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誤診
何其玖這天從後宮回來後,其他御醫立即過去追問他說:“何御醫,怎麼了?那個張才人喝了你的藥後好了嗎?”
“她只是有風寒而已,我開的藥當然很快就會令她康復啊!”
“哈哈!我早就說了,宮裏有何御醫在,誰生病了一定會很快康復的。”
“對啊!對啊!何御醫是我們眾人之中,醫術最高明的。”
其他御醫爭相贊何其玖醫術高明,康持仁在旁邊看得翻起白眼。
“一群拍馬屁的廢物!”他心裏嘀咕道。
此時,伺候張才人懂得宮女匆匆跑來跟何其玖說:“何御醫,不好了!張才人忽然暈倒了。”
何其玖立即帶著幾個助手一起前往張才人的寢宮。有個御醫說:“嘿!你們說,何御醫這次是不是失手了?”
“不如咱們開個局,看看他這次是不是誤診了?”
康持仁說:“你們真的那麼無聊嗎?這樣也能拿來賭?”
“康御醫,你纔來了沒多久,你不知道何御醫為人有多霸道的。他仗著自己三十歲就當上太醫令,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內。我來了這裏很多年了,可是他就不讓我幫忙去為宮裏的妃子或者是皇室大臣看病,怕我會搶了他的風頭。我都只能夠幫那些小太監和小宮女看病而已。”
“這麼說,我們這裏的人都是來尸位素餐的?”
“唉!雖然這樣可以不用工作就可以每月得到俸祿,的確很好,不過我們畢竟也學醫多年,我們也不想就此白費了我們的醫術。”
另一邊廂,何其玖來到張才人的寢宮。張才人看見他就說:“何御醫,為什麼我喝了你的藥後更加難受的?我覺得我的心很痛啊!”
何其玖幫她把脈後,說:“張才人,你的脈象現在很亂啊!可能是你心緒不寧,導致你這樣的。請放心,等我幫你施針就會沒事的。”
何其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才人會突然心痛,他在張才人的內關穴下針後,張才人的痛楚稍微緩減。
他之後更改藥方,加了蓮心、連翹等苦寒的藥物。商濡看見後說:“何御醫,張才人本身體質虛寒,你這樣怕不怕……”
“怕什麼?我為張才人調理身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難道我不清楚她的體質嗎?我們回去幫她煎藥吧!”
張才人喝了何其玖新開的藥沒多久後忽然出現腹瀉,她的宮女跑去跟曹叡稟告。曹叡也立即放下公務來到寢宮見張才人。
“愛妃,你覺得怎麼樣?”
“皇上,我喝了何御醫的藥後肚子很疼啊!剛纔還腹瀉。”
此時,何其玖再次被傳召過來,他看見曹叡臉色後立即跪下道:“皇上,微臣知道張才人喝了我的藥後腹瀉,可是我這樣只不過是想令她瀉出體內的病邪。”
“這麼說,等張才人腹瀉過後,她就會康復?”
“是啊!所以,請張才人耐心等候,你出現腹瀉是絕對正常的。”
曹叡和張才人也相信何其玖的話。何其玖回到太醫署時,雙腳發抖。
“何御醫,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我先回房休息一會兒,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我啊!”
康持仁也看見何其玖雙腳發抖的樣子,他問商濡:“嘿!何御醫不舒服嗎?這麼他的腳抖得那麼厲害的?”
“這個與你無關。”
康持仁之後與其他御醫一起到藥庫點算新運來的藥時,伺候張才人的其中一個宮女秀菊走來說:“你們誰有空幫我看看?我的手臂忽然很疼啊!”
康持仁覺得無聊就幫她看病,秀菊是得了肱骨外上髁炎。康持仁幫她施針後,她的痛楚立即減輕了很多。
“欸?這位御醫,你的醫術真好啊!我被你針了幾下就不疼了。比之前那幾個御醫更好。好了,現在我還要回去伺候張才人,我走了。”
“哦?你是伺候張才人的?剛纔張才人不舒服,何御醫過去給她看病後,為什麼回來時會雙腳發抖呢?”
“哈!他雙腳發抖了?當然啊!他看見皇上如此緊張張才人,當然害怕。如果張才人的病還沒好,恐怕他這個太醫令就要殺頭了。”
秀菊把張才人的病情都告訴康持仁,康持仁憑以往經驗推測張才人是患了病毒性心肌炎,可是何其玖就誤診是普通風寒。
“這個何其玖,這次真的誤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