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開口，啊……”

    康持仁幫一個五十歲的大叔拔掉智慧齒，那個大叔疼得大叫：“疼死人了！”

    “拔智慧齒就是那麼疼的，你忍一忍吧！”

    “康醫師，你們醫館不是有那種什麼麻沸散的嗎？你為什麼不讓我服下？”

    “麻沸散剛好用完了。我要等我和我的徒弟們有空纔可以上山採藥做麻沸散。”

    “哎呀！真的是疼死我了，早知道我就早點兒來。”

    大叔捂著嘴巴走了後，康持仁喝水休息時，忽然覺得自己的牙齦很疼。

    “啊……怎麼我的牙那麼疼的？難道昨晚我吃了烤雞肋後上火？”

    他照了鏡子，發現他臼齒後面長出一點白色的東西。他用手指摸了一下，驚見原來是長了智慧齒出來，附近的牙齦也紅腫起來。

    “糟糕了！原來我自己也長了智慧齒。”

    他馬上用鹽水漱口，然後繼續看診。直到黃昏時，康持仁覺得長出智慧齒附近的牙齦越來越疼，他幫自己在合谷穴下針後才減輕痛楚。

    “我們明天早上早點上山採藥做麻沸散吧！”

    “師父，你沒事吧？你的樣子好像很痛苦的。”李當之問。

    “唉！現在輪到我長智慧齒長得疼了。”

    “師父，不如我們現在就上山吧！”

    “不行，現在已經那麼晚了，山上的山林瘴氣很重的。我們還是明天早上一早去吧！”

    康持仁在晚上睡覺時牙疼得輾轉法測，難以入睡。他不斷地喝鹽水漱口，又在止牙疼得穴位下針還是很疼。

    “哎呀！我這次真的是能醫不自醫了。”

    翌日早上，康持仁和幾個徒弟一起上山採做麻沸散的藥材。他們來到山腰時，康持仁一見到有草烏就立即割下來。

    “師父，你平日採藥時也不會那麼心急的，看來這次牙疼真的令你很辛苦。”王以真打趣道。

    “牙疼慘過大病，你懂嗎？我昨晚已經疼得整晚都睡不著。我現在要趕快做麻沸散來幫自己拔掉那顆智慧齒。”

    康持仁之後和其他徒弟向山頂處走，他一時心急，走路走的太快，結果不小心絆倒。

    “師父，你沒事吧？”徒弟們一起問。

    “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唉！我這跌倒也沒牙疼那麼疼。”

    他們採了所有用來做麻沸散的藥後馬上回到康雲醫館。做好麻沸散後，康持仁用溫酒調和後塗在牙齦上，然後叫吳普幫自己拔智慧齒。

    吳普沒什麼拔牙的經驗，他拿著刀割開康持仁的牙齦後，再用小鑿子鑿開智慧齒，然後分成四份連牙根也拔出來。

    “師父，行了。”吳普抹汗道。

    康持仁漱口後說：“吳普，怎麼了？你滿頭大汗的？”

    “師父，剛纔我覺得很緊張，生怕會傷到師父。”

    “怕什麼？鍼灸不是更加難嗎？拔智慧齒而已，有什麼可怕？”

    “師父，請問為什麼智慧齒會叫做智慧齒呢？”

    “因為人通常都是十六至二十四歲之間長智慧齒的，有的就要道四五十歲或者以後纔會長。這段時間是人最有智慧的階段，可能因此叫智慧齒吧！不過這顆智慧齒長的方法真的很沒智慧。它是橫著長，會撞到前面的臼齒，長得真沒智慧！”

    “哦，師父，你七十多歲才長出智慧齒，那是不是代表你在這個階段是最有智慧的？”

    “哈哈！你師父我在哪個年齡階段都是那麼有智慧的。啊！現在拔出這顆沒智慧的牙齒後感覺真爽！”

    康持仁之後繼續看診，有個十六歲的少年也長出智慧齒。康持仁跟他說要拔掉智慧齒時，他問：“康醫師，拔掉智慧齒後會不會連我的智慧也拔掉的？”

    “你問得出這個問題其實也顯出你的智慧有限。來吧！等我幫你拔掉它，不然你的牙齦就會持續發炎了。”