阿:“樊阿,自從你娘死了之後,我們就很久也沒見過了。”
“五叔,以前多虧你嚐嚐借錢給我娘治病,我還沒來得及還錢給你,你就搬走了。原來你搬到來荊州。”
“對啊!我本來想留在家鄉里好好當個書齋先生的,可是我還是覺得離開家鄉會比較逍遙自在。你呢?你怎麼跟一大幫人來到荊州的?”
樊阿把他們現在的處境告知樊榮之,樊榮之說:“哦,原來是這樣。好吧!你們就當做來到這裏遊歷吧!”
他們晚上一起吃飯,樊阿和樊榮之在張大俊的廚房裏一起做以前常常吃的飯菜。
“我來到這裏了後,也一直有做家鄉的醃肉。”
“太好了,我很久也沒有吃家鄉的醃肉了。我娘以前很喜歡做醃肉的。她去世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這些醃肉了。”
“如今你難得有機會吃,等會兒你要多吃一些啊!”
他們做好飯後,康持仁看見全都是醃肉做的菜後,問:“醃肉炒菜、醃肉粒炒牛肉和清蒸醃肉,怎麼全都是醃肉的?”
“師父,我五叔做了很多醃肉。我自從我娘去世後就很久沒有吃過家鄉的醃肉了。”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們今晚就吃醃肉宴吧!”
他們開動後,樊榮之夾了一塊醃肉給樊阿吃。
“樊阿,這些年,我看你都是日子過得很苦吧?你以前長得很胖的,如今我再次見到你後竟然瘦了那麼多。來吧!多吃點兒。”
“謝謝五叔!”
康持仁嚐了一口醃肉後說:“嗯,樊阿,你五叔做的這些醃肉挺好吃的。”
“師父,以前我小時候家裏窮,我覺得最奢侈就是吃到我娘做的醃肉。我那時候只要一有機會吃醃肉時,我就可以連吃幾碗大飯了。”
“哈哈!那難怪剛纔聽你五叔說,你以前很胖啊!”
“唉!我真懷念我娘做的醃肉。”
樊榮之吃了一口醃肉後說:“樊阿,好好想著將來吧!你娘知道你現在會醫術那麼厲害,應該在天之靈感到倍感安慰的。對了,你成親了嗎?”
“我還沒有娶妻啊!”
“你都二十有五了,怎麼還不成家立室?”
“五叔,你別說我了,你呢?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娶妻?”
“唉!我這個四處流浪的人,根本就無法定下來。我現在住在荊州,也許我之後就可能去交州或者其他地方生活,怎樣娶妻呢?”
“我也是啊!我現在跟著師父四處行醫,根本就無法成家立室。”
康持仁跟樊阿說:“喂!樊阿,你不要把你做單身狗的原因全都歸咎於我啊!你想不想脫單?想的話,可以在這裏找個老婆啊!”
“師父,怎麼我又聽不明白你說什麼的?”
雲悅熙笑著說:“哈哈!你師父的意思是說,你不想成為孤家寡人就在這裏找個媳婦吧!”
“啊?師父,樊阿纔不想在這個時候想成家立室的問題。欸,飯涼了,我們趕緊吃飯吧!”
吃晚飯之後,樊榮之叫樊阿跟他過去他的家裏。
“五叔,你說有一樣東西要給我,是什麼來的?”
樊榮之在一個木箱裏找了很久後,終於找到。
“找到了!”
“這是什麼來的?怎麼有那麼多塵的?”
“這個是你爹生前交給我,然後叫我交給你的。因為那時候我離開家鄉,我忘記走之前交給你。這是你爹親自做的玉佩。”
“玉佩?怎麼裂成這樣的?而且,有那麼多塵沾在上面,你不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塊玉佩。”
“哈哈!都怪我保管你爹的東西保管得不好。不好意思啊!來吧!如今我終於可以交給你了,你以後好好保管這塊你爹生前親自做的玉佩吧!”
“謝謝五叔。我爹生前是賣玉器的,我以前也見過他做過很多玉雕龍和玉如意。”
“你爹的手簡直就像畫筆那樣,凡是被他的手接觸過的玉都會變成一件精品。”
“五叔,你這幾年的生活過成如何?”
“哈哈!有什麼如何?都是這樣吧!早上起來就去樹林裡砍柴,然後拿著書四處挑一個安靜、可以聽見山泉瀑布留下來聲音的地方坐下看。”
“你多年來還是有這個看書習慣的。”
“是啊!我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看書是最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