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雷緒
樊阿和樊榮之暢談之際,他們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聲響。
樊阿立即把玉佩藏在衣襟裡。他們看見一批士兵正由山下走上山,樊阿立即去通知康持仁他們離開。
他們剛走出門,那幫士兵就已經上到山。帶頭人是個面板黑黝、目露兇光的人。他看見康持仁後就問他:“老頭,你知道這裏有沒有醫館?”
康持仁不向他們透露自己就是醫師,說:“這位軍爺,我們這兒沒有醫館的。如果你想找醫師的話,可以下山找找看。”
他們正準備離開時,有個士兵無意看見李當之的醫書放在張大俊家裏的桌上後大喊:“雷將軍,這裏竟然有本醫書啊!”
他馬上揪住康持仁的衣服說:“老頭,為何你們這裏會有醫書的?難道你們就是醫師?我剛纔問你時你又叫我們下山找,你在愚弄我們嗎?”
“咳咳……軍爺,我不敢。我們不是醫師來的,我們只是在書店裏看見這本書就買來自學用的而已。”
“那你們當中有誰會醫術?出來!”
沒人敢站出來,康持仁說:“軍爺,我都說我們都不是醫師,你應該下山去找醫館。”
張大俊身上的箭傷是用康持仁他們的藥敷著,有士兵聞到張大俊身上的藥味後問他:“喂!你身上怎麼有股藥味的?”
“哦,我之前肩膀受了傷,然後我在離這裏八里外的醫館治傷的。對了,軍爺,你們可以去八里外那家醫館去找醫師。”
“你受了傷,應該要換藥吧?你每次換藥都要走八里路去換藥?”
“不,我叫醫師多開點藥給我,那我就可以自己換藥。”
他們不太相信,在張大俊家裏亂翻。他們還搜康持仁他們的身,結果在樊阿身上找到針包。
“哎呀!可惡!原來你們真的是醫師?竟敢欺騙我雷緒?來人,幫我抓住他們幾個。”
康持仁掙扎道:“雷軍爺,饒命啊!其實我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們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麼苦衷?”
“我們……其實是庸醫,之前因為踢人治病時開錯藥,結果害死人了,我們很怕又再害死人,所以纔不敢幫你們。”
“哈哈!你在糊弄我嗎?要是你們是庸醫,怎麼會幫這個男人治傷的?”
“他剛纔不是說了嗎?他是在八里外的醫館找醫師治傷的,不關我們的事。”
“那你們跟這個男人有何關係?”
“我們是鄰居而已,我們常常到他家蹭飯的。”
“我不管!你們既然懂得醫術,就幫我替我們受傷的將士治傷,不然我就立即殺了你們!”
康持仁心想:“這次真倒黴!以為騙了這傢伙後可以令他們離開,可是現在卻惹麻煩了。”
“喂!老頭,你在發愣做什麼?快幫我們受傷的將士治傷吧!”
康持仁他們唯有被迫幫雷緒受傷的將士治傷。其中有個將士的大腿肌肉壞死,康持仁想幫他截肢,可是古代的醫療技術落後,康持仁無法幫他進行截肢手術。
他和吳普等人商量如何治療那個將士。吳普說:“師父,你打算切走壞死的部分?”
“是啊!那個士兵的大腿肌肉組織已經嚴重壞死,再不切除恐怕會令他儲蓄細菌感染。”
“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試過幫一個病者這樣做的。”
“我們不是有麻沸散嗎?欸,只可惜,在這個年代為病人施手術,我們又沒有無菌手術室,而且又沒有義肢可以幫那個受傷計程車兵安裝,這也是很麻煩的。”
雷緒催促他們道:“喂!你們幾個在說什麼?怎麼還不趕緊幫我們的將士治傷?”
“雷將軍,其實我們已經幫這裏大部分受傷的將士治理好傷處的,可是……”
“可是,有一個將士的大腿肌肉已經壞死了,我要幫他截肢。”
“截肢?那是什麼意思?要把他的那條腿切掉嗎?”
那個士兵聽見後嚇得哭起來跟雷緒說:“雷將軍,我不要啊!我不想少了一條腿!”
雷緒跟康持仁說:“你難道真的是庸醫來的嗎?竟然要把一條腿切掉?那這個將士之後怎麼樣?他少了一條腿,就不能跟隨我了,那不如我現在殺了他,幫他了斷,那就可以不用受苦吧?”
雷緒拔出大刀,那個將士嚇得向他求饒說:“雷將軍,我求求你不要殺了我!我不想死!”
康持仁說:“雷將軍,就算我們切除他一條腿,我們也可以幫他安裝義肢的,請你不要殺死他。”
雷緒收起大刀說:“好!老頭,我就相信你一回,如果你治不好他,我就砍了你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